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那蛇首人身的蛇妖話才剛剛說完,就感覺脖子一陣涼意,然後再也說不出話來,本能用雙手捂著脖子。冰涼的鮮血噴射出來……
嗬嗬~
它支支吾吾兩聲,隨即便倒在血泊中。
臨死的時候,蛇妖還不完瞪著晨曦,露出凶惡的目光。
它以為自己要死了,卻見眼前的少女雙手在它腦門,小腹和下麵點了幾下,然後就有一股熱流湧入體內。
不一會兒,它驚駭的發現自己的脖子雖然不斷在流血,但是竟然沒痛感了……
而且,沒死!
嗯?
怎麼回事?
蛇妖感到萬分詫異。
喉嚨都被割破了,怎麼還不死?
忽然,他就感覺到膚色開始發黃,還有一股橫壓自己的莫名氣息席卷全身。正在衝刷掉他自我的保護意識。
過不多時,蛇妖站了起來,衝晨曦彎腰:“主人。”
晨曦看著眼前被自己煉製成屍的蛇妖,露出滿意的笑容,“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知道!”
恰時,一群蛇妖,狼妖,犬妖紛紛衝過來,憤怒大呼。
“叛徒餘孽在哪裡?”
“吃掉他!”
“誤會,都是誤會!”最初的蛇妖連忙賠笑臉,並且隆重介紹晨曦,“這是四大王的上賓,搞錯了。”
一群妖物狠狠的瞪了眼那蛇妖。
“看錯了瞎嚷嚷什麼,老子還要睡覺呢。”
“我還趕著去約會,若是約會效果不好,你得背鍋啊。”
一區妖物烏泱泱的離去。
蛇妖這才衝晨曦道:“主人跟我來,我帶你去見四大王。”
……
青烏縣。
謝府。
客廳裡燒著火爐子,暖洋洋的。
黃師傅一邊喝茶,一邊給謝安講了個故事。
赤狐原先是一頭小狐狸,到處被其他的猛獸欺負,流離失所。後來喝了某個地方的山泉,慢慢的身體就出現了變化,最後成了狐妖。
但也是頭毫不起眼的小妖,到處被其他妖物欺負。後來找到了狐妖一族,才得到栽培,經過數百年的苦修,才慢慢的成了媲美人類武道宗師的大妖。
最後被其他妖物暗算,才受傷逃到了青烏縣。
說完,黃師傅一臉誠懇,還露出憤懣不平的表情,長歎:“在下命不好啊,幾百年來都沒安生過。我這一路走來,真是太不容易了。”
說到最後,黃師傅還假裝很傷心的模樣,竟然真的掉下幾滴眼淚來,還伸手去擦拭了一把。搞得自己這輩子真過的如何悲苦淒慘似得。
謝安心頭卻嗤之以鼻。
這黃師傅不老實。
通靈寶鏡可是靈物,媲美七寶玲瓏盒級彆的存在。
彼岸花文明是個古文明。
也就是說,黃師傅手裡拿著一個文明的至寶。如果沒有過硬的身份背景,謝安是不相信的。
誒。
謝安長歎一聲。
黃師傅說,“總司大人不必歎息在下的淒慘人生,人生本來就不容易。”
謝安更加無語了。
你還入戲了是吧?
還是需要點破比較好。
“黃師傅你誤會了,我不是歎息你的淒慘人生。”
黃師傅好奇抬頭,還擦著眼角,“那是歎息什麼?”
謝安道:“我歎息……我對黃師傅一片赤誠,黃師傅卻當我是個三歲小孩,隨意編了個故事來蒙騙我。真叫人傷心。”
黃師傅很是心虛,但表麵卻道:“我說的句句屬實。”
謝安也不多廢話,直接拿來筆墨紙硯,放到黃師傅跟前,“那就請黃師傅把剛剛的寫下來,我留作底稿,用以核實。不瞞黃師傅,我家……那位的師尊是個蒼龍武聖。我已經去信,問詢古鏡背麵彼岸花的來源了。若是得出來的信息和黃師傅紙稿上的信息不符。那麼就休怪我不歸還鏡子了。”
黃師傅渾身一陣哆嗦,眼角狠狠地剜了眼謝安。
好狡猾的人類!
比我這百年老狐狸還要狡猾啊。
謝安看黃師傅尷尬窘迫,便給了台階,“我是誠心想歸還鏡子的,也請黃師可以坦誠相待。繼續彎彎繞繞,除了浪費大家的時間,毫無用處。東廂房是空的,黃師傅可以暫住其中,若是想好了,可在紙上寫下紙稿。若是不想要回鑒子,那黃師傅請便就是。我還要去鎮魔司忙碌,先走一步。”
留下一句話,謝安起身離去。
黃師傅看著謝安遠去的背影,心頭的壓力更大了。
本想吊一吊這屁孩的胃口,不想這小屁孩直接不上套,還不太關心的樣子……
對於活了快四百年的黃師傅來說,謝安可不就是個小屁孩麼?
可這個小屁孩不簡單啊。
連蒼龍武聖都搬出來了。
搞得黃師傅壓力很大。
過不多時,春蘭進入中庭的東廂房打掃,還不忘衝黃師傅道:“黃師傅,師傅說了,讓你暫時在東廂房落腳。”
黃師傅看了眼後院,權衡再三,還是入住了東廂房,坐在長案前沉思。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拉扯,黃師傅也知道……這小子不好蒙騙,要想拿回鑒子,隻能實話實說了。
於是,黃師傅提起狼毫筆,開始揮灑筆墨。
……
卻說謝安到了鎮魔司去看望了黃四郎,黃四郎被轉移到了配藥房,由葉落治療。
眼看黃四郎昏迷不醒,謝安忍不住問了起來,“葉師傅,這黃四郎還能恢複清醒麼?”
誒。
葉落歎了口氣,“能是能,之前被打的太狠了,需要十天半月差不多。也不知道是哪個下的手,脊椎都打斷兩塊。太狠了啊。”
謝安:“……”
不是趙青兒就是魏浩然了。
不過黃四郎活該。
葉落隨即道:“不過打的好啊。這種惡賊,合該被打。謝總司放心,若他醒來,我就通知趙青兒。”
謝安點點頭,隨即左顧右盼。
葉落懂了,立刻屏退左右兩個小廝,湊上前來,“莫非謝總司又淘到寶貝了?”
謝安拿出十塊白蛹石,遞給葉落,“葉師傅能都收了嘛?”
嘶!
葉落倒吸一口冷氣,接過手打量一番,“謝總司真是發現了寶庫啊。收,能收。一切按照原來的價格,七千兩一塊。一共七萬兩。我需要外出一趟,黃昏時分給你拿銀票。可行?”
謝安欣然答應,“行。那我黃昏再來。”
他捯飭白蛹石許久,也沒發現白蛹石有什麼用處。似乎除了滯留人的生命氣息和妖精氣之外,沒有其他的作用。
留在手上不過個破石頭,不如換了銀子好使。
告彆葉落,謝安來到七樓和陳鐵喝茶。
卻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