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秦決邊走,邊計算著這段路程所需的時間。
而陳希則在身後默默跟著,一言不發。
既然屯長說不用擔心,那他隻要聽從命令就好了。
等快要接近對方區域,秦決忽然停下腳步,看了一眼旁邊的大樹,交代道“你就在樹上等著,等看到校尉快要趕到這裡,你就製造點動靜。”
想要教訓對方,隻是興師問罪的話肯定沒有意義。
因為對方既然敢出手,就肯定做好了不認賬的準備。
而若是直接起衝突,對方是二境武者,自己占不到好處。
這種情況下,秦決能想到的就是借勢。
借吳密的勢來教訓對方,最好是讓對方好好吃點苦頭。
所以來之前,他就讓張啟卡好時間去通報吳密,說自己和一位二境武者起了衝突。
以今日自己的表現,以及平日裡吳密對自己的看重,絕對會第一時間趕到。
到時候,自己就可以做文章了。
就算吳密一時半會兒來不了,自己也倒是想試試二境武者的斤兩!
常說一境二境如隔天塹,這下或許可以見識見識……
陳希聽到這安排,微微一愣,但還是如實照做,並約定好了通知的暗號。
隨後,秦決獨自一人故作興師問罪的模樣走向對方屯部所在位置。
不一會兒,屯中就有武者發現氣勢洶洶的秦決,臉色一驚,立刻前去稟告。
那位名叫紀全的軍候得知秦決孤身出現,不以為然。
“一個小小一境武者,真以為自己有多大能耐?”
他帶著心腹大步走出營帳,迎麵就看到了秦決……
“秦軍候莫非不知道軍中規定不允許亂竄?”
來到跟前,紀全率先發難。
秦決看了他一眼,目光冷冽,聲音一沉“聽說你與我這麾下有過賭約,且輸了,那賭注是不是得拿出來了!”
想要逼對方出手,就得先戳痛點。
聞言,紀全眸光閃爍,忽然笑道“秦軍候,軍中可不允許賭鬥,那隻是兒戲罷了。”
他是不會承認那場賭約的。
尤其是還讓他這位堂堂二境武者的軍候去給一名小隊長道歉,絕不可能。
“兒戲嗎?原來你說的話就跟放屁一樣啊。”秦決盯著他,嘴角露出一抹嘲諷,話語更是毫不客氣。
“秦決!”紀全聲音一怒,厲聲道“你擅闖我屯部,我還沒有說你,現在你還敢侮辱我,真當我好欺負?”
說罷,他體內爐火浮現,一股濃鬱的氣息席卷場中。
武者二境,便有了元氣,產生的威勢對於一境武者來說,有巨大壓力。
紀全這一舉措正中秦決下懷。
他孤身前來,鋒芒畢露,就是為了讓對方放下戒備能夠肆無忌憚。
所以接下來,秦決上前一步,頂著對方的氣勢,麵不改色道“把賭注拿出來,或者你承認自己白天是在放屁!”
“找死!你真以為自己能夠無法無天?我這屯部還輪不到你來撒野!”紀全低喝一聲,心中越發憤怒。
這是他的地盤,對方如此囂張,完全就是在打他的臉。
就在這時,秦決耳朵微動,聽到了陳希的暗號聲。
他立刻譏笑道“一個無賴之徒還能當軍候,真是軍中不幸。”
“轟!”
此話一出,紀全頓時勃然大怒。
他怒視秦決,厲聲道“你敢辱我!”
說罷,他猛然伸手,抓向秦決。
對方一而再再而三得寸進尺,自己就算教訓了他,也沒人會說什麼。
而且整個屯部都是自己的人,不會有人走漏風聲。
爐火加持,讓紀全的右手泛起濃鬱紅光,一股凶猛的氣勢撲麵而來,根本無法抵擋。
秦決也不打算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