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玲綺剛剛練完劍,額頭微微有些汗珠,更襯得她英姿颯爽。
見到劉賢,她眼睛一亮,笑著走了過來,那笑容如春日暖陽,燦爛而明媚。
劉賢彬彬有禮,恭敬地說道:“見過小姐。”
“父親,這次多虧了劉賢,母親來到這邊,可高興了。”呂玲綺一臉的雀躍,走到呂布身邊,挽住了他的胳膊。
呂布看了劉賢一眼,神色有些尷尬,“之前在芒碭山,她們一直都住不慣,為此還和我吵鬨過。”
劉賢笑了笑,溫和地說:“夫人和小姐都是金枝玉葉,在山裡住不慣,這很正常,其實何止是她們,我們這些大男人,何嘗不是如此呢?隻不過,形勢所迫而已。”
劉賢這麼一說,呂玲綺頓時笑了,點頭讚同道:“就是啊,父親當時還說母親不曉事,不顧大局,傳出去讓他丟了顏麵。”說著,還調皮地衝呂布扮了個鬼臉。
劉賢話鋒一轉,神色變得嚴肅了些:“小姐,住不慣我能理解,但是,當時我們沒有立足之地,必須忍耐,你們是主公的家人,自然要和主公同甘共苦,同進同退,有些事,該忍耐就得忍耐。”
嚴氏和呂布吵架的事,劉賢也有所耳聞,因為兩人不止吵了一次。
隻不過將士們即便聽到,也隻能假裝沒有聽到,畢竟這是呂布的家事,沒人敢多嘴。
“你……”
呂玲綺氣鼓鼓地瞪了劉賢一眼,她很想說,你膽子倒不小,敢這麼說我母親。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心裡清楚,父親能有今日,劉賢功不可沒,她又怎會真的生氣呢。
劉賢誠懇地說道:“若是言語冒犯,我向主公和小姐道歉。”
彆看現在脫險了,呂布也有了落腳之地,但是,對嚴氏的很多做法,劉賢並不認同。
就如陳宮幾次獻計,呂布之所以沒有采納,皆是因為嚴氏從中作梗。
劉賢相信,嚴氏本人心並不壞,隻是有時候眼界有限,她的一些做法,卻險些壞了大事。
呂布也沒有往心裡去,隻是臉色稍稍有些尷尬。
呂玲綺湊近了劉賢,故意瞪了一眼,小聲說道:“你還真敢說啊。”
劉賢回以微笑,沒有再繼續解釋。
過了一會兒,嚴氏和貂蟬走了過來。嚴氏身著華服,妝容精致。
她一見麵就對呂布說:“夫君,這座府邸恢宏氣派,亭台水榭應有儘有,我和妹妹逛了一上午,都還沒有逛完呢。”
聲音輕柔婉轉,透著掩飾不住的歡喜。
停頓了一下,嚴氏又幽幽的歎了口氣,“若是那宮殿不被燒掉,就更好了。”
袁術臨走前,雖然沒有火燒壽春,但卻一把火把他稱帝後修的宮殿燒毀了。
劉賢剛才就已經遠遠的瞧見了有一大片黑黢黢的廢墟殘垣,隻不過剛剛進城,他還沒有親自過去“瞻仰袁術罪孽的巢穴”
呂布的笑容愈發勉強,他擺了擺手,指了指身後的劉賢,對嚴氏說:“此番我們能在淮南安身立足,這都是子山的功勞。”
嚴氏看向劉賢,點了點頭,眼中並無太多熱情。貂蟬卻嘴角含笑,滿是善意。
等兩人離開後,呂布命人擺酒設宴,呂玲綺並沒有離開,呂布也便由著她。剛剛打了勝仗,又從徐州借來了糧草,呂布心情不錯。
他舉起酒盞,仰頭一飲而儘,頓感暢快淋漓。
“子山,接下來,我們應該做什麼?”呂布放下酒盞,看向劉賢,眼中滿是期待。
此刻的他,已然將劉賢視為心腹智囊,願意傾聽他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