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留了個心眼,又將案卷翻開細細翻閱,越看越覺得事情古怪。
原主楚夢出事的地方,是在榮城西邊兩公裡左右的郊外野山裡。
那野山常有山野猛獸出沒,但山裡野生草藥很多,不乏一些昂貴品種,故很多山民百姓都會冒險去采摘,榮城內負責治安保障的守城軍時不時就需要去巡山,以免成群野獸襲擊到城裡。
而案卷上這名女孩,居然也去了野山裡,而且案發那日就是楚璃穿越的當天。
“周大人,我能先去見一見這個女孩嗎?”
楚璃隱隱有預感,她必須要去見一見對方才行。
周大人聞言歎了口氣,“楚姑娘要不要先隨本官去當年那個山洞看看?老友身份特殊,在京任職,兩年半前便帶他女兒返京了。”
“在京城?”楚璃斂下眉眼,有些失望,如果是京城的話,她想她應該是不會再回去了。
“那便先去你說的山洞看看吧。”
周江順很快下去安排出城事宜,那山洞在野山深處,鮮少有人跡,就算要進去,也得做好萬全準備才行。
閒來無聊,楚璃便要了個通行證,去牢裡“探望”楚中赫。
府衙地牢陰暗潮濕,尚未踏入,楚璃便感覺到了衝天的怨氣和陰氣,還交織夾雜著死氣與煞氣,十分複雜。
都說地牢是陰氣極重之地,地牢裡的人被關的久了,總會心生怨念,久而久之,便成了氣息龐雜之地。
這裡的獄卒各個麵帶陰煞,天生命硬,也隻有這種命格的人能經受得住地牢裡的特殊環境,命薄之人乾不了多久就會生病。
“楚姑娘,我家周大人他性子比較耿直,不善經營人情,大人方才打聽姑娘與幽王的事,並非是為了能與幽王攀關係,還望姑娘莫要誤會我家大人。”
楚璃聞言了然,淡淡點頭,“我看得出,周大人不是趨炎附勢之人,他想見王爺,是為了公事?”
“正是,幽王入城,我們府衙與城主府都未得到消息,也是從七寶居那裡走漏的風聲,我們才知曉,我家大人聽聞幽王奉公不阿,無偏無黨,便生了想麵見的心思。”
楚璃思忖片刻,想著周大人那麵相是極好的,而榮城作為北地入關的重要城池,今年入冬定也逃不過極寒嚴冬。
想了想,楚璃便對孫縣丞道:
“我與幽王也不算熟稔,不過周大人想讓我幫他引薦,倒是好辦,這樣,我先去問問那位,有消息便來知會?”
孫縣丞大喜過望,連連道謝,同時心裡也越發好奇,楚姑娘究竟與幽王是何種關係?
他們雖遠離京城,對在京的王孫貴胄並不熟悉,但那位傳聞中的戰神殿下,他們可是如雷貫耳。
那位王爺可不像是好攀關係的人,難道是楚姑娘的本事,連那位都刮目相看?這樣一來,他們可就更得好好對待楚姑娘了。
“楚姑娘,關押楚中赫的地方快到了,他十分囂張,滿口狂言,一會兒要是說了什麼衝撞到你,千萬彆往心裡去。”
孫縣丞正提醒著,一股怨氣衝天的咒罵便傳到了楚璃耳朵裡。
“逆女!孽障!來人啊,去幫我把我那逆女叫來,我要親自問問她,憑什麼任由府衙的人將我帶走?她是想弑父不成?!”
“來人啊!”砰砰的撞擊聲不斷響起,牢房內的楚中赫像頭發瘋的蠻牛,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成了階下囚,還擺著楚家主的譜。
獄卒被吵得煩了,拿起鞭子對他一頓猛抽。
“住嘴吧你!彆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楚家哪有把楚姑娘當楚家人看了?你身為人父,卻滿嘴隻知咒罵自己的女兒,你這種人我見多了,除了有幾個臭銀子外,你還有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