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被咬下一口的並不是吐司麵包,而是流浪漢。
準備吃吐司的流浪漢,被拿在手中的吐司麵包咬了。
一口見血,咬完趁著流浪漢吃痛之餘掙脫就跑。
這種事在兩周內發生了很多起,雖然並沒有鬨出人命,但許多流浪漢苦不堪言。撿個麵包容易麼他們?
果然天下沒有免費的麵包,更沒有長得那麼完美的吐司麵包會被無端棄置街邊角落。
理所當然,流浪漢的聲音在大都約等於無。要知道連警察那邊將大把懸而未決的疑似超自然案件上報,處理局都不一定會立下委托,何況流浪漢們呢?
這件事之所以會上報,還是因為一戶環區家族人士帶孩子經過希希柯柯街道的時候,小孩子不懂事撿地上東西吃。
然後就變成了“吐司麵包不懂事”,狠狠給了那小孩一口,手指差點給咬下來。
那家人氣不過直接花錢找當局立下委托。
警察有事不一定立,但花了錢的肯定立。
這處理局是相當上道的。
看完委托詳情之後,鄭反沉默了一下,說道:“橫向對比其他委托,金額不低,而且考慮到是環區家族的人,如果辦成了有助於名氣推廣。”
“正確。幻覺先生的思維很快嘛,感覺會是個優質的助手。”林一琳端起自己卡通蚯蚓圖案的水杯喝了一口。
“不要得寸進尺。”鄭反眯了下眼睛。
林一琳聳聳肩,沒有多說。
“尋找目標而非解決事件的委托,是同步競爭委托,先到先得,我們會有其他事務所的競爭對手。已知情報來說目標攻擊性不低但是連小孩的手指都咬不下來,危險性倒是不高。”說著,她就站起來,拿起那件寬大的大衣披上。
“這種東西算幻覺嗎?”鄭反問道。
“不算,分類上屬於幻象的衍生物,官方稱呼是幻想物,因此能正常存在於現實所有人都看得到摸得著。而且這些幻想物大多都有著奇特的力量,有的甚至不亞於那些幻象。”
林一琳語速很快地解釋了一遍後,嘴裡小聲嘀咕著“很急很急”就小跑著出門了。
鄭反一個人在屋內呆了一會兒,沒有立刻跟上。
在亮著的屏幕麵前打量了一下模糊記錄的委托目標圖片。
一塊金黃的吐司,有著常人能想象的最完美的吐司輪廓,即使或許讓人有些意義不明,不知道這有什麼意義。
它就連身上的褶皺都看著那麼令人舒適,隻要不是對吐司無感的人,隻要肚裡還能容下東西,看到這塊吐司都很難不升起吃一口的心思。
真是塊眉清目秀的吐司。
給他都看餓了。
不過這不重要。
事到如今,這東西是鄭反他之前流浪的時候變出來的,這件事似乎不太好說出口了。
當初從製服人身上弄到的第一顆黑色珠子,鄭反因為一次誤觸導致那塊糕點店貨架上的吐司發生了一點小小的變化。
本來鄭反隻是習慣性亂碰亂摸看看有什麼東西是自己能碰到的。
而且他現在大部分生理反應似乎都消失不見,不吃不喝不睡對他而言毫無影響,但他依舊留存著想要享受美味的**。
在他試著想要吃吐司的時候,那變異的吐司跳起來也給了鄭反一口,然後在鄭反目瞪口呆的視線下,搖著屁股跑開了……
這就是這塊“會咬人的吐司”的真實來曆。
對了,鄭反其實也挺想找到它的。
在找到之後狠狠地咬回來。他並不在意什麼狗咬狗,反正他咬的是吐司麵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