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目標是明確了,立刻找過去嗎?”鄭反問道。
現在雖然事情大概的原委是知道了,但林德的人還沒找到,顯然隻能靠賭場這個線索找人去。
“不要。”剛剛整理思路時還氣勢逼人的林一琳仿佛突然變回了一個普通小女生,“時間不早了,該打烊了。非必要不加班也是我的準則。”
鄭反:“師傅你是做什麼工作的,怎麼還帶打烊的?”
“主要那個賭場的位置也不固定,我還要稍微鎖定一下。我也不是什麼超級鐵人,幻覺先生你不知道每次被你附體之後雖然身體狀態會被你再生恢複完全,但還會留給宿主非常嚴重的精神疲憊嗎?”
“啊?還有這種事?”
鄭反目前也就附體過三個人,一個已經死了,一個是不正常的林一琳另一個是也挺不正常的薑思。
我尋思你倆也沒說啊。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還有這種事,最初也沒太在意。可能是幻覺入侵現實帶來的損耗吧,就算幻覺先生你沒有直接消滅我意識的意思,但如果短時間頻繁附體可能也會潛移默化地將我的存在消磨。”林一琳捋了下自己鬢角的發絲。
說是這麼說,她完全沒有擔心的樣子就是了。
“越來越感覺我是種很危險的東西了。”
“一直是都很危險的東西。”
“那你算是在幫危險的東西進一步成長嗎?”
“或許吧,總之我該回去了,幻覺先生明天見喲。”林一琳隨意整理了一下著裝,在門口向鄭反揮了揮手。
門輕輕關上,事務所內又恢複了平靜。
陪吐司玩了一會兒後,鄭反看著黃昏逐漸在天邊遠去,夜幕將近時,他也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事務所。
晚上就是鄭反的個人時間了。
……
閉鎖社區,夜廣場此時熱鬨非凡。
每逢夜晚,夜廣場這邊就會聚集許許多多的民眾,飯後散步或是晚上外出玩樂等目的都有。
也就大都這邊貌似沒有廣場舞文化,不然這麼好一個廣場保不齊要被廣場舞勢力分走一部分。
除卻一般民眾以外,偌大的廣場中還有著諸多商販,在廣場周邊擺了一條龍的流水地毯。
幫派成員在廣場中流竄,習慣借著廣場的人多喧鬨氛圍活動,要麼是給自己找機會放鬆一下,要麼就是趁亂辦事進行交易等。
地下黑市的一支也藏匿於這片廣場之中。
玩樂的一般民眾,不會隨意冒犯平民的幫派成員,黑市販子……所有人在夜廣場上構成了這樣一副糅雜奇妙的畫卷。
不過畢竟是灰色街區,幫派風氣影響,這裡一些稱不上幫派,頂多隻和幫派淺層有些關係的精神小夥是比較多的。
在這裡甚至還能看到經典的殺馬特風格,真是讓人感覺古早,但懷念就大可不必了。
一個頭戴黑色鴨舌帽,身穿黑色連帽衛衣,下身是喇叭牛仔褲的馬尾辮年輕女孩在人群中穿過。
來到一家賣廉價小飾品的小攤前,她停下腳步,從衛衣兜裡掏出層層紙巾包裹的什麼東西隨意地丟了過去。
紙巾團落在地上,微微散開露出了裡麵幾隻染血的耳朵。
攤販連忙伸手把紙巾團包好收走,不忘留給眼前女子一個埋怨的眼神。
雖然這附近大家都差不多知根知底,但你這直接把東西露出來嚇到平民惹來一身騷怎麼辦?
“要些什麼?”不過考慮到眼前之人的能力,他很快壓下了這一點不滿,畢竟人家都幫忙做了更多不方便的事了。
“之前說好的。”女子微微抬了下帽簷,漆黑的目光在身後的路燈高照下顯得有些瘮人。
攤販沒再多說,從攤子下的墊子翻出一個東西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