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說的,這件事情鬨得很大,名義上是我們解決了一夥恐怖分子,所以檢查站和警局也不會對我們采取明麵上的動作。”
“換句話說,我們有一點短暫的喘息時間,不用去打誰。當然,強攻不會有,不代表他們不會嘗試刺殺,這一點你還是要小心。”
說著,米爾頓拿起一把刀,轉身折返回了壯漢身邊。
“你想辦法在警察局發展勢力,同時爬的越高越好……而我則多發展一點人手,出外勤的檢查官們都不怎麼受待見,我可以嘗試拉攏他們。必須抱團組成自己的勢力,才能讓黑幫、黑警和檢查站忌憚我們。”
“最後,最重要的就是錢,我們需要很多很多錢,隻要有錢,我們就能解決很多問題,我們就能把範康幫從馬拉坎鎮趕出去。”
下一步要做的事情,就是儘可能打擊範康幫在鎮上的殘餘勢力,同時在他們手上把錢賺過來。
唰……唰……
布蘭登又沉默了,隻是他這次沉默不是因為米爾頓的話。
而是他做的事。
“那個嗯,道理我都懂,就是你……為什麼要玩弄屍體?”
剛剛布蘭登氣憤至極,也隻是打了幾拳而已啊……米爾頓怎麼一言不合就一點點的把這壯漢的頭割了下來,然後在掰他的嘴呢?!
米爾頓用刀撬開了壯漢的嘴,對布蘭登伸手道:“塑料袋,小一點的,透明的。”
布蘭登小心的拿了一個塑料袋,遞給了米爾頓……現在他覺得,這個檢查官可比剛剛那些殺手恐怖多了。
那些變態殺人懸疑片的血腥場麵,也不如現在啊!
“你,你到底在乾什麼?”
米爾頓把罰單裝進塑料袋,塞進了壯漢嘴巴裡,回答道:“郵寄罰單,給範康幫的,找一個他們的主要產業地址,寄過去。”
布蘭登聞言又喝了一口自來水,然後是第二口,第三口……
瘋狂,強大,而且對稅收一種超乎尋常的恐怖執念。
麵對範康幫這種差點要了自己命的敵對勢力,米爾頓第一時間想的竟然是給他們開罰單?
過了兩分鐘,米爾頓已經把“罰單”打包的差不多了。
“走吧,我們出去。”米爾頓提上人頭,說道,“你的同事們應該已經在外麵了。”
兩發炮彈爆炸,其中一發還是在門口,估計爆炸聲音整個小鎮都能聽到。
現在30分鐘過去,警察應該也差不多到這邊了。
米爾頓提著淌血的腦袋,爬出了已經被炸成廢墟的下水道門口。
舊街道已經能隱約看到晨曦。
……
先前調查汽車爆炸的警長此時和他的下屬率先趕到了舊街道現場,他們簡單拉起了封鎖條,隔絕了街道。
哢嚓……哢嚓……封鎖條外麵有個金發美女記者在不停找角度拍照。
遠處則是隱約響起著數道警笛聲——那是負責增援的警力。
警長有些惋惜的歎了口氣。
根據線報,至少有11名火力強大的武裝分子進入了這棟房子,有防彈衣,有重火力。
剛剛這裡的動靜之大,仿佛爆發了一場小規模戰爭!這門口仿佛被榴彈炮轟炸過一次!
那個檢查官,估計已經完了吧……裡麵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還是得等特種警察部隊司的同事來才能進去看。
足足11個暴徒啊,他們要衝出來,警長自己都要轉身逃跑!
這時,警長忽然聽到廢墟那邊傳來了一點動靜聲,於是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一個渾身血汙,身上慘不忍睹,虛弱疲憊的檢查官一點一點的爬出了廢墟。
他手上提著一顆滴血的腦袋。
他抬頭看了過來,目光平靜。
這個瞬間,警長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