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文傑和燕赤霞又湊到一起。
隻有花生米和酒。
“拾兒以前從來不敢反對我，這還是他第一次。”燕赤霞沒喝幾口，人已經醉醺醺，“他當時才這麼大點……嗝！”
譚文傑：“……”
我又不是來聽你講育兒經的。
像是撚著雀兒四處溜達，這種話最好在拾兒娶了老婆以後就彆再說了，不然拾兒很可能怒火攻心欺師滅祖。
“我幫你又不是免費的。”譚文傑說道，“把你會的本事全都教給我，就當是我幫你娶兒媳婦的報答。”
他就愛明著來，價格隨你開，花錢能買到的東西怎麼都是賺。
“好！”燕赤霞哈哈笑，“不藏著掖著，我全都教給你，你不怕自己貪多嚼不爛？”
“我從二十歲才開始修煉。”譚文傑搖頭。
“你現在多大？”燕赤霞下意識問了一句。
難道是駐顏有術，也不是不可能。
“二十歲。”
炫耀自己是修煉天才。
燕赤霞豎起了中指，雖然他不懂，但譚文傑每次鄙視他時就豎中指，現在已經學會了。
醉醺醺教學，譚文傑也不在意，人就在這裡跑不了，他有的是時間學習。
“你懂梵文？”他聽著燕赤霞念的口訣。
燕赤霞搖頭：“不懂。”
譚文傑：“那這句般若波羅蜜？”
“我聽彆的和尚這麼念，所以我也這麼念不行嗎？心中有佛，何必在意說的是什麼？修煉修的是心中的佛，而非口中的佛。”
譚文傑表情嚴肅認真：“受教了！”
然後……
“你怎麼隻會這一句？”
誰家念經隻念個開頭啊。
“我心裡的佛就隻會這一句。”
大眼瞪小眼。
學技能還沒開始，喝嗨了的燕赤霞突然抄起劍到院子裡練劍，一邊練劍一邊唱著“道道道”。
小倩和小青投胎的太早，否則還能擔當商k小妹在一旁做氣氛組。
“咳咳！”譚文傑清了清嗓子加入k歌。
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燕赤霞：“你唱的什麼，亂七八糟。”
譚文傑：“我靠，你天天道道道的唱，我唱兩句往生咒怎麼了！”
“你的怎麼和我比，我的道道道融入了人生感悟！”
“我的往生咒還加入了電音和rp！”
當拾兒回來的時候，發現燕赤霞和譚文傑正在大眼瞪小眼，鬥雞一樣。
自己不在兩人怎麼又乾架。
“你沒有一點悟性，怎麼修的佛法？”燕赤霞很不理解。
如來神掌，功德輪，銅人金身等，在他眼中都很不一般，可譚文傑就像是一塊朽木，般若波羅蜜念了好多遍都不得要領。
“師父，師叔！”拾兒發現兩人不是真的在打架才放鬆下來，指著身後說道，“這位是崔鴻漸，一個書生在咱們無門居住幾天。”
“我讓你去買衣服娶老婆，你往家裡領男人？”
譚文傑歪頭看了一眼來人：“方唐鏡？”
“是崔鴻漸！”書生在看到譚文傑時思索片刻才恍然，拱手道，“兄台，又見麵了。”
簡單點頭打過招呼，譚文傑湊到燕赤霞身邊。
接下來該修煉飛劍了，像是劍化萬千、萬劍歸宗，不學感覺虧了好幾個億。
拾兒熱心把崔鴻漸領進另一個破舊的房間裡，幫助他收拾床褥打掃衛生。
“我隻是暫住在這裡。”崔鴻漸說道，“等我的文章賣出好價錢，我便離開。”
“你想住多久都可以。”拾兒不在意道。
一個白天，拾兒都在等待媒婆的消息，沒讓他失望，媒婆帶來了好消息。
定下日子後拾兒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地。
同樣放下心的還有燕赤霞，心情大好之下決定加班，主動拉著譚文傑到外麵練飛劍。
“我這把劍是軒轅劍。”燕赤霞手指輕輕彈手中寶劍，“能分割陰陽，無堅不摧，你想要修煉最好也要有一把自己的飛劍。”
“飛刀行不行？”譚文傑問道。
腿法、掌法、拳法、刀法他都可以，劍法真沒學過。
而且劍法和他的戰鬥風格不太搭，手感上差不少。
他拿出大砍刀。
“這隻是一把殺人多的凶兵。”燕赤霞捏著大砍刀，“嘶，殺過多少十惡不赦的惡人？”
“不該用惡人評價，禽獸比他們還差一截呢。”
“世道險惡，惡人比惡鬼更凶。”燕赤霞點頭認為譚文傑所說的惡人就在這個時代。
也隻有真正十惡不赦喪儘天良的惡賊之血才能養出這樣一把凶兵。
“不夠。”燕赤霞說道，“你要有一把真正的飛劍。”
“你的劍從哪裡搞到的？”
“撿的。”
“麻煩位置告訴我一下，我很有耐心的。”
燕赤霞說道，“我撿到軒轅劍之後，又把方圓幾裡搜了四五遍，每一根草都沒放過。確定什麼都不留之後我才走的。”
“你做的真過分，不給後來人留機會。”
換成譚文傑至少會把方圓二十裡搜十遍，燕赤霞還是太保守了。
“你可以先用我的劍試試。”
“我以前學過。”
譚文傑接過劍，在燕赤霞注視下控製著劍晃悠悠飛起來，懸浮在麵前。
“真會？”燕赤霞，“那我就教你劍訣。”
燕赤霞會的招數不多，劍化萬千、萬劍歸宗等等，都是禦劍術的一部分。
看得出燕赤霞真的不適合做彆人師父，所謂的教導就是展示一遍，然後讓人自己領悟。
譚文傑抓住飛來的軒轅劍，劍中意誌已與他產生了交集。
和燕赤霞給人的感覺不同，這把劍給他一種中正平和的感覺。
隻是在修煉時感覺非常不順手，有一種彆扭感。
“你的禦劍術，嘶，我怎麼覺得哪裡不太對，你像是學會了，又像是學歪了。”
學歪了？
果然是裡昂！
把禦劍術變成了馭劍術。
想到這裡譚文傑心一橫，抓著劍往嘴裡塞。
“……你為什麼要把劍吞進肚子裡？”燕赤霞大受震撼，趕緊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