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看了一眼小鎮的方向,一臉的古怪和不解。
穎兒急問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於是,嶽藍琪又給她也傳了音。
穎兒也一下子愣住了,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道“他也該被折騰折騰了。”又想了想道“可是,她一個人,行嗎?不如你們三個都去?”
劉玉琴本來還在納悶,聽到現在忽然想起了封紫媗以前的主意,臉一下子就紅了,退後了幾步,把自己隱入到了人群中。
嶽藍琪笑道“這封丫頭瘋起來,那狂猛,可不是一般人能阻擋的,穎兒大姐,放心等著吧。”
穎兒的表情也有些古怪,過了一會兒才道“都回去吧,應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也不要聚集了,這樣的場麵也許更難解決事情。”
嶽藍琪聽了心一動也道“都回去吧,就當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咱們這樣的鄭重其事,其實也是把家主給抬起來了,他也不好下台。”
眾人一聽都覺得也有些道理,於是,人群開始散去,而這時卻有一人哭了起來“靈兒,你就這樣白死了,白死了啊。”
眾人回頭,卻是仙兒,正抱著墓碑,痛哭不止。
一刹那所有人的心情又沉了下去,不幸者總是不幸的,即便是冤情得雪,不幸也還是不幸,根本就無法改變。
當然,誰造成的後果,誰承擔這個責任還是應該的。
然而,這個人如果身份特殊呢,如果他擔了這個責任,反而會讓更多的人不幸呢?有些錯綜複雜啊,人間的事情就是這樣的麻煩,不是一個道理可以講的清楚的。
穎兒無奈,又隻好找人來勸解仙兒,陪著仙兒,其實就是把她看住了,她自從靈兒出了事情,精神就有了些問題,一陣一陣的,讓人很擔心。
看到眾人都散去,隻留下了十數人在這裡,嶽藍琪看著這墓碑,看著這抱著墓碑哭泣的人,想起那個美麗可愛的臉龐,歎了口氣道“逝者逝矣,生者追思。靈兒妹妹,我來看看你,如果你有靈,當知我之誠。”
說罷,向著墓碑拜了三拜。
葉清蓮也拜了三拜,劉玉琴也拜了三拜。
仙兒又哭了起來道“都假惺惺的有什麼意思,都去了吧,讓我們姐妹在這裡清淨些,嗚嗚……靈兒,靈兒啊,你可是白死了呢。”
穎兒很無奈,其實在場的人都很奈,於是,她道“嶽小娘,劉小娘,葉小娘,雖然咱們是一家人,可是,你們也不是常來,多少也算是稀客,不如去我房間,我以茶相待如何?”
嶽藍琪看了另外兩女,她們都沒有什麼意見,於是在穎兒的引領下,數人向鎮中走去。
身後又傳來了哭聲“靈兒,你是白死了呢,白死了呢。”
數人心情不佳的走著,忽然葉清蓮道“靈兒並非白死。”
眾人都一愣,她這突兀的一句話,在每一個人的心裡呈現出了各種的滋味,苦辣酸甜,每一個人都歎了口氣,世間事,誰又能理得清楚呢。
幾人圍坐,一壺香茶,說是香茶,可是,入口最明顯的卻是苦澀之味,那香卻是需要慢慢的緩緩的來品,從苦澀之中一絲絲的剝離出來。
時間就這樣在有一句沒一句,而多是客套的品茶中,到了天黑,穎兒有些著急起來道“這……怎麼還沒有信息。如果封小娘一個人力有不逮,不如你們三人去助力一番可好?”
劉玉琴有些意動,嶽藍琪端起茶來繼續喝,而葉清蓮就一直閉著眼睛,盤坐在椅子上修煉著。
劉玉琴看了一圈,頭低了下來,靜了下,也取過盞茶來,慢慢品飲。
穎兒看到了也不再說什麼,於是,也取了茶,慢慢品。
時鐘轉動,此時應該是夜深之時,可是,這裡是洞中,並沒有什麼黑夜白天的景象交換。
品了一會兒茶,嶽藍琪也盤坐修煉了起來。
劉玉琴有點尷尬的看了看左右,思想了一會兒,她也盤坐著閉上了眼睛。
穎兒有些尷尬了,她心裡是很著急的,可是,這三位聖女卻都穩坐修行,特彆是嶽藍琪,好像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這讓她也有些不敢確定但又有些願意去確定。
隻是,讓她修煉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心根本就靜不下來,也就什麼都做不成。
這樣的時候,其實時間就是一種刑具,而煎熬就是一種施刑。
終於時鐘轉到了第二天清晨,劉玉琴睜開了眼睛,看了看兩邊,隨之又閉上了眼睛。
穎兒都不知道已經進進出出的多少次了,每進來一次都看嶽藍琪一眼,卻又不敢打攪。
她再一次進來,忽然嶽藍琪閉著眼睛輕聲道“沒有消息,就是一個好消息。”
穎兒愣卻道“夫君的耐力,唉,這封小娘還有孕在身,這……我這心裡,如果不是……我都想去。”
嶽藍琪卻又道“稍安勿躁,結果已在,不過就是用些時間,不如你也修一修吧,你這心性,還是要磨礪磨礪才行啊。”
穎兒愣了一會兒,轉身也去盤坐下來,緩緩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