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保佑!”
在清理蝙蝠時,吳神父等人來到了教堂的懺悔室,並在這裡看見了一具枯骨。
“這是一位傳教士。”
看著生前還保持著懺悔姿態的傳教士枯骨,吳神父胸口畫十字。
“他生前一定在和惡魔做搏鬥,奮鬥到了最後一刻。”
“我們需要安葬他的屍體。”
“神父,從照片上看,應該有兩位傳教士,另一位呢?”
“也許遭遇不測。”
他們將屍體帶出去,準備讓屍體入土。
傍晚時,在天邊雲彩被夕陽燒紅時,一群洋和尚終於挖出了個坑,但在他們打算將傳教士的屍骨埋葬時,竟然又飛來了一群蝙蝠,大概是和洋和尚們發生衝突的緣故導致蝙蝠們一點也不客氣的發起進攻。
慌亂之中有一小部分蝙蝠帶著屍體直接起飛離開。
“快,救下遺骨。”吳神父喊道。
一群人手忙腳亂的追上去,他們忙碌了一整天身體早已經沒了力氣,完全追不上,隻能慢吞吞吊在後麵跟著。
在經過一處破爛吊橋時,洋和尚們下意識停下,完全不敢跨過去。
“大家小心!”
吳神父身先士卒,軟木板橋,走在上麵左右搖晃。
他不小心往下麵看了一眼,立即閉上雙眼,心臟咚咚咚狂跳不止。
但為了傳教士的屍骨,他必須追上去。
一步,一步,然後一步踩空,身體往下墜,後麵的年輕神父立即伸手,在千鈞一發之際將其抓住。
幾人手忙腳亂,一路上千難萬險,跨越木橋之後來到了一處廢墟。
天即將完全黑下來,周圍茂密的樹林噴吐著寒氣,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仿佛進入萬物凍結時期。
吳神父拿出了十字架,口中喃喃自語著,終於追上了蝙蝠。
“這裡有一副棺材!”
年輕神父說道。
“棺材?”吳神父覺得不太對勁,但是年輕神父已經推開棺材蓋。
沉重的石板棺材打開。
裡麵是一具女屍,死去多時,已經乾枯,在骷髏外麵包裹著一層人皮,嘴巴大張開,而且胸口還插著一根木楔子。
尤其是看到了那根木楔子。
“神父,她她她……”年輕神父踉蹌往後退。
吳神父立即走過去,臉色一變。
“這是惡魔!”
他們已經筋疲力儘,想要將屍體帶回去銷毀也沒有多餘的力氣。
天黑以後,可以預見蝙蝠的進攻將會更加瘋狂。
然而,想什麼來什麼。
蝙蝠群果然發動了瘋狂進攻,黑色的天空忽然被摘下來一塊,吱吱吱叫著的“黑雲”從頭頂衝來。
洋和尚們舉起手中的十字架,然後就被蝙蝠群咬的慘叫,隻能倉皇往回跑。
就連傳教士的屍骨也顧不上。
一小部分蝙蝠群繼續追擊洋和尚們,但剩下的大部分蝙蝠卻在棺材上方盤旋。
直到,一隻蝙蝠忽然撲向另一隻蝙蝠,它們相互撕咬,很快其中的一隻蝙蝠被咬的遍體鱗傷,被其他蝙蝠抓著丟進棺材裡,落在女屍身上。
越來越多的蝙蝠相互廝殺,敗者渾身是血的跌入棺材內。
還有的蝙蝠撲到女屍身上,大口啃食其胸口的木楔子。
直到木楔子被啃斷,鮮血也流入女屍身體中。
乾枯的女屍忽然抬起爪子,抓住了一隻蝙蝠塞進嘴裡。
“吱吱——!”蝙蝠慘叫。
其他蝙蝠卻變得更加亢奮,加快速度盤旋飛舞。
另一邊,快速衝回教堂並用火把將蝙蝠驅散的洋和尚們鬆了口氣。
“啪!”
有蝙蝠撞在了窗戶上。
“啪!”
“有蝙蝠進來了!”
還沒來得及好好喘一口氣,就有人已經開始大喊,蝙蝠的攻勢一刻也沒有停下。
他們住的房間破爛沒窗戶。
“去教堂上方的懺悔室。”吳神父說道,“那裡有窗戶!”
幾人用衣服蒙住腦袋往樓上衝,蝙蝠就和他們猜想的一樣不要命撲上來,伸長尖牙撕咬,身上的衣服根本不可能阻擋尖牙。
他們被咬的慘叫哀嚎。
終於衝進懺悔室,關上門窗。
有人一把扯下身上的衣服,包裹著身體的衣服反包裹著蝙蝠,一下又一下砸在地上,砸的裡麵鮮血淋漓。
不過還不到放鬆的時候,外麵蝙蝠又開始進攻了,它們的獠牙進攻木板門,咬穿木門衝進來隻是時間問題。
筋疲力竭了。
終於,在不知道過了多久以後,外麵的聲音消失。
洋和尚們也先後昏睡過去。
“叩叩。”
敲打窗戶的聲音將渾渾噩噩的年輕神父喚醒。
“誰?”他開口時嗓子有些乾啞。
外麵是一個聽起來有些奇怪的女人聲音,好像許久沒有喝水,說話聲音乾澀的像是兩塊木頭摩擦,能聽見聲音中的毛刺感,讓耳朵非常不舒服。
“能讓我進去嗎?”那個女人的聲音詢問。
年輕神父剛想回答可以,畢竟放任一位女性在外麵還是很危險的,但很快他反應過來。
不對,這裡是教堂樓上,什麼女人能敲響這個位置的窗戶?
身體被寒意籠罩。
恰好這時候吳神父也被吵醒。
“能讓我進去嗎?”乾澀的聲音又一次傳來。
兩個神父都沒有說話,過了許久,那個聲音才消失。
“那是惡魔。”吳神父說道,“我們先準備好聖水十字架和聖經,如果它再來,一定要趁機消滅它!”
……
“好好好,那可是我妹夫!”
任府酒宴上,阿威得意洋洋。
敬酒的,來者不拒。
此一時彼一時,以前的他是有錢人的狗,現在他是譚文傑的狗,都是狗卻不一樣。
以前,所有人都拿他當狗,給錢就能幫忙咬人。
現在,他隻需要給一個人當狗。
“有人說,我抱上了我妹夫的大腿,說我阿威是一條狗!”
阿威借著酒意大喊。
其他桌,正和父老鄉紳們推杯換盞的九叔等人停下來看過去。
任發覺得丟人,讓人去攔住阿威。
正胡吃海塞的秋生和文才也停下來看著明顯要發飆的阿威。
整個酒宴都安靜下來。
以前阿威需要從在場許多人手裡賺錢,看似囂張跋扈,實際上還真就和要飯乞食的狗一樣,沒錢他就什麼都不是,還好身後站著一個任發,讓阿威不至於徹底失去威嚴,可留下來的也隻有惡名。
現在抱上了譚文傑的大腿,阿威還真有囂張跋扈的資格,隻要有譚文傑支持他,有錢有槍,阿威誰也不用怕。
誰知阿威忽然話鋒一轉,喊道:“當狗有什麼不好!汪汪汪!”
酒宴上眾人大受震撼。
秋生小聲說道:“怪不得阿威能成功,他不成功誰成功?”
沒得到回應。
轉頭一看,文才竟然大口吃東西。
“喂,給我留點!”秋生感覺虧了,立即撲上去搶食。
酒宴後,眾人散場。
阿威被攙扶著回家,他一番震撼人心的發言取得了所有人的矚目,其中就包括他的另一位表妹。
“我扶著表哥回去就可以了,你們不用管!”表妹擺擺手。
她是阿威的表妹,但和任家沒關係。
譚老爺的財富當真無人不知。
“阿威表鍋,你真的得到譚老爺的重視?”
“嗝”打了一個酒嗝的阿威得意洋洋將臉湊過去。
表妹歪頭躲避酒臭味,然後又笑著貼上來等待答案。
“那當然,你知不知道譚老爺一個月給我多少錢?”
“多少?”表妹興奮問道。
阿威腦袋一歪,靠在表妹的肩膀上蹭了蹭,沒有了回應。
“你說完再睡啊!”表妹氣的咬牙切齒,可阿威已經是她能接觸到最有出息的人,現在將阿威丟下離開更不可能。
一直攙扶著阿威回房間,將其摔在床上。
“呼!呼哧!”表妹累的氣喘籲籲。
人和人真不能比,任婷婷出生就是大小姐,一點苦沒吃又嫁給了個更有錢的,反觀自己……唉。
歎一口氣,阿威已經是她能見到最有“財”的人了,她有自知之明,自己這番姿色,譚老爺肯定看不上。
沒給阿威脫衣服脫鞋,她一屁股坐在房間椅子上,給自己倒了杯水。
正想著怎麼把阿威拴在自己身邊,然後借機會從譚家賺好處,外麵忽然傳來了敲窗戶的聲音。
“誰啊!”表妹梗著脖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