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曄帶著幾人東轉西轉,卻怎麼也找不到德和齋的店鋪。
“咦,奇怪了,我明明記得德和齋就在這海子旁邊呀,過了銀錠橋往北走30米,怎麼不見了?”
林三七左右看了看,未來的酒吧一條街,這時候冷冷清清的,幾乎沒幾家店鋪開著門。
“彆急,找個人問問。”
林三七拉住一個老大爺問道:“大爺,請問德和齋是在這裡嗎?”
“德和齋?不就在這嗎?”
老頭指著前麵不遠處的一個店鋪隨意說道:“不過德和齋已經關張了,你們來晚了。”
潘仁潘岑一聽就傻眼了,滿懷希望趕來卻發現店沒了,這種失落的心情沒法形容了。
老頭看到年輕人失望的表情搖搖頭:
“你們年輕人真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飯都吃不飽,誰他媽來吃冰食呀?甭說德和齋了,就西城這一塊兒,所有冰食店全關了。”
潘曄趕緊道歉道:“大爺您批評得對。”
老頭背著手,嘴裡哼哼地走遠了。
林三七看到像霜打過的茄子一樣的潘仁潘岑就是嗬嗬一樂,心中有了自己的主意:
“怎麼?吃不到冰食不高興了?”
潘仁假裝笑了笑:“姐夫,沒有,您能帶我們出來玩,我們就很高興了。”
林三七拍了拍潘仁的頭,覺得這孩子挺懂事:
“行了,也彆失望,不就是冷飲嘛,走,跟我回家,我有辦法給你們搞到。”
“真的?姐夫你太厲害了。”
潘曄用手捂住臉,簡直沒臉麵對林三七了,所有的臉都被這個傻弟弟丟光了。
“你都叫姐夫了,我還能不讓你們兩位小舅子小姨子冷飲吃到飽?走,這邊離我家不遠,現在就過去。”
潘曄一聽就嚇壞了,當著大街喊林三七姐夫已經失禮了,現在哪有大姑娘直接就往男孩子家跑的?那也太不矜持了。
“不不不,怎麼能去你家,多不好意思,我們就在街上逛逛吧。”
正經人家閨女婚前是不能去男方家的,潘家是老知識分子家庭出身,這方麵還是有顧忌的。
林三七心想,街上逛逛能逛出什麼來?一眼望去,除了糧店供銷社以外,街上的小店鋪幾乎全關門了,蕭條得很。
“沒事,我現在不跟父母住,就一個人住在格格府的後花園,我讓人在在後院開了個門,進出不用經過正院,沒人會瞧見的。”
格格府的後花園跟寬街中醫院,兩個大院是背靠背的,中間有一條通道。
當年寬街中醫院也是王爺府的時候,為了避免糾紛,古代大戶人家的宅子一般都不會共用一堵牆,而是中間會留一個通道,也可以叫胡同。
大戶人家的後門往往開在這裡,方便下人進出,也方便主人偷情,免得翻牆。
後來王爺府變成了醫院,後門被堵死了。
格格府成了大雜院,為了方便管理後門也被磚頭堵死了,那條小胡同也就成了死胡同。
等林三七住到後花園後嫌麻煩,每次進入都要走前院,穿過一進又了進的院子,路遠不說,還被左鄰右舍跟看猴子似的看著,一點**都沒有了。
所以林三七拜托總務科在後花園又開了個小門。
鑰匙隻有他林三七才有,這樣進入就自由了,順著小胡同走幾步就到了大街上,離工作單位中醫院也是走幾步就到,非常方便。
半小時後,潘曄、潘仁、潘岑三姐妹通過後門,悄悄出現在了林三七的水榭裡。
潘仁看到這房子開始羨慕了:“哇,姐夫,你一個人住呀,太自由了吧。”
潘岑卻有些不讚同:“這房子孤伶伶在後花園裡,晚上的時候多可怕呀。”
潘曄也在仔細參觀林三七的小屋,越看越覺得不簡單:
“林三七,你這家具可都是老東西呀,還有你這牆壁是重新打過加厚的,還有這麼個小院子種菜,真好,就是你這屋外怎麼這麼破破爛爛不收拾一下?”
林三七有些得意道:
“屋外看著破爛是我故意的,否則彆人幾代人住一個小房子,我一個人占了這麼大一個院子,獨門獨院,那得多招人恨呐?
現在我一個人住,院門一關省得彆人打擾,關起門來隨便我吃香的喝辣的,彆人管不著。哈哈,你們先坐一會兒,我給你們去搞冷飲。”
潘曄眨眨眼,十分好奇林三七能變什麼戲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