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個地方的建築實在是太類同,全是白色的玉石,而且,很多房間也類同,地麵也類同,就連欄杆雕飾都類同,這分明就是不讓你好好的辨認,如果不是在這裡居住的時間久了,根本就不會認得清道路,難道這也是他們的一種防禦措施嗎?
林羽自然是不願意知道這是不是什麼防禦措施,他隻想走出去,回到廚房那裡他還熟悉一點,也安全一些。
現在他心裡糾結的厲害,如果不走,萬一被人遇到,自己也不知道會不會犯什麼規矩,這軟皮鞭他是怕了的,而如果走他又怕自己無意間會闖進一些規矩嚴格的地方讓自己犯了更大的錯誤。
想來想去,覺得也隻能儘可能的遠離中心區域,向邊緣走,離中心越遠那規矩也就越少,如果能離開這聖女宮,那也就沒有多少規矩了。
為了安全,他就向著邊緣走,希望能尋到一個安全所在,讓小慈恢複恢複,隻要她醒過來也就好了。
心亂腿急,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感覺距離那中心區域已經很遠了,宮殿建築越來越少,欄杆也很少見了,隻是地麵上卻依舊鋪著玉石。
他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又走了一陣子,迎麵就飄來了一片白霧,他一愣,忽然想起來自己當初來時就遇到過這樣的白色霧氣,莫不是自己已經到了聖女宮外圍?
又想了想不對,自己的腳程不可能走那麼遠,邊走邊想,邊想邊走,走走想想,終於出了霧區,他卻一呆,呈現在眼前的居然不再是白色而是一片彩色的世界。
青山綠水,碧樹紅花,有山有水有湖泊,還有很多飛鳥,風景簡直美不勝收。
他站在邊緣處有些貪婪地看著,心裡也感慨著,這才是世界本來的模樣啊,那聖女宮也太怪異了,哪裡都是一色的白,好人進去也會被壓抑出精神病出來。
他忽然一個激靈,那個聖女不會是一個精神女孩吧,如果是這樣,那自己可就太危險了。
他覺得如果能逃離這裡,也是一件不錯的事,天下那麼大,自己尋一個更加隱蔽的地方也不開什麼店鋪了,就去老老實實做一個耕種的農民,老老實實,泯然眾人,這樣誰能找得到?
隻是,這小慈顯然是不會答應的,她對聖女宮好像還很執著,也不知道這裡有什麼好。
算了想不通就不要想了,這裡風景不錯,也與聖女宮的格調完全不搭,也許能尋找一個地方建一座臨時洞府,還是那樣讓小慈恢複了再說吧。
林羽些天一直呆在個單色的世界裡,就連那裡的人的衣著也是被統一成了白色,與那白色的各種建築聯合在一起,這人在那裡麵顯得很是詭異,林羽是太不喜歡那個地方了,太壓抑了,太枯燥了,怕是在那裡呆久了,自己的精神也會出問題。
怎麼還有人喜歡這樣的地方的,他再一次堅定了這聖女一定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算了也不去想了,這裡如此的美景可是不能辜負了,還是要好好的欣賞欣賞,好好犒勞犒勞自己吧,用這些色彩來調劑調劑自己的內心世界。
於是,他就這樣抱著小慈邊走邊欣賞,越看越喜歡,那個單一的世界,怎麼可能和一個多彩的世界相比。
林羽越走越遠,這裡的風景也不斷的變化著,讓他有點流連忘返,樂不思蜀了。
看著這美景,忍不住讚道:“一片好景君須記,最是橙紅黃綠時。”
這話剛剛說完,便有一個柔美的女聲道:“好詩。”
林羽一驚,這裡居然還有人,也不對,這麼好的一片景色,怎麼可能沒有人呢?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也不知道是誰,聽聲音像一個女子,而且年齡也不甚大。
果然,不久就在一塊大石後,轉出一個人來,卻也是一身的白,看來應該也是這聖女宮中之人,隻不過,她卻戴了麵紗遮住了容貌,林羽也無法辨認。
那女子走到了林羽的麵前道:“隻這兩句嗎?”
林羽有些尷尬道:“看到這美景一時沒有忍住,胡亂言語,還望無怪。”
那女子聽了笑道:“不怪不怪,這裡風景優美,難得不讓人感慨,隻是能作出詩文來的卻是少見了,先生大才啊。”
林羽有一種想找一個地縫的感覺,忙道:“順口胡言,隻是現醜見笑而已,不敢稱才,就更不敢稱大才了,您真實在是太謬讚了,不敢當不敢當。”
那女子卻道:“先生既然能詩文,可否送小女子一首詩呢?”
林羽立即拒絕道:“我真的不會詩,剛剛是順口胡說的。”
那女子又笑了道:“那就順口給我胡說一首也好,左右也無事,可好?”
林羽見不好推脫了便道:“那還請給一個題目,也好有一個方向。”
那女子聽罷便開始四望,不一會兒,隨手一指遠處的一片荷花道:“便以此為題如何。”
林羽抬頭看去,那裡有一座小池,池旁有幾株枊樹,池中有數眼泉水,一片荷花盛開著,一些昆蟲在飛舞,其中就有數隻紅色的蜻蜓,他心一動就想起了一首詩來,回憶了一下,緩緩吟道:“泉眼無聲惜細流,樹蔭照水愛情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這是中國古詩人楊萬裡的一首名作,很是迎合現在那一處風景,林羽雖然也可以寫詩,可是,卻並沒有多少詩才,所以,也就抄了一首,免得出醜。
這男人啊,在女人麵前總是想裝一裝的,這種心理是一種本能,很自然的就發生了。
那紗麵女子聽完之後便也沉吟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才讚道:“果然好詩,小女子愧受了。”
林羽也很高興,這女子雖然見不到容貌,但是聲音卻柔美的很,不知不覺他就代入了一個美女的形象出來。
林羽道:“慚愧,隻要姑娘喜歡就好。”
“姑娘?”那女子對這個詞有點不明白。
林羽忙道:“我們那裡,是凡間的鄉下,把沒有婚配的女子叫姑娘,也叫閨女。”
那女子如此才明白了笑道:“一種習俗罷了,這種叫法雖然甚是不妥,可在凡俗人間,也隨便了吧。”
林羽連口稱是,隻是也沒有覺得有什麼甚是不妥的感覺,也許是自己習慣了吧。
那女子看向林羽懷中的小慈道:“她是你什麼人?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