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這樣一來,根本不可能在背部形成大量的淤青,因為漂浮在水裡!”
“可這些屍體,背部得淤青都挺明顯的!”
李玄明也感慨道:“原來如此,真是大開眼界!”
秦達聽到陛下誇讚,也是高興不已,“那是,也不看是誰賢婿!”
張顯赫腦瓜子也是嗡嗡的,他已經意識到問題所在,“可那又如何,就能證明截殺的人不是突厥人嗎?”
“急什麼,我還沒說完!”秦牧道。
“世博,你彆打岔!”李玄明皺眉道。
“虢國公,你不要打斷逸雲的思路!”李貞也不耐煩了,一把年紀了,還這麼喜歡強嘴。
“老張,你彆說了,讓逸雲說!”杜豐年也道。
李孝宗索性走到他身邊,“行了行了,給年輕人一個表現的機會!”
張顯赫那叫一個憋屈,偏偏秦達還在那裡嘲笑他,差點沒把他給氣死。
“趙郡王,他想要證明,那就讓他睜大狗眼看清楚了。”
秦牧笑了笑,旋即將繼續指著屍體說道:“這一塊被割掉的皮膚,可能是突厥人虎師的刺青,但有一點,傷口已經出現了結痂的現象,而且跟屍體其他的傷口**不一致,就算是一先一後,差彆也不應該如此巨大。
由此可以斷定,割刺青在前,受傷在後。”
眾人都是點頭,就算不了解這些,也能看出傷口的區彆來。
“再就是這些人身上的傷口,明顯比我們看到的時間更久,這一點也可以印證他們的死亡時間。
此外,這些突厥騎兵大腿內側因為長年累月的騎射,腿部應該有厚實的老繭,可經過剖析,已經剝落的差不多了。
你們也有騎兵,可以脫掉褲子,對比一下。”秦牧說道。
李玄明打了個手勢,旋即把一個玄甲軍拉了進來,脫掉了褲子,大腿內側果然有一層類似死皮的老繭,那是長年累月騎馬留下來的。
“突厥人儘皆兵,自幼騎行,如果是虎師騎兵,怎麼可能會比不上大貞的騎兵呢?”
秦牧看著眾人,又指著他們的手掌的區彆,“一個常年射箭的突厥兵,拉弓弦的地方沒有繭,反而掌心有繭,這對嗎?”
秦牧一個有一個問題,壓得張顯赫喘不過氣來。
眾人都露出了沉思之色。
“可這些人的身份應該是突厥人不會有錯的。”李玄明道。
“是突厥人不錯,但在大貞的突厥人還少嗎?”秦牧淡淡一笑,“被俘虜的突厥人也是突厥人不是?”
李玄明渾身一顫,“你是說,這些人就是被人提前殺了,提前投放在水裡,迷惑我們的?”
秦牧打了個響指,“不錯,就是如此!”
“可是,為什麼要多此一舉?”李孝宗皺眉道。
“為了讓我們以為,這件事真的是突厥人乾的。”秦牧笑了笑,指著被剖開的突厥人道:“如果我是突厥人,我知道接下來即將要麵臨一場惡戰,我怎麼可能會餓著肚子上戰場呢?那不是把自己的性命當兒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