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這是片寸傳送之術?”
“我看著不像,剛才那麼大陣勢,應該是什麼更加玄妙的手段。”
“我沒啥本事,我也看不懂啊。”
幾人竊竊私語,沒有一個說到點子上的。
左辰心頭卻是雀躍了起來。
成了!
滴血重生術!
再造造化間!
成了!
又是內視一眼,發現這團液體沒有任何變化。
就好像自己之前重塑**靠的不是這團液體一樣。
甚至連半點道行都沒遭受影響。
這倒是奇妙。
左辰從沒想過這玩意竟然還有這份妙用。
術法研究出來了,左辰又陷入了思考中。
不過彩衣該怎麼用這玩意呢?
這團液體同化性太強,彩衣這點道行肯定是扛不住的,自己要是真給彩衣來一下子,估計第二天彩衣就變成一團祥和了。
彩衣被左辰盯的有些發毛,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道長?我今早洗臉了啊?沒沾什麼東西吧?”
左辰:“……”
目光掃過彩衣,忽然瞧見了他彆在腰上的那個小豆袋子。
對啊,還能用這些小豆丁!
豆丁本身因為是豆子和彩衣情緒所化,所以不死不滅。
隻要稍加修改神仙索之玄妙,讓其向內索取,便可時時得命,歲歲掙壽。
到時候直接隻需要給幾個小豆子多注入一些真炁,再讓彩衣完善神仙索,命之相連,這樣既不會影響彩衣的修行上限,也能保證彩衣在挨了偷襲之後仍能保住性命。
穩妥。
“彩衣。”
“在!”彩衣立正了。
“從今兒開始,你和我學斷頭不死之術。”
“啊?”
彩衣瞪大眼睛。
原來您花了半天研究出來的功法是這個啊!
不是!這未免有點太生猛了吧!
如此手段放在大梁裡,神通都比不上吧!
彩衣隻感覺左辰半日研究出來的東西人家辛苦一輩子了。
……
接下來路上又是花了一天。
左辰把神仙索的最後一段教給了彩衣,聽得彩衣雲裡霧裡。
這手段對左辰來說並不算難,但對彩衣來說已經算是頂絕的功法了。
沒辦法,彩衣現在沒辦法消化理解,隻能先拿小本子記下,打算以後好好消化吸收。
左辰**也沒避開包連才幾人,隻不過他們道行甚至都遠遠不如彩衣,彆說是聽懂了,就連聽那麼一兩個字都覺得頭暈目眩。
半分都消化理解不了,更彆提修煉了。
包連才心頭雖然可惜,但也知道,按照自己這個本事,真要是學會了這個本事隻是匹夫懷玉而已。
不過包連才的注意力卻被彩衣手上的小冊子給吸引了過去。
“仙姑,你這本小冊子是?”
“哦。”彩衣也沒藏著,直接介紹道:“有時我聽道長講道,記不下來的時候就會拿炭筆在小冊子上寫下來。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就是不知道那些文人們會給這種隨筆冊子起一個什麼雅稱?”
聽彩衣這話,包連才倒吸冷氣。
道長講道的隨筆冊子?
這要是真被那群文人知道,他們大概會直接跪下來,高呼一聲:“聖冊!”
要是百年之後,這小冊子流到江湖上的話,定會掀起一陣血雨腥風吧!
這玩意可真是仙人手劄,哪怕是看不懂,通讀下來,也必定會摸索到一條屬於自己的成仙之路。
包連才並不指望閱讀,他隻是感覺自己正麵見一傳說冉冉升起,日後也必定名動大梁。
這也算是晚年時候有吹牛逼的素材了,到時候自己孫兒環膝蓋之時,他也可摸著小孫之頭,講一講年輕時候和仙人同遊的故事。
彩衣自然是不知道包連才在想什麼,隻是自顧自的研究著手中小冊,思考自己該如何修煉。
……
左辰把手平放在眉頭處,遮擋頂上斜灑下來的陽光,看向遠方。
在他的視線儘頭,碩大的城市在地平線處聳立著,於陽光之下拉出長長的影子。
圍牆是新建,用的是附近石材,路也是新擴的,鋪上了青石板。
城市的兩側則是有著兩片碩大的麥田,金燦而明媚,隨著風輕輕浮動。
這就是新春城。
徐州的新主城。
左辰能瞧的出來,這片連綿的城牆還有不少地方都沒修建好,顯然是還在動工,但這速度也已經足夠快了。
心下也是暢快,直接便帶著人向著新春城方向行去。
一到門口處,忽得聽見前方有些嘈雜。
便是朝那方看了過去。
隻見路邊處,有一輛驢車,驢背上騎著個顫顫巍巍的小道士,而板車上則是拉著一老太婆,麵生褶皺。
她正拉住一務農回來的農家漢子,像是要看人家麵相:
“我看你印堂發黑,可能要受災啊!且聽我的話,我可不會騙你。”
那農家漢子白了一眼眼前老太婆:“你誰啊?”
“我?”老太婆一仰頭:“我徐州大姑奶奶是也!”
驢車上研究術法的彩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