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譚文傑進了那位“法師”的家門口前,阿珊率先察覺到了不對勁。
“你好,我預約了來驅魔。”
譚文傑很照顧同行生意的,在民國的同行都知道譚老爺長得帥,實力強還特彆喜歡給同行塞商單,簡直是行走的大善人。
江湖人稱“冤大頭”、“及時雨”、“付費捉鬼第一人”。
今天就是幫阿珊的,不能讓她諱疾忌醫。
容不得阿珊停留,他抬手敲了敲完全敞開的門。
裡麵是很正常的一家人客廳,正北供奉著一張神壇,譚文傑的視線在神壇上掃了一眼,是個不認識的神像,似佛似道,大概率是本地神。
有一對母女正在說話。
隨著一人一鬼進門,空氣瞬間凝固。
那個母親掃了一眼門口,目光在接觸到阿珊時猛然一縮。
她焦急對著譚文傑喊道:“快讓開!”
說著猛然咬破自己的手指,屈指一彈,鮮血“嘩”拉長,在空氣中化作一張床單大的黃符,黃符快速往前衝撞上阿珊將其釘在原地。
然後她快速抓起供桌上的相機,快速打開瞄準阿珊。
啪!
閃光燈照射,正一臉懵的阿珊被攝魂,瞬間消失。
拍立得相機“嗡嗡”打印照片。
“呼。”那個母親鬆了口氣。
“媽?”女兒有點沒反應過來。
剛才突然之間發生了什麼。
譚文傑:“?”
等等,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咬破手指畫符他明白,但是咬破手指用一滴血變成一張巨大的黃符,他不是很懂。
教練,我要學這個!
“阿昕,你去臥室休息一會兒,我和這位先生有事情要談。”
“哦。”女孩在對譚文傑點頭打過招呼以後,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隻不過房間門沒有關上,開著一條縫隙。
“餘師傅嗎?我是茅山弟子,特來拜會。”譚文傑目光放在對方手裡的相機上。
他有很多想問的。
眼前的餘師傅,剛才的滴血畫符,還有那台給他既視感非常強的拍立得相機。
隻是對方的下一句話直接把他搞懵了。
“茅山?”餘師傅的表情有些奇怪,“真的有茅山嗎?”
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難道你沒聽過茅山?”
“我看過電影,裡麵確實有茅山弟子。”
大眼瞪小眼。
“我看你的腦袋可能不太好。”餘師傅說道,“你過來,我幫你驅邪,和臟東西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就會迷失心智。”
譚文傑的身上確實有很多邪門的地方,說不定他比一些厲鬼還要凶惡。
他隻能用最簡單的方法證明自己身份,手掌一翻,三昧真火燃燒。
“你真會法術?”這下輪到她驚訝了。
“如假包換,茅山弟子。”譚文傑挺起胸膛。
“可是茅山弟子是假的。”
“你自己之前不也用了……嘶等等!”譚文傑忽然頓住,“你剛才咬破手指用的是什麼符?”
他沒見過那種畫法的符,就好像胡亂畫的。
這種方式他見過啊,有一個人非常擅長此類操作,那個人叫裡昂。
終於不再大眼瞪小眼,雙方簡單進行了溝通。
餘師傅手裡的相機是個寶貝,能夠將拍攝到鬼攝入照片的拍立得相紙中,用火燒掉就可以送到地府。
咬破手指畫符則可以將鬼打出硬直。
除此之外,沒了。
隻會兩招足以行走天下。
被鬼附身了,拍一張照。
撞邪了,拍一張照。
被鬼索命,拍一張照。
總之拍照能解決99%的問題,剩下1%的問題是容錯率,需要看顧客的命是否夠硬。
怪不得網絡上的客戶反饋好評100%,死掉的不是客戶,是需要被降服的對象。
對方堅稱行走天下很多年一個有真本事的茅山弟子都沒碰到,準確的說是一次神仙顯靈都沒見到過。
“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會有神仙呢?”
“沒神仙?不可能啊,我明明能感受得到。”
他上頭有人,他會亂講?
等有時間找一間廟進去送點香火錢,找天上神仙聯絡一下感情。
“要不要互通有無?”
譚文傑沒有忘記自己的主要目的。
說話時把女鬼阿珊的拍立得照片紙拿回來,放進自己口袋裡。
九人還未聚齊,九鬼最好彆消滅,所以阿珊暫時也不能超渡。
都是小菜雞,多一個或少一個都不重要。
“你真的會茅山法術?”
譚文傑後退一步抬起右手,掌心出電光:“掌心雷!凝聚掌心發出電光,茅山弟子入門必備,是斬妖除魔的絕招,天賦足夠三個月內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