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深吸一口氣，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緩緩開口“其實……沐雪不是我殺的……”
程允川和江沐白都愣住了，他們沒想到顧寒會說出這樣的話。
“不是你殺的？那是誰殺的？”
顧寒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了出來“是……是江沐白……”
“什麼？！”江沐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是我殺了姐姐？你在胡說什麼！”
“我沒有胡說！我親眼看到你拿著匕首刺進了沐雪的胸口！”顧寒情緒激動地喊道，“你當時的眼神，我一輩子都忘不了！就像……就像一個惡魔！”
江沐白渾身顫抖，她感覺自己就像掉進了一個冰窟，渾身冰冷。她怎麼可能是凶手？她明明那麼愛姐姐，怎麼會殺了她？
程允川看著江沐白蒼白的臉，心中充滿了疑惑。他相信江沐白不會殺人，但是顧寒的話又讓他不得不懷疑。
“顧寒，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沐白殺了沐雪？”程允川冷靜地問道。
顧寒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遞給程允川。“這就是證據！”
程允川接過照片，看了一眼，頓時愣住了。照片上，江沐白手持匕首，站在江沐雪的屍體旁邊，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
程允川一把奪過照片，照片上的江沐白眼神空洞，嘴角詭異的弧度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滲人。他猛地抬頭看向江沐白，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江沐白臉色慘白，嘴唇顫抖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感覺自己的世界正在崩塌，所有的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
“這…這不可能……”江沐白的聲音細若蚊蠅，她拚命搖頭，試圖否定眼前的一切，“這不是真的…我…我沒有……”
程允川的心臟猛地一沉，他緊緊地攥著照片，指關節泛白。他想要相信江沐白，但照片上的畫麵卻像一根刺一樣紮在他的心頭。
“沐白，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對不對？”程允川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顫抖。
江沐白淚如雨下，她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從開口。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困在了一個巨大的蛛網，無論如何掙紮都無法逃脫。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江沐白捂著臉，絕望地哭泣起來。
顧寒看到江沐白崩潰的樣子，心中閃過一絲快意。他指著江沐白，大聲說道“程允川，你看到了吧？她就是凶手！她殺了江沐雪！”
程允川沒有理會顧寒，他走到江沐白麵前，輕輕地將她摟在懷裡。“沐白，彆怕，我相信你。”
江沐白緊緊地抱著程允川，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溫暖。在這一刻，她仿佛找到了一絲依靠，一絲希望。
“允川，我真的沒有…我沒有殺姐姐…”江沐白哽咽著說道。
程允川輕輕地拍著江沐白的背，柔聲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
顧寒看到這一幕，心中更加憤怒。他衝到程允川麵前，一把推開他，指著江沐白怒吼道“程允川，你瘋了嗎？你竟然相信這個殺人凶手！”
程允川眼神一冷，一把抓住顧寒的衣領，將他抵在牆上。“顧寒，我警告你，不要再汙蔑沐白！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顧寒被程允川的氣勢震懾住了，他瑟縮了一下，不敢再說話。
程允川鬆開顧寒，轉身將江沐白扶起來。“沐白，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