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清挑眉“你打算進入那個蜂巢屍洞當中?”
“嗯。”
張雲凊歎了口氣,“怪不得你能成為張家族長,真是儘職儘責啊。我打算讓你們見識見識之後就去南海,然後回青銅門的。可惜咱們族長責任重大,走唄,那就。”
本來以為對方就是想弄死王蛇,誰知道人家居然以絕後患。
反正他是沒這覺悟,喜歡耍威風但不喜歡解決事情。
天葬台上的青銅鼎被鎖鏈束縛著,山東依然還是熟悉的黑漆漆的樣子。
張雲清拿出強光手電,一打開,瞬間天都亮了。
在光線映照下,四周的裂縫猶如一張巨大的蜘蛛網,每一道縫隙中都塞滿了屍骸,它們大多已化作森森白骨。
悶油瓶挑選了其中最為寬闊的一條裂縫,這裂縫足以容納胖子那壯碩的身軀,而其他狹窄的縫隙則還需一番努力才能通行。
隨著逐漸深入,裂縫豁然開朗,仿佛進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抬頭仰望,岩壁上的岩畫映入眼簾,雖然線條簡單,卻透露出古老戰國時期的韻味。
腳下卻是一片白骨與蛇骨交織的地獄,令人不寒而栗。
岩畫並非連貫,而是斷斷續續地出現在各個角落。
每幅岩畫上,都繪有許多形態各異的動物,它們的線條簡潔明了,仿佛在訴說著一個個遙遠的故事。
最後的一幅是祭祀的畫麵,但他們意外地在旁邊的狹小縫隙裡發現了齊羽這個小怪獸。
他向眾人做了一個輕蔑的手勢,然後迅速地消失在縫隙之中。
這條縫隙窄得令人難以置信,似乎隻有具備縮骨功的人才能夠穿過。
張雲清及時地拉住了想要追上去的悶油瓶,提醒道“你沒有隕玉,儘管我先前已經為你治療過,但是張家血脈的力量是來自於隕玉。如果你獨自行動,仍然會受到天授的影響。”
這段旅程比他們預想的要漫長,整整走了八天。
到了第九天,終於聽到了前方傳來悅耳的水聲。
走近一看,大大小小的溫泉錯落有致地鑲嵌在岩石之間,四周彌漫著淡淡的硫磺味。
在溫泉邊,一個形狀奇特的棒槌形石像吸引了他們的目光。
在強光手電的照射下,那石像與之前所見過的棒槌神形象如出一轍,仿佛一灘活動的淤泥緩緩地向裂縫深處鑽去。
“又有人成為了它的祭品了,它要跑了。”
張雲清靜靜地望著這一切,沒有上前抓那隻慢吞吞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