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行!
他這所作所為很有可能會對我不利,我得儘快敲打敲打他,免著那老頭真弄出掉幺蛾子來,害了我身家性命!
可他又該怎麼辦呢?
鵜廬居士是書樓人,他也是書樓人,居士身位還比他高,二少爺總不可能拎著刀跑去青州境內專程找對方算賬。
難不成自己就任憑對方如此坑害自己?
不成!
思來想去,盧家二少爺忽然眼珠子一轉。
他不行,但天刀將軍可以啊!
天刀將軍背後是壽王,哪怕是鵜廬居士這種書樓上層也不可能完全無視藩王的意思。
更何況鵜廬居士在青州境內布置的陣法,隻要自己改一改話口,說是那居士心術不正,打算在青州境內布置陣法,斷了青州生氣!這壽王還能不去找他麻煩?
弄那老不死的!
想通了計劃,二少爺隻覺得心頭暢快,便是匆匆尋找起來了天刀將軍的身影。
可在營中繞了兩圈之後,二少爺卻忽然發現這位正主不知道跑什麼地方去了。
他這才想起來,昨天接風宴的時候就沒見到天刀將軍。
心頭生了疑惑,直接逮住了幾個士兵了,卻不想就連他們也連連搖頭,不曉得天刀將軍跑去了什麼地方。
足足找了一個上午,才終於逮到一個消息靈通的馬夫:
“你說大將軍嗷,我跟你講,這可是秘事!現在上麵都不讓往外說的嗷!”馬夫神神秘秘:“前段時間大將軍在附近路上遭受到了伏擊,受了些傷,可是件丟臉事。現在他具體在哪,我也不清楚,你可以去城西大宅瞧瞧,那邊總有士兵守著,說不準天刀將軍就在那邊嘞!”
挨了打,受了傷?
他不是常勝將軍嗎?怎的還著了這樣的道?
給了馬夫些銀兩,帶了兩個家丁壯漢,直接便朝著城西方向去,這就到了馬夫所說的那大宅院,一眼就瞧見門口正有兩個士兵守著。
士兵穿全甲,手中拿長槍,甚至用麵頰把臉覆蓋上,瞧起來密不透風,像是兩尊門神。
一看這院子裡麵就住著重要的人。
二少爺便打理衣裳,快步前進。
一到這門口,兩個士兵就直接橫起武器,攔住了二少爺。
“軍中重地,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我為範陽盧氏二公子,盧常葦,有要事要找天刀將軍!”
聽這話,倆士兵也是麵麵相覷,語氣夾雜了數分遲疑。
半響,終是開口道:
“天刀將軍不在這裡。”
盧家二少爺皺起眉頭,語氣也變得冷冽了起來:
“此事事關重大,可能會威脅到壽王安危!真要是出了事,你們兩個擔得起責任嗎?”
這兩個士兵沉默無語,看他們樣子,盧家二少爺也是確定了天刀將軍就在院子裡。
乾脆都沒管這兩位守門的士兵,直接把他們兩個一推,就闖進了大帳內。
兩個士兵急了,拿起武器就想要架住二少爺,可又想到對方身份,下手遲鈍了。
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二少爺的隨行家丁就攔在了士兵麵前,陷入僵持。
二少爺也沿著長廊快步向前走,沒用多久就來到了正庭院中。
可他剛一進來,就忽然看到眼前跑出來了幾個的女子,身上皆是穿著輕薄的薄紗,重要的地方若隱若現。
他的耳畔旁邊還傳來了陣陣鶯鶯燕燕聲:
“將軍快來尋我呀。”
“啊,將軍真壞。”
“將軍~將軍~”
而在他們背後,天刀將軍一改之前的威風,滿臉淫笑,滿院子亂跑。
二少爺大眼睛,脖子後仰:“??”
不是,
怎麼回事?
這踏馬天刀將軍嗎?我天刀將軍長這個樣?
他還記得,自己之前看天刀將軍的時候,這將軍不苟言笑,坐在大馬之上威風凜凜,著實是“金甲豪情天刀將,好似人間太歲神!”
現在?
這哪裡來的**啊?
正在抓美女的“天刀將軍”也發現了這個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他停下了腳步,上下打量了兩眼盧家二少爺,摸著下巴:
“長得確實倒是俊俏,但我也沒龍陽之好啊,這從哪尋來的孌童?”
二少爺聽聞此番粗鄙之語,臉色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
真是又羞又氣,險些吐出一口老血吐出:
“天刀將軍!你若是對我有意見大可直說!莫要要用這般言語來侮辱我!虧得我還攜家傳寶物來助你!你竟羞辱我!”
天刀將軍滿臉疑惑,似乎不解盧家二少爺為何會如此說。
氣氛愈發尷尬,而也正在此刻,忽得一聲輕咳從二少爺背後傳來。
皺眉,回頭看。
這才發現本地中郎將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自己背後。
“二少爺,天刀將軍前些時間中了暗箭,受傷頗重,就下了些猛藥,現在神魂不怎麼穩定,有什麼事你就先同我說吧。”
神魂不穩定又豈會是這般模樣?
二少爺強壓下心中怒火,冷著臉,道:
“鵜廬居士心有不軌,此刻他正在青州灰山處布置邪陣,若是兩位不去告訴壽王,有何後果,我可不管。”
中郎將微微皺眉。
鵜廬居士?京都書樓那個居士?他怎麼突然搞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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