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無處藏身,秦麗情急之下拉著徐友友,躲到樓梯下麵的雜物櫃後麵。他們家的樓梯對著大門的方向,這個雜物櫃正好可以效地遮擋來人的視線。
他們二人緊緊地貼在一起,惶恐不安地等待著事態的發展。
鄭強開門進屋,將鑰匙扔到茶幾上。正準備邁步上樓,無意間看到秦麗的手提包放在沙發上。便倍感疑惑。按照慣例,她這時早應該去店裡了,怎麼包還在家裡呢?
難道是走得匆忙,忘記拿了?
鄭強停下腳步,低頭想了想,便來到沙發前。
此時的秦麗和徐友友緊弓著身體,屏住呼吸,紋絲不動。
鄭強坐在那裡想了想,估計秦麗今天是換了個包用,才把這個包留在家中。她有這樣的習慣,講究包與服裝的搭配。但是,她也是個愛整潔的人,自己的愛包不會這樣隨意亂扔。
鄭強打開皮包,發現秦麗的車鑰匙和手機,以及錢包都在。
那麼,她沒去美容院,就一定還在樓上。是不舒服了嗎?
這樣想著,便把包的拉鏈慢慢拉上。
“鈴------”此時此刻,徐友友的電話響了起來。
這鈴聲在寂靜的房間內顯得格外響亮,致使鄭強嚇了一跳。一時之間,不知道聲音是從哪裡傳來。
此時的秦麗緊張得快要窒息,徐友友根根頭發倒立起來。
眼看著鄭強朝他們走來,秦麗一把奪過手機,一手將耳環扯下,站起身來,朝鄭強走去。
“你怎麼在這兒?!”猛然看到秦麗的出現,鄭強又是一驚。
秦麗“我的耳環從樓上掉下來了,在這裡找了半天才找到。”
鄭強看了看她另一隻手,“這是誰的手機?剛才是它響的吧,把我嚇了一跳。”
秦麗“是一位顧客的。昨天做完美容落下了,我今天就給她帶過去。所以,有電話我也不能接。”看到鄭強半信半疑,秦麗反戈一擊,道“你怎麼現在才回來,昨晚去哪裡了?跟誰在一起?”
鄭強連忙解釋“昨晚是和肖敏銳、郝形勢一起喝酒的。都醉了,吳桂花把我們送到了酒店。”
秦麗覺得這樣反攻為守的戰略很成功,一下子便把他的注意力吸引開來。“喝什麼酒?有什麼高興的事,幾個人都喝得酩酊大醉。不會是還有什麼把戲吧?”
鄭強看她這樣說,連忙解釋道“你要不相信,現在就打電話問他們。”
秦麗“那你現在回家來乾什麼?”
鄭強“我回來洗澡換衣服,馬上就回去。”
“什麼喝酒喝的,有什麼事需要喝成這樣?哪家酒店告訴我,我要親自去查實。最好沒有其他貓膩,否則,看我怎麼跟你算賬。”
看到秦麗咄咄逼人的樣子,鄭強急忙上樓,一頭鑽進衛生間。
趁著這功夫,秦麗拿起包,帶著徐友友慌慌張張地逃出家門。
等上了大路,二人才長舒一口氣。
“好驚險啊。我可知道做賊是什麼滋味了。”秦麗直拍胸口。
想起剛才那般地掩飾,她便有了一絲的羞愧。“你走吧。我要去店裡了。”
徐友友一把拉住她的手。“秦姐。您彆生我的氣。雖然我的行為有些衝動,但我真得喜歡你。不對。是看見你那一刻起,就喜歡的。對,是一見鐘情。”
秦麗心亂如麻,一把將他的手甩開,“時間不早了。你去忙吧。”
的確,她自從結婚之後,還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自己是一心一意跟鄭強過日子的人。但有了剛才那樣的一幕,她仿佛又回到了青春年代。心底裡有那麼多的甜蜜感,令她回味。想到自己已經是不惑之年,還有這般的激情呈現,倍覺欣慰。
難怪有那麼多的人婚外出軌,這種感覺的確妙不可言。鄭強難以抵禦,我又如何能抵擋的了呢?
顧光明的那單出口生意,在那日飯局第二天,便被迫停了下來。他火急火燎地找到苗總,想問出個緣由。
苗良開心裡有數。昨天飯局之上,他看出了英子與吳佳玉的敵對。所以,今天這事定與英子有關。料想到事情會這樣,但他也不便直說。
苗良開“小顧啊,你稍安匆躁。該走的貨肯定能走。”
顧光明“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呢,今天就變卦了。那麼一大批貨,放在港口一天,費用就增加一天。而船到國外的日期也會拖延。誤了交貨日期,那麼巨額的賠款可是要人命的啊。”
苗良開“你先彆著急。我再找賀科長交涉一下。”
顧光明“關鍵是根本就找不到他。手機關機,人也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這是他第一次與苗總合作。原以為跟著長期經營進出口貿易的苗總,會順風順水。卻沒想到自己高興得太早。這迎頭一棒,就把他擊得魂飛魄散。
苗良開“問題肯定是出在咱們身上。你想想看。”
顧光明思索了片刻,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手續都完備無誤。還能是------”他想到了英子與吳佳玉的對峙。“是她?!不會這麼陰毒吧?”
苗良開笑了笑,“人心叵測。生意場上曆來都是步步驚心。”
顧光明“這可怎麼辦?”
苗良開拍拍他的肩膀,“你知道這個教訓就行了。放心吧。剩下的事我來辦。”
顧光明看到苗良開那般地鎮定,便放下心來。紅顏禍水,這種說法真得不錯。
他不敢把這事告訴吳佳玉,生怕會引起更大的麻煩。
“苗總。這幾天需要我做什麼,您儘管吩咐。隻盼著貨能早一刻發出。”
苗良開覺得讓他經曆這樣一種挫折,並不是壞事。
“你這兩天哪裡也彆去,就在港口盯著,隨時準備裝船。”
自從那日在飯店跟顧光明吵架,到今天這小倆口還處於冷戰階段。吳佳玉全然不知因自己一時的製氣,給顧光明帶來那麼大的麻煩。
雖然,她從心裡不相信顧光明會跟英子有染,但還是不能原諒他的欺騙行為。昨天,顧光明打過來電話,她繼續拒絕接聽。她的姐妹告訴過她,對於男人的惡習,必須要一次性地遏製,堅決把他們的幻想毀滅在萌芽狀態中。況且自己現在身懷有孕,更是有了挾製他的資本。
但細細想來,她最恨的並不是顧光明,而是那個妖媚惑眾的英子。如果不是因為她,也不會與顧光明生這樣的氣。
一定要整治一下這個壞女人。
她正這樣想著,卻看到英子朝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