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我來給您把把脈。”
曆華山說著,上前一步,抓住了曆元駒的手腕。
片刻之後,曆華山猛地抬起頭,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這……這怎麼可能?!”
“怎麼了?!”
曆元駒和曆鷹異口同聲地問道。
“家主,您……您根本就沒有中毒!”
曆華山的聲音,有些顫抖。
“什麼?!”
曆元駒瞪大了眼睛。
“你、你說我……沒中毒?!”
“對!沒錯。”
曆華山有些心虛點了點頭“您的脈象雖然有些虛弱,但絕無中毒的跡象。”
“那……那我為什麼會……”
曆元駒指著自己的身體,一臉的茫然。
“您……您是被鎖住了丹田。”
“鎖住丹田?!”
曆元駒如遭雷擊,整個人都愣住了。
下一秒,他突然反應過來,聲嘶力竭地吼道“他根本就沒給我下毒!他是在耍我!”
“兔崽子!你敢耍老子!”
“我要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
他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根本動彈不得。
“秦天……我跟你……勢不兩立!”
曆元駒仰天長嘯,聲音中充滿了無儘的憤怒和怨恨。
而此時此刻。
遠在千裡之外的秦天,突然打了個噴嚏。
“阿嚏!”
“誰在念叨我?”
秦天揉了揉鼻子,嘀咕一句。
……
“該死的秦天,竟敢如此戲耍於我!”
曆元駒癱坐在地上,回想起先前的種種,憤怒與屈辱如同毒蛇般啃噬著他的內心,幾乎要將他逼瘋。
他強壓下胸中翻滾的怒火,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華山,你可有辦法解開這被鎖住的丹田?”曆元駒聲音沙啞,眼中帶著期盼。
曆華山眉頭緊鎖,沉吟片刻,搖頭“家主,鎖住丹田這種手段,我……無能為力。”
曆元駒的臉色瞬間變得絕望。
曆華山的醫術超絕,連他都無法治好的,還有誰能治好自己?
“不過……”
曆華山話鋒一轉:“我曾聽聞武當派有一種秘法,或許能解開這被鎖的丹田。”
“武當?”曆元駒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好!明日一早,我們便前往武當!”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陰狠“華山,你現在就去一趟峨眉派!”
“家主,您是想?”
曆華山有些遲疑。
“哼!劉梔清那賤人,竟敢公然破壞昆侖山的規矩,我要讓峨眉派給我一個交代!”曆元駒咬牙切齒地說道。
“是,家主!”曆華山領命,轉身離去。
……
峨眉山,金頂之上,雲霧繚繞。
曆華山站在峨眉派大殿前,朗聲說道“曆家六長老曆華山,求見靜流掌門!”
片刻之後,大殿內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進來吧。”
曆華山走進大殿,隻見一位身著道袍,麵容嚴肅的中年女道姑端坐在蒲團之上,正是峨眉派掌門靜流。
“曆華山,你不在曆家待著,來我峨眉派做什麼?”靜流冷冷地問道。
“靜流掌門,我今日前來,是為貴派弟子劉梔清,破壞昆侖山規矩一事!”曆華山拱手說道。
“哦?”靜流眉頭一挑:“我倒要聽聽,梔清如何破壞規矩了?”
“劉梔清在昆侖山,為了一個外人,對我曆家大打出手,甚至還傷了我曆家多人!”曆華山義正言辭地說道:“這難道不是破壞昆侖山的規矩嗎?”
靜流聽此,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曆華山,你可有證據?”
“我曆家上下,皆可作證!”曆華山毫不退縮。
“哼!一麵之詞,不足為信!”靜流冷哼一聲:“我峨眉派的弟子,還輪不到你曆家來指手畫腳!”
“你……”
曆華山被靜流的氣勢所懾,一時語塞。
“來人,送客!”靜流拂袖,下了逐客令。
曆華山無奈,隻得憤憤離去。
待曆華山走後,靜流立刻喚來一名弟子“去,把劉梔清在昆侖山的所作所為,詳細查探一番,速速回報!”
“是,掌門!”弟子領命而去。
約莫一個時辰,弟子返回,將劉梔清在昆侖山為秦天出頭,大開殺戒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了靜流。
“什麼?為了一個乾弟弟,大開殺戒?”
靜流聽完,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靜流深知劉梔清的性格,雖然護短,但絕不是不分是非之人。
極有可能是劉梔清受人蒙騙,才會如此。
她想起明日劉梔清將帶著那位乾弟弟前來拜見,心中暗自思忖。
也好,我倒要看看,這個能讓梔清如此維護的乾弟弟,究竟是何方神聖!
……
翌日清晨。
昆侖山巔,寒風凜冽。
宋南星、古天龍等人,一同將秦天和劉梔清送至山腳。
“三姐,一路小心,早點回來。”
宋南星輕聲說道,目光中帶著一絲關切。
劉梔清微微點頭,清冷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柔和“放心吧。”
古天龍卻麵露憂色,欲言又止。
他幾次想開口,最終還是忍不住說道“劉家主,要不……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峨眉吧?”
“古家主,有什麼不放心的?”
劉梔清淡淡地看了古天龍一眼。
“你為了秦司長,在昆侖山大開殺戒,壞了規矩,我怕靜流掌門……”
古天龍歎了口氣,沒有繼續說下去。
峨眉派掌門靜流,是出了名的嚴苛,眼裡容不得沙子。
劉梔清在昆侖山鬨出這麼大的動靜,靜流不可能不知道。
“古家主的好意,梔清心領了。”
劉梔清語氣平靜的說道“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會處理。”
“靜流師伯那裡,我自會給她一個交代。”
古天龍見狀,知道自己再勸也沒用。
“那……好吧。”
他深深地看了劉梔清一眼,又看了看秦天,眼神略顯複雜:“你們,多加小心。”
最終,他隻說了這麼一句。
秦天和劉梔清告彆眾人,轉身離去。
兩人身影漸行漸遠,消失在茫茫山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