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金也就是股級乾部,如果不是吳蘊秋點名要見。
那隻能通過正常的渠道,也就是縣委辦公室歐華盛的安排。
隻是,那樣的話,想要見到吳蘊秋,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而除了以上兩種方式,想要見縣委書記,還可以通過一個人。
那就是秘書賀時年,石達海口中的獨木橋。
“劉主任,從職位和層級,這似乎不符合規定吧?”
劉大金道“我也知道不符合程序,這不,我才來找你幫忙了嘛!”
賀時年眉色一緊,說“那你說說,見吳書記,有什麼事,如果你不說,我可沒辦法幫你。”
劉大金嘴角一動,猶豫了一會兒,道“南坪鎮土地流轉的事情上,我被豬油蒙了心,犯錯誤,我要向吳書記當麵請罪。”
一聽,賀時年明白了,劉大金這是在為犯下的錯爭取主動。
但主動有用嗎?
如果沒有猜錯,在土地流轉的過程中,定然存在權錢交易。
而劉大金一定收了好處。
並且,好處還不小。
吳蘊秋手握權力,但不可能因為劉大金的麵見就心慈手軟。
反之,她是最痛恨這種行為的。
“請罪?劉主任,既然你說犯了錯,我覺得這事你找的不應該是吳書記,而應該是司法機構或者紀委。”
聽說紀委兩個字,劉大金神色一變。
他哪裡敢去找紀委。
見賀時年沒有想幫自己的意思,劉大金有些急了,幾乎是脫口而出。
“我隻是一時被利益熏了心,我隻要吳書記能放了我這次,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看來,孔政有已經將劉大金當做了替罪羊。
東窗事發,如果吳蘊秋追究責任,孔政有隻有明哲保身,將劉大金丟出去。
再者,雖然還沒有正式通知,但縣委已有傳言,孔政有要被調往鄉鎮。
他自身難保,又怎麼會幫劉大金。
“吳書記對這件事很重視,也很憤怒,你找她有什麼用?”
“隻要你肯安排我見吳書記,我劉大金感恩戴德,沒齒難忘,至於有沒有用,那就是我的事了。”
這件事,從程序上而言不合規。
再者,賀時年不踩劉大金一腳就是好的了。
幫他?
不可能。
“劉主任,你也知道,我才剛剛給吳書記當秘書,你說的這事,我幫不了,還請你另請高明吧!”
說完,賀時年也不理會劉大金,進去換衣服去了。
讓他意外的是,他換好衣服出來,劉大金還沒走。
“劉主任,我要去跑步了,一起?”賀時年有些不悅,沉聲說道。
“賀秘,求你幫幫我吧,我母親老了,常年得病,孩子還小,如果如果我進去,他們就完了。”
說完,劉大金居然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賀時年見狀,連忙上前攙扶,說道“劉主任,你這是乾什麼,趕緊起來。”
劉大金卻跪在地上,仿佛牛皮糖,任賀時年如何拉扯,他就是不起來。
“賀秘,過去是我劉大金瞎了眼,不該針對你,不該為難你,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給你磕頭了,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這次,你一定要幫我,否則我就徹底完了。”
說完,在冰涼的瓷磚上連磕了幾個。
賀時年怒了,拿出了軍人的凜然,麵色冷然地喝道。
“劉大金,你給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