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我們是二百五嗎?
“為啥要讓媽媽以為咱們欠了很多很多錢呀。
“就算她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也沒關係的啊!”
厲團團快氣瘋了。
厲彥辰得意一笑,“你媽喜歡窮的。”
“hat?”
“我比斐竟差?”
“nnn……”
“那就對了,甜甜喜歡窮的。”
“……”
這麼分析,對嗎?
一小時後,陸甜的車,停在山裡的天然湖泊旁。
湖邊,三四棟淡粉色的四層小樓,錯落有致的排列著。
爺爺奶奶們怡然愜意的在院子裡有說有笑,侍弄花草,曬太陽。
“小斐啊,這邊這邊,你孫大爺後背癢的要死,快給他撓一撓。”
“好,這就過來。”
斐竟穿著一件圓領寬鬆版的黑色老頭衫。
頭發沒有噴發膠,蓬鬆感十足。
額發略長,稍微遮擋住了那寒氣逼人的眉眼。
他笑起來輕鬆自在。
乍一看,陸甜想到的,居然莫名其妙的跟那些不完整記憶裡的大哥哥重疊。
“哎呀,斐總,萬萬使不得,孫大爺身上有過敏原,會臟了您的手,您還是不要親自來了。”
護工阻攔。
斐竟溫和拒絕,“沒事,孫大爺把我當兒子,我給他撓癢,老頭才開心。”
午後的陽光正好。
湖麵波光粼粼。
快三十歲的男人,一身樸素的穿梭在老人之間。
他們有說有笑,其樂融融。
孫大爺的老伴開玩笑,“小斐啊,我看網上說甜甜出軌了?嘖嘖嘖,不如我給你重新介紹一個更好的?”
“孫奶奶,我斐竟這輩子,就算被甜甜賣了,也隻愛她一個。”
半跪著給老太太捶腿的男人,回答的不假思索。
老頭瞪自家媳婦,“你傻不傻?記不記得有一次,甜甜開玩笑說自己要分手,要去聯姻,小斐乾啥了?”
斐竟自殺了。
陸甜死死抓了一下籬笆圍欄。
上麵的倒刺刮傷了她的掌心。
“呀!斐夫人,您來了?”
“老婆!你的手!”一陣旋風吹過來,裹著她,進了小木屋。
院子裡的爺爺奶奶們起哄大笑,“瞧瞧他們倆那恩愛勁兒,網上淨瞎掰,全世界夫妻能出軌,咱們小斐和甜甜怕是要一輩子鎖死嘍!”
木床上。
她沒有像之前一樣掙脫斐竟的靠近。
就那麼不鹹不淡的看著,看著男人細心的替她處理紮瞞木刺的傷口。
“放了我師父。”從頭到尾,隻一句話。
斐竟抬頭,有暖光照在他身上,也遮不住有些人與生俱來的陰鷙冰冷。
他重新低下頭,笑了,“把北歐厲家實驗室總負責人的身份給陸悠悠,還有,瑞秋,你一定認識。”
這一次的峰回路轉。
無論陸甜承不承認,在她的身上,都被烙印了“北歐厲家熟人”的標簽。
習以為常的沉默過後。
受傷的傷口被包紮好。
男人虔誠的落下一吻,“老婆,在外麵玩的時間太長了,我不放心,晚上跟我一起回家,嗯?”
院裡,孫奶奶的藤椅下,有土質炸藥的一角,裸露出來。
陸甜的心,狠狠墜落。
她紅著眼,狠聲開口,“斐竟,你非要讓我對你深惡痛絕到這種程度嗎?”
“傻丫頭,是你不乖,怎麼能怨我?
“我說過的,這一生一世,以後的生生世世,我們的甜甜,隻能是我一個人的。”
從出生就在一直被放棄的人。
看似高高在上、無所畏懼的斐大總裁。
他一旦愛上,就會變得非常敏感,敏感到想要將自己在乎的人和物,一輩子鎖在身邊,剝奪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