“繼續!”
段正淳深吸了一口氣,聲音冰冷。
青衣女子答應了一聲,繼續拱手道:“賈似道得勢之後,專橫跋扈,目無天子,甚至稍不如意,就以辭官要挾於宋帝!”
“宋帝唯恐他不辭而彆,竟然每每卑躬屈膝地跪拜,流著眼淚挽留賈似道!後來又特授賈似道平章軍國重事,許他三日一朝!”
“後來竟又放寬到十日一朝,而且每次退朝,宋帝總要離座目送他走出大殿,才敢坐下,還為他在西湖葛嶺建築了氣勢恢宏的宅院,以供賈似道大肆亂!”
“久而久之後,致使朝政越發昏暗昏暗,朝中忠良凡有彈劾上報者,全都被賈似道秘密鏟除!”
“屬下還查到,樊城失守之後,樊城守將已經送來軍報,告知朝廷邊境之危,可是卻被賈似道隱匿不報,所以臨安城中根本就沒有人知道蒙古大軍已經攻破邊境兩城!”
“可見賈似道在臨安早已隻手遮天,連宋帝都已經成了他的傀儡!”
聽完青衣女子的稟報,段正淳重新回到桌前落座,臉色陰沉的嚇人。
青衣女子急忙上前為段正淳又倒了一杯酒,低著頭不敢看段正淳,雖然她們這些青衣衛中的女子大多數都被段正淳得到過,但是她們都隻不過是段正淳的屬下,與小龍女與陸無雙等人不同。
“查到賈似道的行蹤了嗎?”
段正淳舉杯一飲而儘之後,淡淡的問道。
“除了每日上朝及入宮處理朝務之外,他都會到城郊的彆苑之中飲酒作樂,臨安的許多達官顯貴也都會去。”
“剛剛已經傳來消息,賈似道此時便在城郊彆苑之中。”
青衣女子拱手一禮,恭敬地答道。
段正淳默默地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一股淡淡的殺意,逐漸籠罩在整個包廂之中。
...
夜深人靜之時。
段正淳化作一道鬼魅的身影,消無聲息的潛入了城郊一處彆苑之中。
整個彆苑內外守衛森嚴,外麵晝夜不離的守衛,內有間隔不斷的巡邏隊,幾乎連一隻蒼蠅都很難飛進去。
或許這就是賈似道如此肆無忌憚的緣故,在這彆苑之中,他過得比當今皇帝都更像皇帝,不但身披龍紋袍,彆苑中的舞妓婢妾的數量與皇宮內院之中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知道過了多久,玩兒累了的賈似道終於在兩名護衛的攙扶之下回到了住處,踉踉蹌蹌的進了房間,點燃了燭台。
癱坐在床榻上的賈似道麵帶笑意,依舊在回想著剛才作樂時的場景,今日彆苑中新送來了一名舞妓,無論是樣貌還是舞姿,絕對稱得上天下無雙!
那女子原本是宮裡準備下一屆宮中選妃要送進去的,可是卻讓他先看上了,於是便耍了些手段,將那女子在朝為官的父親隨便找了個由頭關進了死牢,最終成功抱得美人歸。
搶了皇帝女人的那種感覺,讓他瘋狂癡迷!
放眼整個臨安,沒有他賈似道得不到的女人,辦不到的事!
可是正當賈似道沉浸在這種成就感當中的時候,一陣輕微的笑聲卻突然傳進了他的耳朵。
那是男人的笑聲!
賈似道微微皺了皺眉頭,睜著醉意朦朧的雙眼轉頭向聲音傳來的角落中看去,緊接著便看到一名身背劍匣的青年緩緩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你是何人?!為何躲在這裡?!”
賈似道愣了一下,立刻露出了一臉的不滿,沉聲喝問。
“要你命的人。”
段正淳冷冷的看著滿臉醉意的賈似道,一字一句的說道。
聽聞此言,賈似道忍不住渾身一震,立刻慌了神,急忙衝著門外大聲喊道:“來人啊!來人!有刺客!”
可是無論他怎麼呼喊,門外都毫無動靜,剛才送他回來的那兩名護衛,院中巡邏的那些守衛,似乎全都同一時間消失了一樣。
整個城郊彆苑之中,充滿了死一般的寂靜!
隻剩下賈似道驚恐絕望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