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途中又遭了騙，用一本假秘籍讓人騙走了剩下這些銀兩，又變得風餐露宿。
左辰按住自己的腦瓜殼子，血管蹦蹦的跳。
“我剛過來的時候竟然是這個樣子嗎？”
“人終歸有年輕的時候。”
左辰和大士討論，唯獨隻有彩衣滿目好奇的看著曾經舊影，問了句
“道長，你不把道經直接扔給他嗎！”
“這就算了吧。”左辰搖了搖頭。
這裡雖然是虛假的曆史，但左辰是希望看到自己真正的過往，如果給了奇怪的東西，曆史也必定會出現改變。
似如一點小小的蝴蝶效應，左辰還是覺得應該儘量避免。
縮在野外的、曾經的“左辰”用斜破布蓋住身體，正打算好好休息，籌備第二天的行動，卻忽得聽到附近林中異響連連，慌張起身之後湊了過去。
見那林中鬼火遊街，妖邪亂飛，林間有四個狐狸抬著大紅轎子，轎子的簾子掀開，裡麵坐著個姑娘。
彩衣看到之後，連連伸出手指著那姑娘叫
“誒誒！她長得和我有點像哎！”
左辰瞧過去看了眼。
嘿，還真和彩衣長得有那麼幾分相似。
卻見那些轎子上麵的姑娘，微微側眸看向了他們眾人方向，她就好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一樣，眼神凝落在“左辰”身上。
瞧了好幾秒，才忽得大笑起來
“小兒郎，本姑娘今兒心情好，你可願跟著本姑娘走，當本姑娘的記名弟子，本姑娘可教你些仙家妙法嘍！”
“左辰”大喜過望，連連拱手作揖
“謝姑娘指點仙路。”
大士和彩衣都看向了左辰的方向，左辰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我也沒想到我最開始竟是走到這個路子啊。”
學道法雷法的道長最開始入門竟然是跟著一個禦鬼的姑娘。
另一邊的“左辰”到了姑娘身邊，問了句
“還不知道姑娘名字。”
那姑娘笑道
“我嗎？你叫我李紅衣便好。”
……
接下來的日子裡麵，“左辰”開始隨著李紅衣學習術法。
和隨行的三人想象的不同的是，這個那和彩衣有那麼點相似的姑娘教學的法術並非是“禦鬼”之術，而是各類奇妙雜學。
有將紙張卷成小棍，插在畫成酒缸的牆壁上放酒的妙用；也有可以把腦袋縮到肚子裡麵的縮頭手段；還有拆字解命的相命之法，可謂千奇百怪，玄妙絕倫。
左辰也發現，李紅衣本身道行雖然稍微差了些，但她知道的法術卻著實不少。
像是那種能打人的、威力強的，李紅衣並不會多少，可有趣的、開心的，李紅衣一攤手指尖上就能飛出十七八個。
“左辰”在這姑娘手底下沒學到多少厲害的本事，但過的卻非常開心，每天都能看到一些新穎的玩意。
旁側的彩衣也是跟著看那些千奇百怪的法門，止不住道
“這些法門看起來頗像是雜耍之術啊，不過要比大梁的雜耍手段強了不止一點半。”
大士則是補了幾句
“這些術法我見過，絕大多數都被名門正派所不認，所以皆被稱之為旁門左道，我雖不明道友弟子所言雜耍為何，但聽名字確實貼切。”
左辰並未對這件事情發表太多意見。
他之前本以為自己是拜進了某個正派宗門，學了個正兒八經的道法秘傳，主要是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是雜耍跟腳。
畫麵之中，“左辰”和李紅衣比起師徒也更像倆臭味相投的友人，遊街竄巷，喝酒吃肉，偶爾研究些新奇的法門，遊山玩水居多。
那一幕又一幕歲月走過，似如花燈紙壁，紙張上方滿溢著美好，從山下到山上看日出，在館子裡麵品美味，乘坐船上釣大魚。
歲月靜好。
左辰輕輕撥弄手指，這些愉快的時光慢慢從歲月長河上流過，他手撥到一半時，左辰直到指尖傳來了一點點刺痛。
他重新將手抬起，卻發現剛才撥流時間的手指紮到了一根尖銳的針，甚至連他的手指都被刺破了。
抬頭，左辰重新看向眼前曾經過往的歲月。
他看到了，
一把利刃貫穿了李紅衣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