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些金錢另被她丈夫用去,說是作為未來的啟動資金,並沒有多少留給家裡。
之後,丈夫在家的時間越來越少,早去晚歸,甚至乾脆一聲不響地不歸,這個啟動資金的缺口隨著他怪異的舉動越來越大。
家中沒有多少收入隻能靠凱碧絲四處勞務支撐,入不敷出砸鍋賣鐵地為丈夫做填補。
再傻的人也該知道不對勁了。
她想要聯係他丈夫,但大多時候聯絡不上,偶爾接通了電話,那邊也隻有一些不清不楚的聲音最後被不耐煩地掛斷。
晚上丈夫總是酒氣熏天地回來,她多說了幾句,便挨了打。
之後,家暴的事情變得愈加**頻繁,似是她丈夫找到了宣泄的一個方法。
她感覺自己的丈夫越來越陌生,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
而每天他喝下酒後,回家坐在不開燈的陰暗客廳中時,便總是一個人不停念叨著:“發財了,發財了,發財了……”
讓凱碧絲完全不敢靠近,這種時候的丈夫最為可怕,像是一隻躲在黑暗中擇人而噬的猛獸。
最後讓凱碧絲幾近崩潰,恐懼達到頂峰的,是不久前的一晚。
他丈夫提著一個手提箱回來,一反之前陰鬱的樣子,一時間仿佛回到了過去那溫文爾雅的模樣。
她有些不知所措,但聽到丈夫說自己生意真的成功了,這些現金以後都給家裡用,不用苦著她和孩子時,還是相信了。
她為丈夫做了幾個菜,一家人一起久違其樂融融地吃上一頓飯。
在準備開動前,她丈夫笑眯眯地說要給她們看看他的成果,搬來大手提箱,緩緩打開。
結果讓她尖叫著帶著孩子們躲進了房間。
手提箱裡理所當然沒有錢。
裡麵隻有黏糊的血肉碎骨……不知來自於何種生物。
丈夫不解,但沒有太在意他們的恐慌。隻是看著手提箱裡的東西,眼中狂熱,雙手捧著那些血肉,高興地說著:“發財了,發財了,發財了……”
……
“……說實話到最後一幕之前我都以為隻是一則戒賭小故事。”鄭反雙手抱胸評價道。
“事實上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現在確實是我們領域的事情了。”林一琳也在思緒中回應。
“我今天一早帶著孩子們從家裡出來了,之前我在陳女士的店裡工作過,她暫時收留了我,聽說我有這方麵的事,說有認識的事務所,帶我來問問……”凱碧絲說完,麵色發白,身軀還在發抖,顯然是想起了害怕的事情。
“好的,事情大致我了解了。那麼,您有什麼需求呢?”林一琳做完備忘錄,指甲蓋輕敲手機屏幕,語氣依舊沒有什麼變化。
“欸,需求……我,就是……”凱碧絲被問住了,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讓她一家的生活變回原樣?那是事務所能處理的?
讓丈夫變回原樣……他都已經變成那樣了,就算他恢複了,凱碧絲自己還能忘記這段時間的所有,若無其事地相處下去嗎?
林一琳繼續道:“如果不說清楚的話,我這邊的工作也不知道該如何展開,所以希望您能坦白訴求。”
凱碧絲沉默了很久,才道:“至少讓林德,讓我丈夫恢複正常,讓我知道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吧。”
“好,收到了,這個委托我可以接。”
收到請求,林一琳不假思索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