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
“請杯仙。”
筆仙、杯仙、碟仙、銀仙，雖然稱呼不一樣，但玩法都差不多。
圍坐在一起用手指按著倒扣在寫滿了各種文字的杯仙盤上。
這個時候隻要向杯仙提問，就能詢問未來、過去、姻緣等等。
屬於全世界內都很流行的靈異遊戲。
五人的食指搭在杯子底，沒有用力，一同“邀請”杯仙前來。
“啊！”prl突然尖叫一聲，看向門口。
其他幾人臉色也跟著變化。
有一道陰影悄無聲息出現在門口。
“媽？”長貴轉頭，發現站在門口陰影下的驚悚身影實際上是自己母親。
“什麼不好玩你們玩這個！”
長貴媽製止：“趕快停下，不能碰！”
慌張的幾人隻得把手抽回來，完全沒注意到桌上的杯子輕輕挪動。
杯仙遊戲被打斷。
“接下來怎麼辦？”
來了興致：“下一種方法是什麼？”
“懷孕然後去自殺？”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催促道：“來不及，換下一個，再下一個！”
“去十字路口敲碗。”
……
十字路口，譚文傑帶著阿汶和pnk剛剛從酒店裡出來。
明天他們要去捐獻眼角膜的女生家裡一趟，幫阿汶了解清楚她的陰陽眼故事，她始終堅信自己的眼睛也許有機會能治愈。
為此他們也到了阿汶落腳的酒店。
譚文傑身上沒有行李，隻是口袋裡有錢，在pnk給家裡打過電話以後，很簡單便夜不歸宿。
pnk的家庭情況很不錯，否則也不會讓她自由自在，換男友的頻率還很高。
“真的要這樣？”阿汶貓著腰，左右轉頭。
今晚的臨時加班是譚文傑的要求，讓阿汶至少抓拍幾隻鬼，克服心中恐懼。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就算阿汶把眼睛挖了也一樣會怕鬼，但等她能隨意捉鬼後，心態一定會發生轉變。
“奇怪，之前路上看到了不少，怎麼這條街沒有人，連鬼都看不見？”
“那邊，看到一隻。”
一隻跪在地上，手腳並用的女鬼匆匆爬出。
女鬼沒有留意到三人，好像被什麼東西吸引，快速往遠處爬。
“快！”
在譚文傑催促下，阿汶手忙腳亂拿起相機。
“鬼沒了。”
阿汶心中也鬆了一口氣，還好鬼就這樣沒了，她心理壓力不是一般大。
“等等，你們有沒有聽見敲碗的聲音？”
……
叮叮叮，十字路口。
得仔五人湊在一起用筷子輕輕敲碗。
左右轉頭：“鬼呢？你們看見鬼了嗎？”
“鬼啊！”prl尖叫。
“哪裡？”興奮左右轉頭，然而十字路口既看不見人影也沒有鬼影。
再轉頭看另外幾人，長貴也很疑惑好像沒看見鬼。
高輝同樣臉色不好看。
至於得仔。
“哐！哐！哐！”得仔因為恐懼臉色發白，手裡筷子敲打碗的力氣越來越大，兩隻眼睛瞪大看著某個方向，好像有什麼東西忽然爬過來。
和無論怎麼樣都看不見鬼不同，得仔在敲碗的第一時間就看見了鬼，幾隻死相淒慘的鬼扭著脖子湊到眼前，還有從遠處那條街手腳並用爬過來的一隻鬼。
數量越來越多。
同樣沒能看見鬼的長貴忽然感覺額頭一濕，被滴了水滴。
他摸了一把額頭並往上看。
一隻懸浮在頭頂的女鬼，正流口水俯視著自己。
對上眼了！
“啊！”長貴臉色大變，但嘴上沒忘記強調，“千萬彆停下，敲碗不能停下啊。”
“哢嚓——”長貴話音剛落，得仔手裡的力道沒拿捏好，將碗敲碎。
敲碗聲停下的一瞬間，在場十幾隻鬼同時轉頭看向得仔。
得仔立即湊到prl身旁，伸筷子敲打她的碗。
“哢——”力氣太大，prl的碗也被敲碎。
這下真的完了！
prl去敲身旁高輝的碗，得仔沒有碗隻能張嘴敲打牙齒發出聲音，可是鬼群依舊盯著他。
但也隻是盯著，沒有下一步動作。
當譚文傑三人順著敲碗聲音走過來時，剛好看見得仔五人在十字路口敲碗，而且身邊圍著一群鬼。
“我就說為什麼方圓幾百米沒有鬼。”
譚文傑走到鬼群旁。
“是你！”認出了白天搭乘同一輛車的譚文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