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遠處,一位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正是阿檸。
她那手臂上赫然有三道明顯的抓痕,顯然是在遭遇某種危險後留下的痕跡。
“阿檸!你怎會在這裡?這些傷口是怎麼回事?”
無邪關切地問道,心中確信阿檸一定是通過其他入口進入的,否則湖中的哲羅鮭便足以讓她陷入困境。
阿檸微笑著向他們揮手致意“無邪,真巧啊,我們又相遇了。”
胖子聽到這話立刻怒火中燒,毫不客氣地反駁道“哼,說什麼又見麵了,真是虛偽。我問你,你在我們包裡放追蹤器到底想乾什麼?難道是想玩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把戲嗎?真是心機深沉!”
麵對被揭穿的尷尬局麵,阿檸卻毫不在意,反而露出了一絲微笑。
“你們不也把追蹤器放在猴子身上,讓我們的人誤闖猴窩,給我來了個措手不及嗎?這樣算起來,咱們也算是扯平了。”
無邪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阿檸為何如此狼狽還帶著傷。
原本那追蹤器是被他們丟棄在地上的。
不過,但是小團子偷偷將追蹤器綁在猴子身上了,這一路上都忙著趕路阿檸不說他都給忘了。
他絲毫不覺得阿檸值得同情,畢竟是她執意要跟蹤和算計他們,咎由自取!
胖子氣得直翻白眼,哪有什麼扯平可言?阿檸這小娘們還真好意思,難怪能混跡於這一行。
“哼,真掃興。”
阿檸仿佛沒聽見一般,隻是她特意轉向關根,禮貌地詢問“我的老板讓我向您問好,齊先生。”
胖子一行人一頭霧水,這小子不姓關嗎?什麼時候改姓齊了?
【哇哦,酋德考竟然將大天真誤認為齊羽了呀。當年的考察隊裡有齊羽的身影,酋德考肯定見過。】
【他甚至知道無邪與齊羽長相相似,一度懷疑過無邪就是齊羽。如今滄桑的大天真現身,他自然而然地認為關根便是齊羽。畢竟九門製造了許多無邪和齊羽的形象來不時擾亂汪家的視線,無邪從小到大的興趣、愛好乃至筆跡都按照齊羽的風格培養,認錯人也在情理之中。】
無邪開始懷疑自己的存在,內心深處不禁發問,難道自己真的隻是一顆棋子嗎?
這種利用從他呱呱落地的那一刻起便如影隨形,仿佛他的整個人生都在被精心雕琢為一枚棋子。
儘管他有血有肉,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但在過去的歲月裡,他所經曆的究竟是親情的溫暖多一些,還是利用的價值重一些?這個問題讓他陷入了沉思。
無邪回想起自己八歲前那段空白的記憶,心中總會泛起疑惑自己是否真的曾是他們最疼愛的子侄?這些疑問如同迷霧般籠罩在他的心頭,讓他感到迷茫而無助。
麵對這層層疊疊的謎團,無邪心中萌生了一個念頭——或許,他可以選擇裝作一切都不知道,將錯就錯,繼續前行。
他深知吳家人對他的深情厚意,無人能及。
然而在這份情誼的背後,卻隱藏著一個震驚世界的秘密,而他正是揭開這一切的關鍵——一把無論怎樣選擇,終將麵對惡龍並將其斬殺的利劍。
相比之下,關根隻是輕蔑地一笑,直言不諱地說道“我不姓齊。”
“我明白,身份和來曆這些東西都是可以偽造的,但我老板非常確定你就是齊先生,那麼我是否可以認為你現在這個身份隻是為了掩人耳目呢?”阿檸堅定地問道。
關根默不作聲,臉上掛著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表情。
在這次任務中,阿檸需要查明關根的真實身份,但從目前的情況看來,關根很可能就是齊羽。
“好吧,我們現在最要緊的是儘快離開這裡,對吧?”
眾人不再多言,穿過麵前的墓道。
一路上,無頭的陶俑隨處可見,與外麵那些陪葬的人俑相比,這裡的人俑顯得更加栩栩如生。
無邪手持手電筒仔細地審視著這些石俑,仿佛在尋找著某種隱秘的線索。
他指著那些石俑上栩栩如生的雙蛇紋身,輕聲說道“你們瞧,這些石俑上的雙蛇紋身如此獨特,它們或許是古時祭祀儀式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呢。”
關根沉吟片刻“或許吧……不過,這背後的真相究竟如何,我們還需進一步探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