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於厲家那位女家主。
陸甜回複,很平靜:【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厲女士,斐竟能和山本京太郎合作,可見一般。】
這一條消息,石沉大海。
次日一早。
周六。
她直接坐車去了實驗室。
經過一家寵物店的時候,卻看到一夥地痞流氓,一個個掄著胳膊粗的鐵棍,在尋釁滋事。
中年大叔雙手合十,苦苦哀求,“這店是我兒子留下來的,他人已經不在了,求求你們,千萬不要把店收回去啊!”
“是啊是啊,之前你們老大說加租金,我女兒已經答應了,你們這是出爾反爾,簡直太過分了!”
抱著一隻小奶貓的大媽,哭的傷心欲絕。
陸甜落下車窗,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隻能看清大叔跟小貓的樣子。
而那隻貓……
“小蘋果?”是囡囡五歲那年走丟的寵物。
幾乎是一瞬間。
待陸甜回過神的時候,人已經死死抱住了大媽和小貓。
背部,壯漢的鐵棍子,咣當!一聲,幸好是從之前的傷口處擦過,打在了肩膀上。
大叔見狀,也不慫了。
而是鼓起勇氣,一頭就撞在了領頭人的肚子上。
他低吼,“來啊!有本事你們就闖過來,大不了咱們同歸於儘。”
手裡拿著一打火機,點燃。
門口有醫用酒精,三四桶,足夠把人燒焦。
“行,姓趙的,等我跟你們女兒好好聊一聊,我看你還敢不敢跟我這麼橫!”一群人嘩啦啦散開,滾蛋。
陸甜扶著肩膀。
疼是挺疼的,不過骨頭沒事,頂多是相對嚴重一些的皮外傷。
大媽抹眼淚,關心,“姑娘,快讓阿姨看看,你這細胳膊細腿的,剛才那一下……”
“是你?”
一靠近,她立刻認出這中年大媽,正是那天在超市外麵遇見的,陸悠悠的母親。
大叔納悶,“老婆子,你跟這小姑娘認識?”
“我……”
“不認識,不過我認識這隻貓,它是我女兒的,能賣給我嗎?”陸甜不想跟這一家人糾纏太多。
大媽一聽,笑了,“那咱們倒是有緣,它是我女兒救回來的,不然這麼一隻小貓啊,就得變成貓肉火鍋嘍。”
說著,過分熱情的大叔大媽,將陸甜拉進了寵物店。
牆麵上,掛滿了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的合照。
單獨的照片裡。
有一張是陸悠悠穿著新娘鳳袍,懷裡抱著可可愛愛的小貓兒,視線卻沒有看向鏡頭。
她笑的單純幸福,乾淨的瞳孔裡,仿佛隻能映照出一個人的身影。
“是我兒子!阿浩。”
大媽眼睛濕漉漉的,哽咽,“悠悠是我們從孤兒院領養來的,這孩子可憐呀,後來她跟阿浩有了感情,我們想著,等兩人到了法定年齡就結婚。”
樸實無華的小家庭。
一對青梅竹馬的戀人。
陸甜無論如何都無法將照片裡的陸悠悠,與那個糾纏斐竟的風騷第三者聯係在一起。
帶著小蘋果離開,她強行給了一千塊錢。
大叔大媽特意包了不少貓糧貓砂,都是不便宜的牌子,半點不吝嗇。
從寵物店出來。
小飯桌上,三菜一湯。
許是上了歲數的人節儉慣了,居然連一點肉腥都沒有。
“陸小姐,您抱著貓也不能去實驗室,還有您的肩膀……”司機憂心忡忡。
陸甜看著窗外,正朝自己揮手送彆的老夫妻。
她像是在喃喃自語,“你相信一個人會無緣無故的變壞嗎?”
“啊?”
“沒什麼,先回一趟公寓,再叫家庭醫生過來包紮。”
“是。”
隻是在半路上,實驗室的小助理慌慌張張打電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