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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井大街。
杜哥的錢雖然請不起異人當保鏢,但是給王也重新置辦一身行頭還是沒問題的。
既然不想回家,那自然隻能現買了。
走出店鋪的王也已經不再是那個一身樸素的黑眼圈小道士,而變成了一位穿著時尚的俊朗青年。
然後,兩人馬不停蹄地趕往了一個異人們經常觸摸的場所。
一人酒吧。
名字取得很直白,就是異人的諧音。
懂的人自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而不懂的人則會自動腦補出各種或憂傷或孤獨的情調來自我感動。
杜哥泊好了車,帶著王也走向酒吧側門。
“這裡如果從正門進去,就是正常喝酒休閒,無論是普通人要是異人都可以。但是想從側門進,就必須會用炁才行,裡麵才是異人的天地。”
一邊走,杜哥一邊給王也介紹道。
不過,當他們剛剛走到酒吧門口,正準備推門的時候,一隻灰色的小麻雀突然躥了出來,用纖細的腳爪鉤住了王也的腦後的發髻。
“呦嗬,這鳥還真會找地方哈?”
王也一頭黑線,伸手就要去抓,“您可千萬忍著點,彆在我頭上拉屎啊。”
但是他的手剛抬起來,就被杜哥一把抓住。
“怎麼了?”
看著杜哥有些激動的表情,王也納悶道。
然後,他就看到杜哥伸手到他的腦後一模,收回來的時候,指縫裡已經多出了一張白紙條。
王也的心思何等機敏,立刻就串聯起了這整件事:“又有消息來了?看來這人的意圖在我啊……”
杜哥展開紙條,這次上麵不是剪切粘貼的印刷字,而是手寫體:“跟著小灰。”
“小灰?就這隻麻雀麼?”
王也看著被取下紙條後,重新騰空,在兩人麵前上下翻飛的小麻雀,歎了口氣,“走吧,杜哥,人家都劃下道來了,咱們總得接啊!”
“可是,你會不會有危險?”
杜哥有些遲疑。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事情居然是衝著王也來的,萬一王也此行出了什麼意外,那他這個把王也叫下山的人,豈不是罪過大了?
“放心……對方應該對我沒什麼惡意。”
作為當事人的王也倒是顯得很灑脫,“而且對方能用這種方式叫我下山,顯然是對你和我的性格都有著一定程度上的了解。還有這禦使飛鳥的手段……我倒真有點好奇他是誰,又究竟是為了什麼了。”
跟著麻雀,王也走得瀟灑寫意,與杜哥的謹小慎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繞過了幾個胡同巷弄之後,麻雀突然騰空而起,飛上了旁邊的一棵大樹。
與此同時,一道人影從樹上跳了下來。
明明是大白天,明明兩人之間的距離甚至還不足十米,但令王也奇怪的是,無論他怎麼觀察,似乎都有些看不太清楚對方的身形和容貌。
蚩曜上前幾步,主動走出了陰影的範圍,對著王也笑道:“也總,終於見麵了。”
王也聞言,額頭上頓時垂下了幾縷黑線,餘光瞥向身旁的杜哥。
會這麼叫他的目前就杜哥一個,他十分懷疑這個尷尬的稱呼是被杜哥給泄露出去的。
“不是我,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察覺到王也的隱晦的視線,杜哥連連搖頭,急忙撇清自己。
“隻用一張簡簡單單的小紙條,就把我誆下了武當山……高啊,兄嘚!”
王也嘴裡說著讚歎的話語,可臉上表情卻並不是那麼回事,看起來竟有些陰森可怖,“說吧,您到底是何方神聖,對我這個窮酸小道士又有什麼企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