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聞言一愣,隨即轉過身來。
“我叫秦天。”
四目相對,劉梔清的身體猛地一顫,眼眶瞬間濕潤了。
真的是他!
真的是秦天!
“秦……秦天?”
劉梔清聲音輕顫,輕聲呼喚著秦天的名字。
婉兒見狀,心中咯噔一下。
完了!
家主這是要親自動手了!
“家主,您冷靜點啊!”
婉兒連忙上前,想要拉住劉梔清。
“他雖然毀了機關陣,但罪不至死啊!”
劉梔清沒有理會婉兒,而是徑直走向秦天。
她伸出手,想要撫摸秦天的臉龐,卻又在半空中停了下來。
“你們兩個,先出去。”
劉梔清的聲音很輕,很柔。
婉兒和薑黎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錯愕。
家主這是怎麼了?
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溫柔了?
難道……
兩人不敢再想下去,連忙退出了機關室。
哢噠噠。
門被關上,機關室內隻剩下秦天和劉梔清兩人。
秦天一臉疑惑地看著劉梔清。
這女人,想乾什麼?
“那個……我們可以去會客廳坐坐嗎?”
劉梔清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懇求。
秦天眉頭微皺。
這女人,怎麼對自己這麼溫柔?
不會是看上自己了吧?
秦天沒有過多的猜測,跟著劉梔清走出了機關室。
……
另一邊,
婉兒和薑黎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婉兒想到劉梔清剛剛的神色還是忍不住的擔憂。
她扭頭看向薑黎,小聲說道“薑師姐,你說家主會不會真的把那家夥給……”
說著,她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薑黎眉頭緊蹙,道“家主的決定,沒人能左右。”
“那家夥,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可是……”
婉兒還想說什麼,卻被薑黎打斷。
“彆可是了,我們還是想想怎麼善後吧。”
就在這時,一名女弟子匆匆跑來。
“薑師姐,曆家主問秦司長什麼時候回去?”
薑黎聞言,冷哼一聲。
“告訴他,秦司長怕是回不去了!”
“啊?”
女弟子愣了一下,沒有過多的追問。
她拱手領命道“是,我這就去轉告曆家主。”
劉家門外。
曆元駒哈著熱氣,冷的直搓手,身上的肥肉連連發抖。
一旁的曆穹帶著一絲不耐煩的口氣說道“家主,我們何必還要問他回不回去?直接走不就行了。”
曆元駒回道“誒,那怎麼行,我總得親眼看看他被劉梔清打的鼻青臉腫吧。”
就在這時,前去詢問的女弟子趕了回來。
曆元駒連忙上前詢問“怎麼樣,還要多久?”
女弟子如實回道“薑師姐說了,秦司長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曆元駒反複琢磨這句話,臉上漸漸露出一抹猙獰的笑意“哈哈哈哈,好,太好了!”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看來是死定了!”
“真是大快人心啊!”
曆穹在一旁提醒道“家主,秦天死了,那解藥……”
曆元駒擺了擺手,不以為意地說道“放心,曆鷹那家夥,一定會把解藥找到的!”
曆元駒相信,以他們曆家的能耐,還弄不出一個解藥來。
說罷,他轉身鑽進車內。
曆蒼山和曆穹緊隨其後鑽了進去。
“開車,去古家!”
曆元駒衝著司機擺手命令道。
曆穹不解“家主,我們不回去嗎,為何還要去古家?”
曆元駒陰翳的冷哼一聲道“古天龍這家夥敢聯合外人對付我,既然他先不義,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最重要的是,那個小美女還在古家呢,我今天非得讓她做我的十九姨太不可。”
說著,他露出一副猥瑣的笑容,心裡已經開始在幻想將宋南星迎進門的場景了。
曆蒼山眉頭緊皺,心中總覺得隱隱有些不安。
“家主,萬一要是秦天沒死,回頭找我們算賬怎麼辦?”
曆元駒一臉不屑:“他算個什麼東西,不過就是一個小小司長而已,有你們幾個在,他能翻了天不成?”
曆蒼山沉默。
他還真能。
之前秦天可不就是當著他們幾個長老的麵,把曆家攪得雞犬不寧嗎?
他總覺得秦天不簡單,不管是從身手,還是背景來看。
所以,當他聽到曆元駒要去搶宋南星的時候,曆蒼山是打心底裡不願意的。
見曆蒼山一副優柔寡斷的神色,曆元駒哼道“你怎麼越老越膽小了?”
“人劉家人都說了,他回不去了,你還擔心個什麼勁?”
曆蒼山歎息一聲“但願是我多想了吧。”
……
與此同時,劉家大堂內,劉梔清坐在正上方的長椅上,秦天很不自然的坐在下方座椅。
雙方桌上各自放著一杯茶水,冒著絲絲熱氣。
堂內氣氛異常的奇怪。
兩個女弟子站在門外,一臉的詫異。
這是她們第一次看到劉梔清招待外男。
且還這麼客氣。
隻可惜,聽不到裡麵說什麼。
“秦司長怎麼不喝茶?”
大堂內,劉梔清語氣輕柔,雙眸含情脈脈的望著秦天。
秦天嘴角抽了抽:“我不渴……”
我敢喝嗎我?
自從到了這,這劉家家主就一直盯著自己,被她盯的心裡都犯怵了。
不是說這劉家家主性子極為清冷,脾氣古怪嗎?
好一個脾氣古怪。
確實讓人琢磨不透!
聽著秦天那疏遠的語氣,劉梔清雙手不自覺地攪著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