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滬上啦!已經坐上了茹姐的車!’
餘歡開始試探一番‘那我們說好的,在沒人的時候可以rua臀,還算數嗎?’
‘誰跟你說好了!’
餘歡指尖火速敲出一行字你不給rua,那我就去rua彆人了。
驀地念及純愛戰士可開不得這種玩笑,更看不得這個,又忙不迭刪除。
正思忖著,林有容突然又發來消息
‘頂多頂多頂多,像上午一樣……’
餘歡看到這行字,當即嘿嘿一笑“意思是隻能摸,不能揉,不能搓,不能捏?”
‘!’
隻有一個標點符號。
餘歡舉著手機等待,卻久久沒有下文,於是出擊相問
‘容容,你人呢?我問你呢!’
‘我吃飯,不跟你聊了!’純愛戰士不吃他這一套。
見狀。
餘歡也不逗趣她了,發出一條消息‘好滴,再忙也要好好吃飯!’
“歡歡啊,你跟誰聊天呢?”鋪完床出來的吳老師,見他這一副豬哥相,滿臉好奇。
餘歡抬眼笑了笑,說“還能有誰,當然是你的兒媳婦。”
“哦,是嗎?”聽到這個能處的兒媳婦,吳老師就頓時喜眉笑眼“那你先睡會,休息一下吧,下午還要陪你爺爺去釣魚。”
“行。”餘歡點點頭。
依言去臥室,在床上和衣躺了會,不過他並沒有闔眼,而是刷了會手機。
時間一點點過去,臥室裡安靜極了,除去餘歡的呼吸聲,就隻有窗外偶爾隱約響起的汽車疾馳而過的破風聲。
當下午一點出頭的時候,樓下傳來了老爺子的呼喚,叫他出門。
餘歡聞聲立刻從床上跳起來,匆忙中趿拉上板鞋。
老爺子向來雷厲風行,最不喜歡拖泥帶水。此刻樓下傳來催促,說明老爺子肯定已經收拾妥當,在等著他了。
餘歡匆匆下樓後,唯見老爺子站在門前,一手提漁具,一手提魚簍,已經是整裝待發。
“去回水灣嗎?”餘歡彎下腰,將鞋後跟提起來。
餘老爺子嘴裡叼著香煙,吐出一口煙霧,點點頭說“去啊,難得你回來,我好久沒去了。”
撈刀河有個大回彎,一年四季魚情都很好,隻是路程稍遠,離家將近十公裡。
此際沒修大路,還不能開車進去。
若乾年後,這個大回彎就會成為網紅釣點,沿岸常常落不下腳那種。
騎車過去的話,大概要將近四十分鐘。
餘歡整理好鞋子後,輕輕叩了叩爸媽的房門。
念及老餘喝了一杯酒,現在肯定是趴窩狀態,於是小聲喊道“媽,我們要騎電動車出去釣魚。”
房間裡傳來吳老師隱隱約約的聲音“你自己進來拿。”
餘歡聞言輕輕推開門。
一樓用來住人的兩個房間都很大,足有三十平米,爸媽的這間房,甚至客廳及臥室兩用。
此刻,吳老師躺在外側的被窩裡,而老餘則仰臥在裡側,鼾聲此起彼伏,雖然不算特彆大,但也不小。
“你爸一喝酒就打鼾,我還想著睡一會。”吳老師遙遙指了指電視櫃“車鑰匙在那裡,你們兩個注意安全,六點前就要回來啊。”
餘歡“哦”一聲,拿了大電驢的鑰匙,旋即回身出房間,關上門。
繼而關上大門以後,爺孫倆坐上大電驢。
之所以叫大電驢,是因為這輛電動車,比餘歡的那輛大好幾圈。
漁具袋立在踏板上放著,有些稍微遮擋餘歡的視線。
他緊握車把,側過頭對身後的老爺子問“爺爺,你怎麼不學著騎電動車?”
“懶得學。”
老爺子輕飄飄的一句話,混合著呼嘯風聲入耳,讓餘歡不禁笑了笑。
人老了,如非必要,是不怎麼接受新鮮事物的。
老爺子會騎自行車,他的房間裡就放著一輛二八大杠,經常騎著到處跑。
此刻的農村,還未像十年後那樣家家戶戶都擁有車輛,一路上餘歡油門擰到底,暢通無阻,根本不需要減速。
半個小時後,當他們接近目的地時,路邊停放的車輛逐漸多了起來。顯然都是過來釣魚的。
餘歡靈活地駕駛著大電驢,直接一個左轉,進入一條崎嶇不平的碎石小路,顛簸了五分鐘出頭,便遠望到波光粼粼的河麵。
餘歡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身後的老爺子。七十歲出頭,吹了一路的冷風依舊精神矍鑠,狀態甚佳。
花白的短碎發淩亂,鼻梁高挺,眼窩深陷,餘歡這一眼就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老去的樣子。
老爺子嘴裡的香煙已經燒到了儘頭,屬於他抽一半,風抽一半。
餘歡將大電驢歪到一邊,兩人旋即下車。
他提著沉重的漁具包,老爺子提著竹簍子,兩人沿河岸找釣點。
雖然馬路上停了很多車,但到了回水灣,一分散下來,人群就顯得比較稀疏了。
釣魚佬們間隔大幾十上百米,或站或坐,觸目望去不時有人上魚。
餘歡倏忽看到了一個熟稔的側影,不敢置信之間,仔細辨認——
那人一襲行政夾克,頭發花白,臉部瘦削,鼻梁上夾著一副金絲眼鏡。
正坐在小馬紮上,愜意地揮杆垂釣。
老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