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麟風問,“這次應該是真的吧?”
梅姐哭笑不得,“這還能有假啊,當然是真的。”
“那這次怎麼就這麼果斷?”
陳麟風以前一直以為有什麼內幕,都不敢多問,如今看情況,是誤會了。
他好奇極了,連連詢問,根本不給逃避的機會。
梅姐無奈,隻能把內情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
陳麟風道,“這個姐夫還真是個不錯的人啊,改天等他回來,我得好好問問他過去幾年的經曆。”
“問這個乾嘛?”
“好奇唄。”
……
兩人聊了會家常,隨後說起正事。
“小風,我已經打聽好了。”
“具體怎麼說?”
梅姐詳細介紹一番國內接收文物的程序。
基本上,省級文物行政部門,或者相關的國有博物館,都有相應的資質來接收文物。
過往回歸的獸首,主要是在兩個地方,一個是國家博物館,一個是保利博物館。
“也就是說,這方麵咱們的權限還是挺大的。”
“對,關鍵看咱們找哪一家。”
“這樣倒是個機會,”陳麟風沉吟道。
他本能的就想一魚多吃,看能不能還整出彆的好處。
但是能有什麼機會呢?
首先,文物方麵的部門,和他如今幾乎沒什麼關聯性。
哪怕送出大人情,也沒有什麼好處。
何況,就像皮諾家族送還獸首,經過了陳麟風的手,不影響華國大眾對他的好感一樣。
他多在文物部門中間加個彆的部門,也不影響國內重點宣傳他在其中的影響和貢獻,也不影響文物部門知道他的功勞。
日後真要有什麼要借用的地方,這都是說頭。
所以不如轉一下,換成文化口的,甚至更進一步,轉換呈影視部門的人情,這樣最好。
陳麟風把想法一說,梅姐當即點頭同意。
“可以,要不我去和電影局方麵知會一下?”
“電影局不錯,和咱們對口,而且是正統的官方部門。”
陳麟風想了想,還真是合適。
有困難找領導嘛,這個領導,當然最好是直屬領導了。
兩人互視一眼,笑了起來。
正在這時,劉茜茜揉著眼走了出來。
“咦,梅姐來啦。”
“是啊,”梅姐感到稀奇,“茜茜你剛才沒被叫醒?”
陳麟風插了一嘴,“這位有起床氣,我可不敢打擾她。”
“哪有~”劉茜茜走到他身邊,給了他一拳,讓他不要敗壞自己名譽。
“你們剛才在聊什麼呢?”
梅姐大概介紹了一下。
“啊?”劉茜茜睜大了眼睛,“圓明園那個?”
“嗯,”“就是被燒了的那個。”
“哇,那可真是太好了,我看那段曆史的時候,可難受了。”
“現在能收回一部分,某種意義上講,也算是代表著逐漸在擺脫當年的那份屈辱吧。”
陳麟風道,“其實說起來,十二生肖獸首本身價值算不上太高,清朝才離現在多少年。
但就是因為獸首一定程度上代表了當年的屈辱史,所以對華國人來說,多了份曆史意義在裡邊。”
劉茜茜連連點頭,“是呀,我就對這十二個獸首印象深刻。”
陳麟風來了興趣,和茜茜聊了會曆史。
劉茜茜現在早已非吳下阿蒙,很多話題都能跟得上,再加上梅姐,三人一直聊到中午。
正好一起吃飯。
梅姐提醒道,“你們現在年輕,可彆老是維持這樣的作息,中午飯都當早飯吃了,就算……嗯,也要節製。
現在不在乎,以後說不定就麻煩了。”
劉茜茜聽明白了停頓的那段說的是什麼。
她瞬間害羞起來,紅著臉拿眼瞪陳麟風。
都是你,害我出醜。
下次再這麼晚,小心我以後不理你。
陳麟風就跟沒事人一樣,慢條斯理的吃飯。
陳麟風把昨天和亞曆克斯談的一些內容,告訴梅姐知道。
後續的宣傳跟進,和日程安排,還得她來負責。
有時候想想,梅姐就跟他的外掛一樣,幫他省了太多的事了。
真要以後結婚生孩子,說不定就沒這麼方便了。
可能這就是資本家思維吧。
陳麟風瞬間反省自身。
……
隨後的一周時間,陳麟風不斷遊走於漂亮國的各個電視台。
再後來,歐洲的一些大電視台,他也參與了宣傳活動。
宣傳方式,和電影電視劇略有不同。
少了很多娛樂性,而多了些作家該有的逼格。
這其中,在討論內容,或者更具體的文化意涵,乃至於東西方差異的時候。
不可避免的就會聊到政治問題,又或者體製問題。
尤其西方的這些記者,動不動就想搞個大新聞。
多虧了梅姐,每次都會提前溝通好,規避掉一些敏感問題。
儘管如此,仍舊免不了,記者或者主持人搞突然襲擊。
這個時候,陳麟風就隻能臨場發揮了。
總體而言,他這個後世人,在自信方麵,肯定是不會缺的。
十幾年後,六代機都試飛了,突出一個自信爆棚。
因此,很多時候,陳麟風會說出一些在節目主持人,或者嘉賓們看來,非常離譜的話。
不過還好,這個時候的西方,還剩下那麼點自信,沒到最敏感的時候。
觀眾反倒挺喜歡這種思想碰撞的橋段的。
在他們看來,一個全球知名的作家,要是沒有自己的一套思想或者方法論,才是怪事。
整個一圈宣傳走完,新書的熱度是不用愁了。
可亞曆克斯給他擦屁股,也被搞得都有點怕了。
有些言論,倒不是說犯忌諱,而是容易引發部分群體的方案。
陳麟風畢竟是有數的,不會涉及真正敏感的內容。
搞擦邊,他是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