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的一個深夜,大概十一點多,我剛看完一部大片兒準備睡覺,出租屋的外門被倉促打開,淩亂急促的的腳步聲咚咚咚的進了右邊房間關上了房門。
接著我聽到女人尖利的叫喊聲傳出來,聽上去像是猛然受到劇烈刺激,然後又聽到男人壓低聲音的抽泣,男的邊哭邊說:“我把人給廢了,人家現在搖人到處找我,被他們抓住就完蛋了,你趕快給我拿錢,我出去避避風頭。”女人歇斯底裡的喊叫啪啪扇男人耳光,她泣不成聲的罵道:“你個王八蛋,你個畜生,你怎麼能乾出這種事,孩子怎麼辦,拿上你的錢快滾吧。”罵聲還在持續,急促的腳步聲從右邊房間出來衝出出租屋。
女人還在
“嚶嚶嚶”的哭,男的跑了,我提心吊膽的狀態稍微放鬆一些。摸摸手心,全是汗,我自言自語道:“這特麼都是些什麼人哪,把人廢了是什麼意思,簡直太恐怖了,難不成還是道上混的,萬一他殺紅眼,那後果不堪設想啊,這地方真不能長住,得趕緊搬家。”那一夜我忐忑不安,半睡半醒堅持到天亮。
天還沒大亮,我就起床洗漱,快速離開出租屋到小區院裡溜達,碰到不少早起鍛煉的年輕人。
清早的空氣格外清新,一直溜達到太陽高照要吃早飯的時候,我急忙跑去朱琳家。
飯桌上我把昨晚出租屋驚魂夜繪聲繪色講給他們聽,他們聽後都很震驚,勸我不要在那裡繼續住下去,要我搬到他家湊和一段時間。
朱琳媽媽緊張的對我說:“向陽啊,你還是搬回來住吧,在外邊住都不知道能碰到什麼人,萬一出了危險,那後悔都來不及。”我不好意思住他家,另外也怕不方便,畢竟還不是一家人,我說要再租一個房子,不會運氣那麼差總遇到奇奇怪怪的事情,可是朱琳的爸媽比我還堅決,最終我妥協了。
他家是三室一廳,朱琳父母一屋,朱琳一屋,剩下一間說是書房,但是架子上並沒有幾本書,而是一些仿造藝術品和佛教用品,朱琳媽媽信佛,所以相關物品就多一些。
朱琳爸帶我從他朋友家借了一張折疊床,我倆費了好大力氣安置到書房裡,從此,朱琳家的書房就成了我的安樂窩。
有了新住處,我給房東打電話退房,她親自到出租屋查驗收房,簡單看了一下很乾脆給我退了訂金,隔板房那麼簡陋其實都沒有看的必要。
她邊查房邊跟我東拉西扯的嘮嗑,她告訴我,還有幾套房子在彆的小區,我租的這套房對門也是她的房子,租給了幾個南方女人,那幾個女人是做外貿的,聽她這麼說,我隱約回想起偶爾在門口看見的那幾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說話嗲裡嗲氣,不像北方的。
她家孩子上初中,她為了陪讀照顧孩子,在學校附近租房子住,所以不經常來這邊,她老公是公務員,平時上班也忙,他倆很少住在一起。
提起她老公,我好奇的問道:“姐,我剛租房的時候,你說我這隔壁沒人租,是不是你老公不方便回家的時候就來這湊和一宿啊?”聽我這麼問,她眼睛立即閃過一絲光亮,轉動眼球說道:“是,是啊,他偶爾太晚了不想回去就來這湊和一宿,怎麼,你看見他了?”我連忙搖頭說:“沒有,就是有時候能感覺到隔壁有聲音。”她連忙說:“哦,那沒吵到你吧,他一般聲音都很輕的。”我說
“沒有。”她問我還有沒有彆的事情,我搖頭,然後我倆結伴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