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澤園和西花廳的兩位領導這時候都在打噴嚏了。
安東尼教授顯然被林三七給忽悠住了,不禁感歎道
“林,你們的領導人非常了不起,眼光非常長遠。原來我們聽米國媒體報道,說的都是華國整天搞意識形態,破壞生產建設,現在看來那些都是假新聞。”
林三七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開始帶著眾人開始參觀起來
“這台是生化培養箱:,主要作用是可以自動分析水體和做bd測定,還能進行細菌、黴菌、微生物的培養和保存的專用恒溫設備。
這個台機器是暗箱式紫外分析儀,可以用於核酸、蛋白電泳凝膠、薄層層板結果的觀察分析;這台是微生物均質儀,能從固體樣本中提取細菌……
總之我們實驗室主動的就是一個全自動,研究員隻要設置好儀器的程序,儀器就可以自動運行工作,最後還能自動分析實驗結果,這就再一次提高了實驗效率。
我們就連清潔工作也是自動化的,就比如這台超聲波清洗機,我們隻要把汙染過的實驗器具及玻璃器皿放進去,定好時間,機器就會自動清洗,還能自動殺菌和烘乾。”
老外們這時候就跟大觀園裡麵的劉姥姥一樣,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滿了強烈的好奇。
而那位“翻譯”全程都在拍拍拍,然後不停換膠卷,再繼續不停地拍。
林三七看得他都累,心想自己要不要拿出數碼相機來顯擺一下?
這時候西奧多教授指著一位研究員在操作的平台奇怪問道
“林,我們都知道生物實驗室,尤其是傳染病實驗室非常危險,因為在操作過程中很容易引起細菌病毒的泄露,從而感染給工作人員。
可是我看到你們的工作人員在提取培養皿上的微生物時,怎麼還僅僅是穿著普通工作服?他就不怕被感染,汙染整個實驗室嗎?這樣是不是太不正規了?”
林三七帶著眾人走過去,來到了這個工作平台前。
“先生們女士們,你們都錯了,你們看到這個儀哭,全稱叫手套式超淨工作台/生物安全櫃,你們看,這個工作台是不是裝有兩個半袖式手套?
其實這個工作台整個內部空間可以通過過濾空氣,將實驗室中的微生物和顆粒物過濾掉,從而提供無菌所操作環境。
其中設計包括垂直流型和準閉合式玻璃風門,可以有效防止外部氣流透入,減少操作異味對人體的刺激。
在這樣的平台裡工作,我們的研究員就可以百分百保證自己的健康安全,我們國家始終提倡以人為本,非常重視人‘權’。”
西奧多教授這時候已經服氣了
“法克,你們不但實驗設備比我們先進,連你們的理念都比我們先進,為了保護實驗室工作人員,連這種封閉的工作平台都發明出來了,太讓我驚訝了。”
在實驗室參觀了一個多小時後,眾人換好衣服走出了實驗室。
如果之前米國人還帶有輕視的話,現在一個個都已經被打擊得沉默了,再也不敢小瞧了華國傳染病醫院。
如果眼前堆滿了幾個億的美鈔都不會讓他們如此震憾,但他們親眼所見那麼多先進儀器設備,讓他們已經意識到米國實驗室的“落後”。
而那位翻譯雖然一句話都沒翻譯過,但內心的震憾卻更是無以加複。
表麵上看這僅僅是一台台醫療儀器,是民用的。
但是從他們特勤人員的眼光來看,華國已經掌握了許許多多的高尖科技,而這種高尖科技完全可以用於軍事用途。
比如洲際導彈、原子彈、最新型的戰鬥機、潛艇等等軍用武器,這同樣需要高尖端的科技做支撐的。
在這位翻譯心目中,已經將華國的危險等級提高到了最高級彆。
或許有人會說,一開始就不應該讓這名翻譯拍照,隨意參觀,他要是回國這麼一彙報,那米國還不把華國看成是威脅者?
其實林三七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什麼叫“核威懾”?
那就是要嚇死你,讓你動手前先評估一下自己打不打得過?打得過又會造成多大的損失,值不值得去打一仗?
這樣下次有摩擦,最好就是兩國打打嘴仗,誰也不要真動手,世界才能和平不是?
出了實驗室,眾人又來到了會議室裡。
安東尼教授吹捧了一番後,這才說出了自己此行最關心的一個問題
“林,你們的實驗室讓我歎為觀止,這讓我對你們華國傳染病醫院發明抗結核藥物更有信心了,現在你不介意讓我們瞧瞧你們發明了什麼藥物吧?”
林三七笑道“不介意,我說過會坦誠,藥物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說完,潘曄就拿著一個藥盤過來了,藥盤上麵放著幾個小玻璃瓶,裡麵放著一粒粒紅色的橢圓形藥片。
“教授先生,這就是我們最新發明的抗結核藥物,全名叫乙吡利煙片,相信你們已經看過我們刊登在報紙上的論文,對這隻藥的原理應該已經知曉了,我也不多解釋了。”
幾個米國人一拿到藥瓶,一個個都好奇地查看起來。
助理克利福德就是藥學研究生,他拿出藥片後聞一下,又試吃了一點,然後直接將藥片碾碎觀察起來。
最後才對同伴們說道“這的確是化學藥品製劑。”
確定是化學藥品製劑,那就代表這些藥物屬於“西藥”,而不是華國的傳統醫學藥物中藥。
這一點很重要,因為老外並不信任中藥,覺得這又是樹根又是草料製成的藥物,跟巫醫沒啥區彆,而且缺乏完整的實驗室數據,更加不可信。
但如果確定西藥,說明報紙上刊登的論文真實性就存在了。
西奧多教授好奇地問道“這隻藥對肺結核的治愈率真的達到了90%以上?”
林三七這時候打開會議室的一扇側門,指著隔壁滿屋子的材料自豪地說道
“先生們女士們,我們華國最講究實事求是,這屋子裡堆放著5000份病人資料,其實就是我們收集的5000份人體實驗資料,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保證,每一份都是真實的。”
幾個老外紛紛站了起來,走進資料室,隨意拿出一本本病曆
“喲,居然還有英文病曆?”
林三七在旁邊繼續吹牛道
“大家看到的不僅僅是門診和住院病曆,還有每一位病人都有不少於三張x光胸片,三次不同時期的痰培養結果,如果你們世衛組織想要核實病曆的真實性,你們隨便抽查,我們保證把人帶到。”
安東尼教授隨意抽查了幾份病曆,微微點頭
“病曆很正規,跟我們米國醫院的格式是一樣的,你們非常用心在記錄,至於說核實病曆的真實性,我想沒有這個必要了吧?”
其實安東尼教授想的是,如果華國方麵要造假,到時候找來的人,天知道是已經治愈的病人,還是本來就健康的人。
畢竟肺結核痊愈後,或許在肺部會有鈣化灶、纖維條索影、高密度結節影等陳舊性病灶。
但更大的可能是肺結枝杆菌對肺部的破壞較小,病灶經過治療後被完全吸收。
因此治愈後患者的肺部可以基本恢複正常,拍胸片看不出來肺結核的遺留痕跡。
所以核實病曆完全沒有必要。
當然安東尼教授也不否認這些病曆的真實性,如果之前還有相當大的疑問,自從參觀過實驗室後,他覺得真實的可能性更大。
但做為頂級傳染病學專家,他更希望能親眼所見。
“林,既然我們來了,我有一個提議,為了證實這隻乙吡利煙片的真實效果,我想你們能不能給我們準備一個住院病房,我們準備親自收治病人,親自驗證藥物療效如何,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