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記行程,向陽起了大早,洗漱完畢給秦冕打了電話,簡單吃過早餐打車到機場,飛機上午十點多到達臨河。
秦冕等候多時,見麵後兩人用力相擁,互相譏諷,你捅我一下、我捅你一下,邊打鬨邊拉手提箱走出接機大廳。
出來後,秦冕用嘴唇夾住兩支華子點燃,把其中一支塞到向陽嘴巴上,向陽直接叼住,吧嗒吧嗒抽起來。
秦冕帶領向陽走到一輛霸道跟前,向陽停步上下打量秦冕,這孫子大背油頭,大金鏈子,大金表,小西裝,皮鞋鋥亮,活脫脫的暴發戶裝扮。
向陽羨慕的說“我去,你小子真出息了啊,這身行頭不便宜吧,牛逼呀,來張開嘴我看看有沒有鑲金牙?”秦冕甩開向陽的胳膊說道“草,跟沒見過世麵似得,咋那麼俗呢,金牙能有咱狗牙好使嗎,你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哈哈。”向陽咬咬牙說道“草,能吐出象牙我特麼早換金牙了。”上車後,向陽好奇的四下亂看,經過觀察,他發現這輛車可不是霸道,而是頂配的四千,保守估計,得六七十萬,他左看看右看看,前摸摸後翻翻,就像劉姥姥走進大觀園。
秦冕見狀哈哈大笑道“槽,你彆給我丟人了,好像沒見過一樣,要麼你開車試試。”向陽急忙擺手說道“彆介,磕碰一下我十年工資都不夠修的,禽獸啊,你這是四千,還給我裝霸道,咋的,低調了?”秦冕嗬嗬一樂說道“都差不多嘛,外形也差不多,就是價錢、尺寸和性能有點區彆,我喜歡霸道這倆字,霸道。”向陽接話說道“你這車和我們老總的車一模一樣,你小子不得了,真是發大財了。”秦冕邊開車邊說道“沒想到你小子也喜歡車,我還以為你不好這口呢,以前從沒見你說車。”向陽說道“聊個雞毛啊,買不起車聊什麼車,如果聊自行車,我還能奉陪,這機動車,最便宜的也要好幾萬,好幾萬呐,是張口就能說的嗎?”秦冕歎口氣說道“也是,窮學生奢望什麼車,奢望什麼愛情,有錢才能買這些東西,不說了,到地兒了,下車吃飯。”車在一家高檔酒店門口停下,秦冕把車鑰匙甩給門口的保安,向陽抻脖子朝上看,偌大的牌匾規規整整寫著六個字天外天大酒店,跟秦冕走進大廳,空間很大,歐式裝修富麗堂皇,一個年輕女服務員滿臉笑意的對秦冕說道“冕哥,還是牡丹廳包廂,人都到齊了。”秦冕點頭,招呼向陽跟他上樓。
經過回廊走到包間,門開著,不斷有煙霧從裡麵飄出,煙味兒清香,向陽猜測煙不便宜,因為之前他沒聞過這味兒。
正對門口,向陽一怔,隻見包間裡歪歪扭扭坐著七八個表情懶散的人,真是坐沒坐相,站沒站像。
向陽心裡嘀咕“禽獸這王八羔子也不提前劇透一下,這場麵看起來咋那麼瘮人呢?在座的都是什麼牛鬼蛇神,這不會就是他所謂的合作夥伴吧?穿著隨意就算了,就連長相也都那麼隨便。”包間裡煙霧繚繞宛若仙境,向陽粗略觀察了一下,可謂一言難儘,有謝頂的,有殺馬特發型的,有光頭的,有齊劉海的,有穿綠褲衩的,大紅背心的,白背心的,腳上有穿運動鞋的,有穿老漢鞋的,有穿人字拖的,年齡跨度從二十出頭到五十多歲不等。
向陽狐疑不定,心裡納悶兒,又不方便當著這些人的麵問秦冕,最後歎口氣把想法憋了回去。
秦冕跟大家打招呼,拽著向陽朝正對門口的兩個空位走去,讓向陽坐主位,向陽推辭堅決不坐,秦冕看拗不過向陽,自己一屁股坐到主位上讓向陽挨著坐下。
在場的人看秦冕坐下,都整理衣服端正姿態坐好,他們看向秦冕,好像在等秦冕發話。
秦冕掃視一圈笑道“兄弟們不必拘謹,平時咋樣還咋樣,都是自家人,吃個便飯,咋舒服咋來,對了,點菜了嗎?”歲數略大的人回答道“老秦啊,你們沒到,兄弟們咋能先點菜呢,再說還有客人,這菜呀還得你親自點。”其他人紛紛點頭,秦冕拿起菜單遞給向陽說道“來,萎哥,你是客,你點。”話音未落,響起一片哄堂大笑,在座的一個個笑得東倒西歪、樂不可支,向陽尷尬的看了大夥一眼,心說這幫怪胎看來真是性情中人,這笑聲真特麼生性。
向陽尷尬笑著用力拍了秦冕後背一巴掌說道“我曹,禽獸,你特麼這是給我接風洗塵嗎,這是給我下馬威啊。”那幫人再次爆發出雷鳴般的笑聲。
秦冕一邊揉後背一邊表情痛苦的說道“哎呀,完了,痿啊,剛見麵就被你廢掉武功了,槽,你看咋賠吧,脊椎好像斷了。”向陽板起臉,高舉右手朝著秦冕後背砸了過去,說時遲那時快,秦冕順勢向右一閃躲開了,大夥又一次哈哈大笑,向陽也開懷大笑對秦冕說道“你這老掉牙的招數,以後彆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