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再相逢,如往昔!_人快老死,我覺醒了長生命格_免费小说阅读网 

152、再相逢,如往昔!(2 / 2)

結果也很顯然——煉屍堂,被連根拔起。

謝安道:“看來四年前的那場戰役,以你家小姐勝利告終。她應該沒事。”

雨荷點點頭,“咱們快下山去。到時候去鎮魔房問問就知道了。”

兩人穿梭在煉屍堂駐地,朝寨子外麵走去。

一路上都沒見到個活人,原本彌漫在上空的瘴氣也消散了,整個田野的植物漲勢極好。處處鳥語花香。

剛要走出駐地的時候,雨荷和謝安聽見有人聲靠近,便同時停下腳步,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躲在大樟樹後麵,警惕的看著前方。

雨荷拔出了匕首,低聲道:“可能是沒剿滅的煉屍堂妖孽。”

謝安深以為然,捏緊刀柄,一邊盯著前方,一邊隨時準備拔刀砍殺妖孽。

以謝安和雨荷如今的實力,便是遇到幾頭水晶屍都絲毫不需要擔心。隻是怕對方人多,才先躲著觀察一陣。

過不多時,兩個腳步聲傳來。

謝安看到兩個大汗淋漓的青年走了過來,一個扛著鋤頭,一個扛著鐵鍬,身上還掛著繩索,裝水的皮囊壺等等。

儼然是一副盜墓客的架勢。

到了廢墟邊,兩人就各自拿起鋤頭鐵鍬,開始刨土,搬開石頭,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響。

兩人刨土搬石頭很有章法,一寸土地都不曾遺漏,地毯式搜索。

因為天氣炎熱,兩個人的皮膚都曬乾了,衣服也被汗水浸濕,卻未曾停下。

“賀子,咱們都在這裡刨了一個多月,要把整個煉屍堂給刨一遍,還得大半年不可。要不你先去娶了人家春蘭吧。李夫人沒幾天時日了,若是李夫人走了,春蘭未必會待在李府。她要麼去彆家做丫鬟,要麼就找個其他的謀生手段,給人漿洗衣服乾雜活之類的。你怎麼忍心啊。娶了人家,再來找師傅也是一樣啊,又不耽誤什麼。”

這倆人自然就是韓立和賀春利了。其中韓立一邊徒手翻開大石頭,一邊勸告。

賀春利卻很執拗的說,“我知道你說的這些,可是沒找到師傅……我心裡過不去這個坎。哪怕……師傅真的沒了,我也要找到師傅的屍首,好將他老人家入土為安,再給師傅守孝三年。之後我才會考慮自己的事情。”

韓立知道勸說不動這個兄弟,便歎了口氣,“那隨你了。反正我父親已經走了,母親又不在。家裡的其他親戚看著我成了武者,都紛紛巴結上來,搞得和我多親密似得。先前我家裡過活不下去,找他們借鬥米都被趕出門的。沒多大意思。我韓立孑然一身,隻認師傅這一個親人。我耗得起,大不了一個人耗費一年,把這裡刨一遍就是了。”

賀春利歎息,抹了把眼角,“彆說這些煽情的話了,快來搭把手,今天咱們得把這一片區域給刨一遍。還要防著巡山的鎮魔衛。若是被逮住,咱們少說一頓打罵。被打罵也就罷了,我怕被逮了,以後就沒機會來這裡找師傅了。”

“來了。我數一二三,一起發力。”

“一,二,三,發力。”

兩人一起搬開巨石,繼續挖土刨山。

站在大樟樹後的謝安看的一清二楚,也聽的一清二楚。

看著那倆徒兒滿頭大汗乾活兒的樣子,心頭很是感動。

沒想到啊。

過去四年時間了。

這倆個徒兒竟然還惦念著自個這師傅。

一旁的雨荷拿出個洗的泛白的手帕,送到謝安跟前。

謝安搖了搖頭,然後走了出去。

“有人!”

“煉屍堂餘孽妖人!看劍!”

韓立和賀春利聽見腳步聲靠近,立刻變得十分警覺,扔掉鋤頭就拔出刀劍,朝著謝安狠狠砍去。

韓立練的是劍,一柄明晃晃的長劍又重又大,一劍劈過來可謂虎虎生風,儘數展現出鐵骨境的非凡力量。而賀春利修的是闊刀,一刀之威比韓立的劍勢還要大上一些。

更何況,兩人看到眼前突然出現個衣衫襤褸的家夥,全身上下非常符合妖人的特性。想都沒想就出手了。

哐!

謝安絲毫不慌,抬起兩手,徒手往前伸出,一手握住劍鋒,一手捏住刀尖。

這麼點攻勢,對謝安來說不過撓癢癢罷了。

但韓立和賀春利可驚得不輕。兩人試圖抽回自己的刀劍,卻發現怎麼都抽不回來,刀劍仿佛被兩根巨大的鐵鉗給鉗住了似得。

韓立大呼,“空手接白刃,這是個高手,咱們弄不過。賀子,趕緊丟了兵器,跑路。”

賀春利雖然性子執拗,但也知道生死當前不可硬來,便丟了兵器,和韓立撒腿就跑。

謝安本欲測試一番這倆徒兒的實力進展如何,不想……這就跑了?

不過稍微想想,這很合理。

打不過若還硬來,那這一身武功簡直白練了,師傅也白疼你們一場。

成熟了啊。

眼看兩個人亡命狂奔,謝安催動明玉功,一步就追了上去。

如此快的速度,謝安自己都嚇了一跳。

擋住兩個徒兒的去路後,謝安便想繼續試試這倆徒兒,狠狠地把刀劍丟在地上,“煉屍堂禁地是你們能來的?說吧,來這裡做什麼。”

韓立兩人眼看逃亡無路,頓時慌了神,但很快就恢複淡定。韓立往前走了一步,將賀春利擋在身後,“咱們來這裡找師傅的。並無意冒犯貴派。”

嗯,遇事不慌,說話有模有樣,有幾分江湖客的味道。

謝安心頭感到滿意,臉上卻露出狠辣之色,“你們師傅叫什麼?”

賀春利緊緊盯著眼前的青年,總感覺有幾分熟悉,但此人麵目猙獰,他不敢多想,便說,“叫謝安。四年前在這裡出事了。”

謝安冷哼,“都四年了,還找他乾嘛?”

賀春利說,“師傅待我們好,視為兒子般對待。我想尋得師傅。”

說完,賀春利就跪了下去,“若閣下非要殺我,懇請閣下給我半年時間,待我刨了這片土地,不管尋不尋得師傅,都把人頭送上。”

韓立也跪下:“懇請閣下高抬貴手。”

看著兩個徒兒堅毅的臉蛋兒,紅潤的眼眶,謝安再也試探不下去了,“都起來說話,你們師傅已經知道你們的心意。”

兩人並未起身,眼尖的韓立問:“閣下如何得知我師傅知道我的心意?”

在兩人驚駭的眼神裡,謝安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到兩人跟前,漸漸蹲下身,“因為我就是你們師傅,兩個憨批!睜大眼睛瞅瞅。”

聽聞這話,兩人猛然抬頭,不可思議的看著謝安。

雖然謝安衣衫襤褸,但是臉上的輪廓的確和謝安很相似。但比之前年輕太多了,就算仔細看……也極難確定是同一人。

畢竟在常人的意識裡,一張臉變老是能被理解的。可一張老臉變年輕……就很反邏輯。

即便是韓立和賀春利這兩個最親密的徒兒,在謝安自爆身份後仍舊凝視了好半晌,才敢確認是同一個人。

賀春利囁嚅著嘴唇,哽咽叫喚,“師……傅!”

他接連喃喃叫了好幾遍“師傅”,最後一把撲在謝安懷裡,緊緊抱著謝安的大腿,嗚哇一聲就嚎啕大哭起來。

韓立倒是克製著情緒,沒有大哭,但一雙眸子卻也通紅通紅,慢慢湊到謝安跟前,抱緊謝安,叫喚:“師傅!”

謝安一時被牽動了情緒,也有些感動,便親切的將兩個徒兒攬入懷中,輕輕拍著兩人的後腦勺,“師傅在呢,我沒事。這四年來,倒是苦了你們倆個。”

賀春利瘋狂的搖晃著腦袋,幾乎泣不成聲,“不苦,隻要師傅安好,比什麼都要緊。”

謝安大感暖心,“看到你們好端端的,做師傅的也心裡欣慰。好啦好啦,彆哭哭啼啼的了,師傅瞧著你們也是個三關鐵骨境的武者了。還有人在呢。”

聽聞有人在,賀春利這才停下抽泣,回頭就看到雨荷笑嘻嘻的站在樟樹下,明媚的陽光灑落在她臉上,將她臉上細嫩的肌膚映襯得晶瑩剔透。

賀春利一下就臉蛋兒紅了,不好意思再哭,隻顧在旁邊抹眼淚。

其實在外頭,賀春利已經是一方武者了,見過生死,殺過匪徒,威武得很。但是在師傅麵前,他就是無法克製自己的情緒,總感覺自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師傅衣服都這樣了,肯定吃了許多苦。我包袱裡剛好帶了兩身換洗的衣服,打算在這裡留宿幾日的。我去給師傅拿來。”韓立一拍腦袋,趕忙跑去遠處。回來的時候拎著個包袱,當著謝安的麵打開,裡麵有兩身衣服,還有乾巴巴的烙餅,牛肉乾等。

韓立拿出烙餅和牛肉乾,外加一個皮囊壺,一起放在謝安身前的石頭上:“師傅肯定餓了,先吃兩口粗食墊墊肚子。等到了山下,我請師傅吃香的喝辣的。再去花樓給師傅找倆水嫩姑娘舒服舒服。”

賀春利踢韓立一腳,“你說的甚話,師傅一身正氣,豈會去找姑娘。”

韓立閃身躲開,哼道:“你有春蘭伴隨左右,自然滿足。可我和師傅卻沒有的。”

賀春利臉色赤紅,狠狠瞪了眼韓立,然後衝謝安道:“師傅彆聽他瞎說,我和春蘭清清白白。可不像他說的那般齷齪。”

謝安並未回話,隻顧看著兩個人互相打趣,再看著石頭上的烙餅牛肉乾等乾糧,想著兩人打算在這裡長期刨土找自個。

過不多時,韓立提了隻狸子過來,就地生火,剝皮燒烤,“師傅若是不太餓,那就先不吃那些乾糧。這是我早上打來的一隻狸子,這就烤給師傅吃。”

謝安眼眶忽然有些泛紅。

仿佛回到了八年前的除夕夜,在李氏當鋪的後院,風雪夜裡,師徒三人都還是寄人籬下的奴仆,便相依為命,圍在火爐子旁,吃著劣質的點心,說著話兒……

如今再次相逢,距那時已過八載光陰。

各自都有了不菲的成就,再非那寄人籬下的奴仆。

可是師徒之間的那份情誼,卻未曾散淡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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