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大乾五千年來,多少帝王尋仙問道都不得成,謝安個人想挖出點什麼……無異於大海撈針。還需要借助大乾朝堂的力量才有可能。
哪怕博取一份概率,也是人多力量大。
那麼,謝安便覺得自己走鎮魔司這條路是對的,但還不夠……將來需要成為州總司,甚至國總司才有足夠的權力調動萬千力量去尋仙問道,滿足自己的長生之念。
經過這麼一番規劃,謝安覺得大體上沒太大的缺漏,可以順著這個路子走。
長公主雖好,可做目前的乘涼大樹。
但謝安覺得不可長期依附,更不能形成依賴路徑。他需要一點點的走出自己的路。
不過目前謝安實力還不夠,還無法和長公主形成平等互惠合作的關係。等自己破了武道宗師,便能和長公主合作。互惠互利。
“不急,一步步來。”
咕嚕。
謝安猛的喝了一口紫竹葉,然後離開醉翁椅,回到房間裡去盤坐爆肝明玉功。
庭院裡,隻剩下醉翁椅子搖搖晃晃的……
謝安的日子再次變得平靜下來。
無法提升命格融合度,那就爆肝。雖然進度很緩慢,但提升一點是一點。
因為春蘭的到來,謝府裡裡外外都被春蘭打理的井井有條,而雨荷也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鎮魔司的事務上。
謝安去過唐家堡找唐正陽問詢壽命被偷走的事情,唐正陽也是一籌莫展。謝安也隻得作罷,最後唐正陽決定閉關,把唐家堡托付給謝安。
謝安欣然答應,並且把白參果給了唐正陽。
匆匆三月,一晃而過。
秋去冬來。
時間來到了十月初,入冬,下雪。
謝府中庭。
呼呼呼~
赤著上身的謝安露出流線型的肌肉,手持鎮魔名刀在冰天雪地裡淬煉刀法。相比三個月前,謝安的刀法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
他演練的刀法已經不是重山刀這種笨拙的壓刀技了,而是變得時而飄逸灑脫,時而迅猛如雷。掀起滿地的雪花,兩棵大樟樹都受到刀風的影響劇烈的搖晃起來。
沒有壓刀技,卻處處都超過壓刀技。
待得收刀的時候,謝安遠遠的朝著牆角的石鎖輕輕揮刀,倏忽“哢嚓”一聲。那石鎖便被淩空劈成了兩半。
“內勁外放,殺人十步之外。果然不同凡響。”
謝安笑著做出一番評判。
不錯。
過去三個月的時間裡,謝安靠著明玉功積累的強大勢能,加上鎮魔司的內勁丸資源,已經把武道淬煉到了內勁第七重,經過三天的淬煉總算適應了內勁外放的手段。
壓刀技,不過是屬於內勁外放的閹割版。
如今有了內勁外放,揮刀之間都是殺人技,何需壓刀?
不過明玉功的勢能已經消耗殆儘,接下來武道沒法速進了。委實令人不甚愉快。
“武道在攻伐一道,的確勝過明玉功良多啊。這畢竟不是修仙界,處在大乾,不練武還真是不行。”謝安走到屋簷下,放下刀,拿起汗巾擦拭臉上的汗水。
“不過同修明玉功和武道,的確可以相輔相成,效果加倍。我練武八年時間,從零達到七重武師,已經算是很出色了。”
謝安特彆找趙青兒了解過,便是放在天才雲集的京城,八年達到七重武師的都是鳳毛麟角。便是趙青兒和魏浩然,也是在三十歲的時候突破的七重武師。
但趙青兒提供了一個信息:蘇玉卿二十八歲的時候破了武道宗師。
也就是說,蘇玉卿在來南陽府之前,就破了武道宗師。
她突破武道宗師,至今又過了三十年。
謝安每每想到這裡就一陣頭皮發麻。
人比人,氣死人啊。
這位長公主到底是個什麼妖孽?
謝安晃了晃腦袋,掃去心中的雜念,在客廳盤坐下來,打開麵板。
【當前長生命格:1級。】
【當前融合度:0.85】
【明玉功:霜降81/100】
經過三個月的爆肝,明玉功提升了十個點的進度。
極其的緩慢。
雖然謝安有所心理準備,但多少還是有點嫌慢。
他知道明玉功是門頂級長壽養生功,可能是接近仙法之類的存在了。哪怕是唐正陽李長春這樣的高手,修煉明玉功的時間跨度都是用百年的來計算的。
長生命格加持爆肝,有這個進度,已經十分了得了。
但練功這事兒,誰會嫌快啊?
“按照這個進度,還得大半年甚至一年才可能加滿。還是要想辦法提升命格融合度才行。一級的長生命格,終究還是垃圾了點。早點進入二級命格就好了。”
這期間,謝安經常去找趙青兒,問詢黃四郎是否招供出其他犬妖,結果黃四郎十分的嘴硬,大型伺候都不說。
這就有點反常了。
從謝安初次和黃四郎的接觸來看,黃四郎是個軟骨頭啊。
怎麼就不肯說犬妖的事情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
謝安覺得,黃四郎肯定知道哪裡有更多犬妖。
到時候殺幾頭犬妖,明玉功十九節有了,二級命格也有望……
謝安洗了個澡,更換衣服出門去後院西南側的小廚房,恰好看到春蘭和賀春利在裡麵捯飭早飯。
相比三個月前,春蘭的心情好了很多,人也開朗了。
趁著春蘭掌勺的間隙,賀春利還掐了人家的屁股一下,搞得春蘭麵紅耳赤,“沒個正形。”
賀春利嘻嘻笑著:“嘿嘿,我今兒破了衝血境,這不給你報喜嘛。”
咳咳咳。
謝安咳嗽兩聲。
刷!
廚房裡的兩人立刻身體僵直,耷拉下腦袋,臉都紅到脖子根了。
“謝師傅。”
“師傅,你走路咋沒個聲音的。”
謝安說:“要是走路有聲音,我可就錯過這一場打情罵俏的好戲了。”
這話差點沒讓兩人找個地縫鑽進去。
謝安感覺差不多了,再說下去這兩人要沒法做人了,便道:“早飯好了沒,好了給我一份,我送去後院。”
見謝安岔開話題,春蘭鬆了口大氣,趕忙準備一份早餐,放在木製托盤上。
有豆漿,油條,包子,麵條,還有肉夾饃,十分豐盛。
謝安端起托盤就走。
賀春利趁機問:“師傅,後院住的是誰啊?”
過去幾個月,春蘭和賀春利都知道後院住了人,每次都要多準備一份飯菜,由謝安或者雨荷送去。若是兩人都不在,便由春蘭代勞。春蘭隻曉得裡麵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卻不知道其身份。
春蘭擰了把賀春利的胳膊,“這還要說,肯定是謝師傅金屋藏嬌了。”
“彆胡說。”
謝安笑著嗬斥一聲,隨後端著托盤去了後院。
蘇玉卿仍舊穿著淡藍色的羅裙,上收下放,很是高華苗條。歲月並未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反而越發的明豔動人了。
過往時間,謝安得空就去給蘇玉卿送飯,順便請教幾句武道方麵的疑惑。每次蘇玉卿都耐心解釋,倒是讓謝安少走了很多彎路。
要知道,謝安在練武方麵並無過人天賦,能有現在的成就,全靠養生功的加持,還有勤勉努力。
家裡有個宗師住著,行事方便許多。
蘇玉卿吃飯的時候,謝安就在旁邊坐著,看著。
蘇玉卿也不覺得尷尬,細嚼慢咽吃完,放下碗筷道:“突破七重武師了,恭喜啊。”
謝安道:“承蒙長公主關照,我才小有成就。做個五品總司,總不至於被人非議什麼走後門上位。”
蘇玉卿輕笑道:“彆人說什麼,讓他們去說就是了。”
謝安突破十九節明玉功在即,便問:“長公主能否跟我講講當初你殺大祭司的細節?”
蘇玉卿美眸微微抬起,“你是想問,明玉功破十九節後,能否真正媲美武道宗師?”
謝安訕笑道:“什麼都瞞不過長公主。可否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