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份,天氣漸熱。
而林一琳似乎不這麼覺得,她依舊穿著那件對她而言顯得寬大的黑色外套。這是鄭反認識她至今為止,身上穿著中唯一不會變化的部分。
林一琳並不是不會打扮,服裝的搭配總能從各方麵彰顯出她這個年紀該有的花樣年華,讓人感覺甚至不像是剛畢業的女大生,給人的印象要更為年輕一些,像是傳說中的jk,女子高中生。
這種時候她臉上的疤痕就有些礙眼了,平平淡淡的表情也讓人感覺很可惜的樣子。
但鄭反覺得都很好。
疤痕顯得特彆,至於表情更不是問題。
他可不是那種嚷著“長這麼好看多笑笑”、“笑起來更好看”的人,打心底不這麼認為,不同氣質的美女自然要有不同的體現。
因為彆人不怎麼會笑就給定“死刑”就未免太過分了。鄭反記憶裡有一個跟機器人一樣的同學,為人隻能說帥得不像是現實裡的人,結果卻因為不會笑被人自說自話地謠傳性冷淡之類的,完全是無厘頭。
六月初的坎內通殘黨事件之後,林一琳的成績積累得到了顯著的成果。
她在官網上接下任務的成功率提高了不少。有些委托隻允許同時有一個事務所進行,這種委托在嘗試接取時,處理局官網係統就會進行篩選。
沒有成績的事務所在這種委托上就相當吃虧,之前林一琳就受困於此。
拿得出手的委托記錄的增加,讓林一琳在處理局官網上的權重也得到了提高。
雪球越滾越大。
而這些關於超自然現象的委托,基本也是一個開盲盒的過程。
不一定所有看起來像是超自然現象的委托,最後就真的是超自然事件。
比如不久前,林一琳搶到了一個關於“吸血鬼”的委托。
這給林一琳激動壞了。
幻想種族在大都似乎是較為稀有的東西,吸血鬼這種在奇幻故事中爛大街的玩意,在大都卻並非如此。
不隻是吸血鬼,鄭反能想到的較為具體的幻想生物都是如此。
幻覺往往呈現出的東西都接近於抽象而非具體,幻想物稍好一些,但也極為有限。
在這種基礎上,提前預設好了能力和大致形象的幻想生物和虛構種族,確實稱得上稀奇的玩意。
這給林一琳高興壞了。
結果到地方一看發現隻是人家小孩缺乏維生素牙齦出血,稍微比正常人嚴重一些而已。
在那小孩家長的強烈要求下,林一琳無奈地用超自然的方法幫忙治療了牙齦出血問題。
鄭反在旁邊看得直呼“走近科學”。
對於某些事務所而言,這種盲盒其實是好事。因為處理局並不會因為這些委托的緣由誤判而否定委托的正當性。
完成的委托最後都會被記錄為成績的一部分,隻是權重稍稍比正經的超自然事件要低上一些而已。
能隨便乾點瑣事就得到官方的承認,對大部分事務所而言都是“何樂而不為”的。
但對於林一琳這種興趣使然的就不好說了。
沒事乾也就算了,她不喜歡這種白跑一趟的感覺。
不如呆在事務所聽鄭反講那些來自於鄭反世界的故事。
“最近氣候有點潮濕啊,所以大都到底是怎麼樣個地理位置的城市呢,氣候怪怪的。”這天,鄭反躺在沙發上看著外麵霧氣繚繞的樣子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