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佩戴著袖帶,袖帶上是班目事務所的標誌。
“林一琳,沒想到在這裡碰上了。”男子在林一琳跟前駐足,眼神俯視迅速將林一琳從頭掃到腳,冰冷的視線宛若光洞穿人體。
“清野合司,你確定不是來堵我的?”林一琳麵色淡然地回問。
“哇噢~,冤家青梅的相遇。”鄭反在旁邊看熱鬨。
沒錯,眼前這個看起來在班目事務所地位不低的人物,清野合司,東瀛人。年長林一琳一些,不過他和林一琳從小到大都在附近的拉斐爾學區以及希希柯柯街道活動,因此互相間算是比較熟悉。
但是也因為事務所之間的立場,關係很疏離,當然可能是林一琳單方麵對他的疏離。
同時,清野合司就是之前那些班目事務所底下小混混口中的“大哥”。
“隻是順道來撿回早上被你扔地鐵站的野狗而已。”清野合司瞥了一眼身後兩個狼狽不堪的混混。
“嗯?你在地鐵上怎麼了?”鄭反問道。
“管好你的狗。”林一琳對清野合司的回答言簡意賅。
“你一個人維持不了事務所,你很厲害,但你和愛德曼叔叔不一樣,你太強硬,思維異於常人,不然也不至於在成績優異的情況下卻差點被大學勸退。”清野合司冷聲道。
“不關你事。”
“我在保你,你有那份能力能成為有力的尖刀,但前提是在他人的掌握和庇護下。你獨自繼續堅持下去,班目也不會放過你的事務所,那裡還不是我的一言堂。”
林一琳聞言,微微歪過頭,不解地道:“我和你很熟嗎?”
對麵的人僵住了。
說完,林一琳加快腳步與他擦肩而過。
鄭反落後許多,因為正在三百六十度反複環繞式欣賞清野合司的表情,高冷帥哥的便秘臉百看不厭啊。
這位兄弟的氣質給鄭反的感覺像是串去了日劇,檔次再低點的話就是一些國產言情劇。
“答應我,兄弟,不要當舔狗,二進製小妹這種人和你這種‘正常人’距離太遠了。”鄭反裝模做樣地拍了拍清野合司的肩膀,當然是拍不到的,但能做樣子。
做了個鬼臉然後歡脫地跳開了,路過一個混混身邊時一躍而起屁股和對方的臉重疊了一下,裝做請人吃屁,這才像個小孩子似的小跑跟上林一琳。
林一琳回頭看了一眼,眼角微微抽搐。
世界上很多事情在她眼中透徹得一覽無遺,隻是她懶得去在意。
隻有幻覺先生,抽象的人格、奇妙的存在,真是怎麼都看不透。
……
清野合司輕輕按了下手腕:“如何?”
“沒感覺……”隻有他能聽到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如同幻聽。
“沒有嗎?”清野合司眉頭微皺。
最近屬下傳來的關於林一琳不正常的舉動,讓他產生了相關的猜測,而一些自作主張的屬下實在是敗事有餘,這也是班目這種類幫派式管理的弊端。
他這次親自來看一趟,但得到的回答居然與他的猜想相悖。
比處理局的幻象測試儀器還要更準確的測試方法,那自然是用幻覺測幻覺。
這絕對不會出錯。
除非……
那個聲音繼續在清野合司耳畔悠悠遲緩地道:“除非……那個‘同類’,比我的深度還要深,深很多……”
淺層的幻覺,也無法觀測到更深的幻覺。
而且這個深度的差距,要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