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雅菊說起陳述全來,臉上的紅光把那些憔悴驅散了。
“陳述全是個認真負責的人。他對我的感情是真摯的,對我的愛是深厚的。從他的眼睛裡,你能看到他的心,沒有一絲一毫的欺騙。更沒有想要玩弄感情的邪念。這是他最可貴的地方。他很懂得,愛一個人就要認真地專心專意。”
彆忘了,他還有老婆呢。看到她這樣誇讚陳述全,肖敏銳妒嫉地在心裡這樣嘀咕道。
韓雅菊“現在這樣的男人,應該是很少了。”
肖敏銳覺得她有點含沙射影。不會是在指責我的朝三暮四吧。由此看來,隻所以沒有一個女人這樣追隨自己,那便是自己對人缺少這樣的真誠了。
韓雅菊繼續著她的好評。“我知道沒法跟他生活在一起。但就這樣我牽掛著他,他思念著我,就已經足夠幸福。現在,我隻是想見他一麵,老天就不能成全我嗎?”
肖敏銳看著韓雅菊,又一次地捫心自問這樣好的漂亮女人,我當初怎麼就放棄了呢?
“既然你說認識他一場,也不枉此生。那麼我們就為他祈禱,祝福吧。”二人又是一飲而儘。
兩個心事重重的人,在這裡碰撞出哀怨的火花,同時也沉醉了迷茫煩亂的心。
鄭強一乾人等酒足飯飽,紛紛起身準備離開酒店。
趙長軍“喝酒的都不要開車。我來看看怎麼走。”
楊容美“我今晚沒喝酒。鄭總的車我來開。趙師,你說讓我送誰吧?”
鄭強“趙師,你負責送於助理。郝部長不用說了,負責把吳經理安全送到家。還有就是楊隊。”
“我------”郝形勢剛一張口,鄭強便使勁地捅了他一把。“我隻管送我老婆。”他連忙改口道。
楊容美看出了鄭強的心思,便來了個金禪脫殼之計。“如果都不需要我送,那我就先走了。我要去那邊的超市買些東西。再見。”
鄭強想要去追楊容美。因為秦麗不在家,他要好好利用這個機會,與楊容美纏綿到天明。
不巧卻接到肖敏銳的電話。
“喂。”鄭強一接聽,聲音並不是肖敏銳。“您是哪位?”
“我是飯店裡的夥計。這位機主先生喝醉了,怎麼叫也不走。您能過來看看嗎?”
鄭強“好的。我這就過去。”
“還有一位女士,也醉在這裡了。”
“一位女士?是誰呀?噢。算了,您告訴我地址吧。我這就過去。”鄭強覺得這事有點麻煩,便急忙叫住郝形勢。“肖敏銳喝多了,叫你我過去呢。”
郝形勢二話不說,急忙從出租車裡下來。先打發吳桂花走,而後問鄭強道“你說肖敏銳喝多了?我看不一定有你喝得多呢。”
鄭強“關鍵是他身邊還有一位女士,也醉了。”
“怎麼又------我也真是醉了。”郝形勢覺得又需要他兩肋插刀了。
鄭強“阿美。你開車送我們過去。”
他們很快趕到了肖敏銳的跟前。看到韓雅菊,這讓他們大惑不解。
“他,他倆怎麼又------”郝形勢不知說什麼。
鄭強“肯定是偶然遇見的。”
“偶然遇見就這樣啊?不是被人下藥了吧。夥計。”郝形勢衝著店裡的夥計叫了起來。
夥計“先生。我們是守法公民,憑良心做生意。怎麼可能在自己的店裡給客人下藥呢。”
鄭強把郝形勢拉到一邊,“我看你才是喝多了呢。快走吧。”
夥計“實在對不起。我們要打烊了。”
鄭強“好好。我現在就把他們帶走。”而後對郝形勢道“你把他背起來。我來抱她。”
郝形勢“憑什麼你抱美女,讓我背這個醉鬼啊。”
鄭強“你說這話那就是沒喝多。你看看這兩個,哪個不是醉鬼啊。要不,兩個都給你,背一個,抱一個。”
郝形勢“算了。讓你過過抱美女蛇的癮。我還是背這個喜歡吃蛇的人吧。”
楊容美見狀急忙上前,“我來攙這位姐姐吧。”
“不行。我覺得他想吐。還是得先放下來。”郝形勢退後幾步,把肖敏銳放到飯店的櫥窗下。
楊容美“看你們今天喝得都夠多的。”
鄭強“其實我們都沒喝多,肖總這樣可能也是他心情不好吧。”
郝形勢“快進車裡吧,彆把人凍著了。”他手忙腳亂地將肖敏銳搬進車裡。“你個總裁又怎麼樣,照樣要被我放倒。”
楊容美看到這幾人的確有些醉意,也不再問什麼。
“說吧。”
鄭強“說------說什麼?”
楊容美“把你們送到哪裡?”
鄭強看看郝形勢,郝形勢看看肖敏銳。而後又一起看著韓雅菊。最後把目光轉回到楊容美的臉上。
楊容美“看我乾什麼,我還能把他們都拉醫院去啊。”
“酒店------我-------要去酒店------皇星酒店-------”肖敏銳人醉心不醉,他反複地叫著。
郝形勢看了看鄭強,說“送到酒店去吧。今晚我陪他們。”
鄭強也不再發表意見,隻能點頭同意。因為他也不知道韓雅菊的住處。
“那就去皇星酒店。”他隨聲附合道。
到了下車時,鄭強為了向楊容美證明自己的清白,便主動去背肖敏銳。把韓雅菊讓給了郝形勢。
郝形勢故意道“我誰也不背了。我真是醉了。”
鄭強“你剛才不是說了嗎,要負責到底。所以,彆廢話了。你背著吧。”
“到底能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了的,需要喝這麼多的酒來消愁。難道還要我告訴你們,這樣貪杯是一種多麼不文明的行為嗎?”郝形勢背著韓雅菊從電梯裡出來,邊走邊嘮叨著。“都說酒逢知己千杯少,你們又不是知己,喝這麼多乾什麼。我這個人不管什麼原因,都不會喝過分的。這就叫自律。叫控製。”進到房間,剛把韓雅菊放下,他便一陣惡心,急急往洗手間跑。
鄭強以為他要溜,急忙喊“郝形勢,你乾什麼去?!”話音剛落,便聽到郝形勢的嘔吐聲。
楊容美也忍不住笑他。“剛剛還說自己能控製呢。就是這樣控製的啊?”
鄭強也隨聲附和道“你可控製好了,彆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啊。”
楊容美“行了。我幫忙也幫到底了。你們休息吧。我走了。”
鄭強不敢怠慢,“阿美。你先到車裡等我,我安排一下就下去。”
看到楊容美離開,郝形勢從洗手間裡出來。學著鄭強的腔調道“阿美。你先到車裡等我。呸!一看你就沒安好心。”
鄭強“那是我的車,不等我怎麼回去?就你會把事情想歪了。”
郝形勢“等等。是不是應該再開個房啊。這男男女女的在一個房間裡,成何體統。”
鄭強“你想怎麼樣?”
郝形勢“我肯定沒問題。我是最有控製力的人。”
鄭強“那就行了。你對她不會做什麼,你再管住他就行了。”他指了指肖敏銳,又指了指兩張床之間的地方,“你今晚把沙發搬到這裡睡。”他低頭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便掏出錢來,“這錢給你留下。還是再去開個房間吧。”
郝形勢“你這是什麼意思。再開個房,誰跟誰呀?”
鄭強“當然是讓女生單獨住了。怎麼,你還有什麼想法嗎?”
郝形勢“我以為你是想把我支開,讓他們------為了陳述全,我不會同意你這樣做的。”
鄭強“我能做這樣的事嗎。”
郝形勢“沒有就好。我就怕你不懷好意。”
鄭強“你才會呢。彆賊喊抓賊啊。”
郝形勢“我看就是你賊心不死。”
鄭強想到楊容美還在車裡等著他,便急忙告辭“好了,這兩人就交給你了。明天早上我來接你們。”
看到鄭強離開,郝形勢站到兩張床中間,看看醉生夢死的肖敏銳,又看看傷心欲絕的韓雅菊,覺得誰也不會有心思做越軌的事。再說,有我在場,那些事怎麼可能發生。何必浪費錢再去開房呢?
於是,他把鄭強留下的錢收起來,鎖好房門,當真把椅子搬到兩床的中間。兩把椅子雖不比床鋪舒服,但他躺下不到兩分鐘,便借著酒勁睡著了。
“呯呯呯!!!”
淩晨時分,郝形勢被一陣驚天動地的敲門聲驚醒。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