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爸爸,你們快救救我爸爸!”
“腎上腺素注射,心臟除顫。”
“一二三,離床!”
救護直升飛機上,意識模糊的陸甜,艱難的伸展開凍到僵硬的手指。
她牽著他,狀似無意識呢喃,“活下來,彥辰哥哥……”
“天,心跳恢複,太好了!”
兩日後,陸甜蘇醒。
查體的醫生,不出意外的對斐竟讚不絕口,“斐夫人,您昏迷這兩天,斐先生是衣不解帶。
“還有一次,您痰量增多,呼吸不了,吸痰器還出了故障,是他親自為您嘴對嘴吸出來的,都感動哭了好幾個小護士呢。”
醫生說的繪聲繪色。
陸甜冷著臉,並不在乎,“是嗎?那斐先生有沒有告訴你們,他為了自身利益,就眼睜睜看著女兒的骨灰壇被……”
“行了,我妻子剛醒,她需要安靜休息,你們都出去吧。”
斐竟打斷她。
是心虛吧。
醫生帶著護士離開,雕梁畫棟的vip病房裡,冷不丁就寂靜無聲了。
許久,男人長長歎口氣,遞給她一張照片,“甜甜,囡囡的事,很抱歉,我彆無選擇,但這不該是你和其他男人過分親近的借口,對嗎?”
照片裡,陸甜牽著心臟停跳的厲彥辰。
一些模糊不清的記憶,開始有了雛形。
“是他?”幾次三番救了自己的人!
斐竟扶額,直接將照片撕碎,丟進垃圾桶,“一個小飛行員,他接近你,無非是想少奮鬥十年,甜甜,我愛你,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隱忍,可唯獨這一點,不行!”
“所以,斐竟,你現在是想告訴我,你抓到我婚內出軌的把柄了?”
陸甜快被自己的話給逗笑了。
兩人再次僵持。
他搖搖頭,寵溺的揉了揉她那一頭絲滑秀發,“我相信你的眼光,不會看上一個小白臉,但!老婆,彆作了,你離不開我,我們還得過一輩子,你總不想一直這樣擰巴著吧?”
威脅嗎?
她真的懶得再在這個豬狗不如的垃圾身上浪費精力了。
“好,斐總想怎樣就怎樣吧,我很累,想睡了。”
極其敷衍。
斐竟薄唇微張,還想說些什麼。
斐母打電話過來,暴怒,“斐竟,悠悠肚子不舒服,你死去哪裡了?馬上回來,不然,我讓全世界都知道你到底是怎麼來到這個世上的!”
分分鐘離開。
陸甜嗤笑一聲,也圖個清淨。
不一會兒,一護工送來一項鏈,和一張字條。
字條上的內容是【讓囡囡陪著你,你會更勇敢。】
蒼勁有力的字體,一眼就認得出來。
而項鏈墜內,是乳白色的骨灰粉末。
她一急,就立刻抓住那護工詢問,“人呢?讓你送這些過來的人呢?”
“出院了。”
“出院了……?”
直到陸甜返回京港,厲彥辰都再沒出現過。
嘉禾律所。
王律分享了一個消息,“陸小姐,您說的厲夫人,我們暫且沒有消息,不過,今晚在君越會所,斐總要見一個中間人,據說這位能聯係上北歐厲家的家主,也姓厲。”
入夜。
君越會所。
陸甜剛到斐竟常年包下的包廂門口,便見他攬著陸悠悠的肩膀,介紹道“厲總,賤內陸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