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空蕩的教學樓裡,一個男孩正在練習爵士鼓。
他是陳音傑,燕京現代音樂學院的新生。
陳音傑雖然是一年級新生,但基本功不錯,而且對爵士樂,尤其是爵士鼓很是熱愛。
這時鏡頭緩慢推進,給人一種其他人在窺視並走近的感覺。
鏡頭再切,原來是一個老師,他要聽聽陳音傑的節奏。
陳音傑照辦,隨後老師讓其打雙倍搖擺速度,並逐漸加快節奏。
陳音傑很努力的打著,然而顯然並不能讓對方滿意,等他再抬頭時,老師已經離開。
這便是影片的一開場。
凱瑟琳布雷亞猜測著開頭這一位老師的角色定位,以她的經驗來看,這個老師不是常見的那種教書育人的老師。
從導演的鏡頭語言中,就能看的出來。
無論是開頭那種窺視推進的鏡頭,還是老師正式出場,給到的打光,都在暗示。
雖然具體不清楚,但無疑,這人是個重要角色。
接下來的劇情,便是一段晚上的街景。
燕京為了籌備奧運會,街上很是乾淨整潔,大晚上的,人聲鼎沸、車水馬龍。
凱瑟琳一邊吃驚於燕京的現代都市風光,這看起來像是現代發達城市一樣。
同時她也在猜測著影片的風格,從爆裂鼓手這樣一個片名來看,應該是音樂片。
然而整體的打光,卻十分冷峻,像是都市犯罪題材一樣。
以這樣的著名天才,應該不會犯低級錯誤,那麼這就是有意為之咯?
凱瑟琳猜測著。
陳音傑與父親在電影院相見,兩人關於今天的遭遇有過一番交流。
父親讓他看開點,人生可以有多重選擇,而陳音傑並不認可。
鏡頭來到陳音傑所處的樂團。
這個樂團,不是那種很專業的大樂團。
陳音傑在樂團中是替補,負責幫主力鼓手周捷翻樂譜。
正在演奏期間,從門外進來一個人。
正是之前出現過的老師,李學昌。
他明顯比樂團的老師級彆要高一些,當即接管局麵,指揮起了小號、長號等樂團中的樂手,讓他們一個個單獨演奏。
中間的評價不置可否,看起來不像是認可的樣子。
臨走的時候,陳音傑被挑中帶走。
陳音傑很高興,當天還去見了自己女朋友,訴說自己的遭遇。
女友很為他開心。
新樂團與之前的環境形成鮮明對比,氣氛嚴肅很多。
時間一到九點,李學昌踩著點準時現身,教室裡瞬間就沒了聲音。
所有學生站直立正。
李學昌把外套脫掉,像帝王一樣環視一周,隨後介紹新到的替補鼓手陳音傑。
今天的排練樂曲是《鞭策》,節奏濃烈動感。
前麵的幾個小節比較舒緩,李學昌享受一樣的頻頻點頭。
他的耳朵很敏銳,直接能聽到四個小號手中,哪個吹錯了,並及時指出來。
陳音傑一直在聽著學長們的演奏,試圖跟上。
突然,李學昌終止了排練,直說某個同學的演奏跑掉了,讓其主動站出來。
所有人都陷入沉默。
“如果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跑調了,那你還玩什麼爵士樂呢?”
李學昌詢問卷毛長號手,“小陳啊,你覺得自己跑調了嗎?”
同樣是小陳的卷毛猶豫之後,承認自己跑調了。
然後就被勃然大怒的老師一陣極致辱罵,隨後趕出了樂團。
直到小陳走後,李學昌才輕描淡寫的說道,
“說明一下,小陳剛才其實沒跑調,是李抗那個狗屎的在跑調,但自己跑沒跑調都不清楚,也就不配待在這裡了。”
凱瑟琳看到這一段時,真的被驚到了。
這個老師看起來很和藹的樣子,突然暴怒起來罵人,簡直有種驚悚片的感覺。
她開始大概清楚這部電影的風格了。
果然,後麵李學昌正式展示出自己的“嚴師”風範。
陳音傑成了新的“小陳”。
在不滿意的時候,竟然會扔出椅子砸向他,還好被險險的躲開。
為了讓小陳明白節奏,靠不停地扇他耳光,讓其記住。
言語攻擊和辱罵,那更是家常便飯。
華國語言花樣豐富,在這裡真是讓其玩出了花。
凱瑟琳聽不太懂這一點,靠翻譯並不是很能理解。
江文和賈章科才是感覺漲了見識,原來華文能罵出這麼臟的話。
聽說劇本是小陳寫的,這小子也是個狠人啊。
其實這都是陳麟風取材自後世的網友,某糞坑pp,以及某遊戲的祖安區,給其帶來了不少靈感。
……
在這種高壓狀態下,陳音傑沒有彆的辦法,隻能加倍努力練習。
一天的大部分時間都在練習中度過,偶爾和女朋友見麵,也是在談論爵士樂。
手上磨破,就貼個創可貼繼續,就差在夢裡也練鼓了。
接下來的一次重要演出中,陳音傑幫忙保管主力鼓手的樂譜。
臨近開場,樂譜卻丟了。
李學昌痛罵,丟了樂譜就不能上台演奏,你算什麼鼓手。
陳音傑主動請纓,說他可以。
演出很順利。
就這樣,陳音傑在之後正式成為主力鼓手。
他正誌得意滿時,李學昌卻又招了一個備用鼓手。
卻是陳音傑原先樂團的主力鼓手,周捷。
周捷很快得到認可,接手了主力鼓手的位置。
陳音傑被刺激到了,為了練鼓,覺得談戀愛費時間,連女朋友都分手了。
其後的一場練習中,李學昌少見的表現出軟弱,甚至落淚了。
原來是他的得意門生死了,據他說是出車禍死掉的。
一場簡短的動情之後。
李學昌像是發泄情緒一般,給隊裡的三個鼓手下了高要求,必須每分鐘打出400拍。
三個鼓手人均打的手出血,一直打到後半夜。
最終陳音傑靠著之前的拚命練習,達成要求,贏回了主鼓手的位置。
這次他再不敢有絲毫的得意了。
又是一場重要演出。
萬沒想到,趕去會場的陳音傑,坐的公交車車爆胎,無法行駛。
他趕忙更換出租車,卻沒注意,把鼓槌忘到了公交車上。
李學昌斥責道,“你打鼓不帶鼓槌,和考試不帶筆,上戰場不帶槍有什麼區彆。”
並宣布陳音傑失去了正式鼓手的資格。
陳音傑爆發了,同樣高聲說道,“我才是這裡最好的鼓手,我一定要參加這次演出,我會證明自己。”
李學昌限他在十分鐘內拿回鼓槌,“我給你一次機會,但隻要打錯一個音,我就(臟話)。”
陳音傑火速趕回事發地,去拿回自己的鼓槌。
萬幸公交車還在原地,但他回程的時候,卻因為太過著急,出了車禍。
渾身是血的陳音傑,從車裡爬出來。
他並沒有去醫院,而是往演出地跑,最終在演出之前,趕到現場。
然而由於失血過多,體力不支,後半段實在難以支撐。
演奏自然是垮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