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兩場……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林晨又經曆了五場。
每一場的對手都很強,雖然都隻是在開竅二處,但這些對手的功法熟練度都很高,隻是修煉的不是入品功法,威力上差了些。
林晨戰到第三場的時候,每場結束就得休息一刻鐘的時間了。
也許是因為林晨的連勝,原本很少有人關注的第一座擂台,現在也有不少人視線落在了這邊。
尤其是當第三座擂台上,那位戴著麵具的靜水武館的師姐也落敗後,更多武者都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這邊。
林晨休息的時候,餘光也是看了第三座擂台上的戰鬥,這位師姐剛剛敗給了一位修煉鐵崩拳的六竅武者。
聽著圍觀武者的議論,這位修煉鐵崩拳的六竅武者,已經三十歲了,且還拿過兩個月的第三座擂台的擂主。
林晨心裡有數了,沒有學過入品功法的武者,是拿不到月底的擂主的,擂主之位還是落在從武館走出的武者身上。
靜水武館那位師姐已經不錯了,能夠撐得下十招,鐵血武館的那位鐵崩拳都已經大成了,林晨估計換自己的話,怕是一拳都撐不住。
這麼看來自己要想拿這十兩銀子還真是不容易,都是一群將功法修煉到極致的家夥在爭奪擂主,自己功法精通階段,還真不夠看。
武園的規矩,每月的二十五,是擂主賽。
隻有在當月擊敗過十位對手的,在當天才有資格參賽挑戰上個月的擂主。
靜水武館這位師姐失敗後沒有再逗留,帶著麵具徑直離去了,林晨也是休息好,重新回到了第一座擂台上。
此刻擂台之上,對手早就已經上台了。
“這新人遇上喬義,這局敗定了!”
“喬義號稱擂主守門者,能夠擊敗的他,都是有資格挑戰擂主的。”
“我倒是好奇,喬義也是修煉的清風掌,和這位同出一門,為何會這個時候上擂台?”
台下的議論,林晨聽的一清二楚,眸子也是透過麵具看向麵前的青年男子。
從對方身上,他感受到了一縷壓迫感,這人也是清風武館走出的弟子?
“你是哪一屆的師弟?”
擂台上,喬義看著林晨,淡淡詢問。
他已經離開武館七年,他在武館隻待了一年,原因無他,沒錢,待不下去。
離開武館時候,他還未開竅,同一屆的其他幾位師兄都放棄了,可他不甘心,終於在耗費了一年時間後開了竅。
此後靠著給人護鏢充當護衛,又花費一年時間達到開竅二處,耗費了五十兩銀子。
到了開竅二處,喬義便是放棄了武道之路,他很清楚以他的財力即便堅持下去,這一生最多也就是開竅四處。
與其這般繼續在武道上浪費錢,不如存下錢來培養後代。
武園的擂台賽,就是他攢錢的目標之一。
五年來,在護鏢之餘他一直修煉清風掌,終於是將清風掌修煉到了小成。
可恨的是,小成還是不夠,他的競爭對手有幾位已經練到了大成。
至於他為何會這個時候上台,原因很簡單,他從這位戴著麵具的師弟身上感受到了某種傲氣。
武者之驕傲,無需多言,招式之中便是能夠感受的出來。
他不明白的是,境界不過開竅二處,清風掌才隻是精通階段,在這裡有何可傲的?
要是新一屆的學員,在這麼短時間做到這點,確實值得驕傲,但眼前這師弟絕不可能是新學員。
武館新學員能夠在這麼短時間將功法練到精通的極其罕見,即便有,但同樣在境界上也是遙遙領先,不可能這個時候還是開竅二處。
“請師兄賜教。”
林晨沒有正麵回答,喬義輕哼一聲:
“精通和小成之間可差著遠呢,你既然想讓我指教,我便指點你幾分。”
喬義身形一閃,如清風掠過,瞬間逼近林晨,隻見他雙手微揚,一掌拍出如清風拂麵很是輕柔,但就是這麼看似輕柔的一掌,竟讓得林晨衣衫吹動,獵獵作響。
林晨抬手,就要抵擋,一股狂風撲麵轟來,讓得他刹那間眼睛眯起,而也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他便感到胸口遭受重擊,整個人倒飛出去了擂台,摔落在了地上。
咳咳!
林晨輕咳了一聲,從地上站起,這一掌讓他胸口有些悶痛,忍不住揉了揉,同時也是抬眸看向擂台上的喬義。
這是他踏上武道之路,第一次在比鬥中失敗。
在武堂的時候,大家比拚的是力氣,不存在比鬥,後麵練出精氣開竅後,和路永峰三人的切磋,憑著清風掌的熟練度,他也從沒敗過。
這就是小成清風掌的威力嗎?
林晨沒有氣餒和失落,武園前麵幾座擂台的擂主,都屬於放棄了在武道境界上的提升,專門修煉武道功法的。
自己修煉清風掌不過數月,敗給他們不丟人。
但這一場的失敗,也讓林晨警醒過來,這段時日,尤其是隨著他開竅之後的諸事順遂,內心深處悄然滋生了驕傲的情緒。
原先他還沒察覺,但剛剛這一場戰敗讓他驚醒過來,他怕是心底悄然滋生了驕傲情緒。
哪怕在武館裡,看著薑晴這些師姐不斷開竅,他心底並沒有太多失落,他有底氣,隻要熬過了前期,他也能跟著起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