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這江城的治安,也太差了吧?跟我們蘇城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祝向文這話一出,休息室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微妙起來。
沐青禾臉色鐵青,強忍著怒火。
“祝向文,你胡說八道什麼!”沐青禾怒斥道。
“我胡說?”祝向文冷笑一聲,語氣更加囂張。
“這事兒都傳遍了,你還想瞞著誰?”
“要我說,你們江城乾脆直接棄權算了,省得出來丟人現眼!”
“我說祝大少爺,你們蘇城的治安,怕不是為你量身定製的吧?”
秦天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不然,以你的‘光輝事跡’,恐怕早就被抓進去了吧?”
他這話一出,休息室內頓時響起一陣低低的笑聲。
孟德海忍不住輕咳一聲,嘴角微微上揚。
眾人皆知,祝向文是蘇城有名的紈絝,仗著家世背景,沒少乾壞事。
而祝才山對這個兒子卻是百般溺愛,一味包庇。
祝向文的那些“光輝事跡”,在江東區,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你!”
祝向文臉色漲得通紅,指著秦天,氣得渾身發抖。
他沒想到,秦天竟然敢當眾揭他的短。
“你算什麼東西!敢這麼跟我說話!”
祝向文怒吼道,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羞辱。
“信不信我……”
他剛想威脅秦天,一個低沉威嚴的聲音突然打斷了他。
“向文!住口!”
祝才山大步走了進來,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身後跟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
男子三十歲左右,穿著一身黑色勁裝,將他健碩的身材完美地勾勒出來。
他麵容冷峻,眼神銳利如刀,眉宇間透著一股淩厲的殺氣。
他的太陽穴微微鼓起,顯示出他深厚的內力。
整個人站在那裡,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
此人正是趙兵,祝家的門客,也是祝才山的得力助手。
“爸……”祝向文看到祝才山,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蔫了下來。
他雖然囂張跋扈,但對這個父親,還是有些畏懼的。
“還不給我退下!”祝才山厲聲嗬斥道,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祝向文不敢再多說什麼,灰溜溜地退到了一旁。
祝才山走到孟德海麵前,臉上露出歉意的笑容。
“孟兄,實在抱歉,犬子沒有規矩,讓你們見笑了。”
他語氣誠懇,態度謙和,與剛才對祝向文的嚴厲截然不同。
“祝兄客氣了。”孟德海淡淡地回應道。
“這位是?”祝才山將目光轉向秦天,眼中閃過一絲探究。
他剛才在門外,已經聽到了秦天和祝向文的對話。
這個年輕人,竟然敢當眾嘲諷祝向文,而且還讓祝向文吃了癟。
這讓他對秦天,產生了一絲興趣。
“爸,他就是秦天!”祝向文咬牙切齒地說道,聲音中充滿了怨恨。
“哦?”祝才山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原來你就是秦天。”
他上下打量著秦天,似乎想把他看穿。
“久仰大名。”秦天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回應道。
“哼!”祝才山冷哼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他帶著趙兵和祝向文,走到了一旁的休息區。
休息室內,氣氛微妙地緩和下來。
這時,海市城主夏興懷帶著他的兩個助手走進了休息室。
隻見夏興懷西裝革履,麵容沉穩,帶著一股上位者的氣息。
在他身後,是兩個身著黑色長袍的男人。
二人腳步沉穩,眼神銳利,氣勢逼人。
夏興懷帶著兩個助手從秦天身邊略過,一抹敵意的目光不由的讓章星海脖頸一涼。
“這人誰啊?怎麼這麼凶?”
章星海摸了摸發涼的後脖頸,小聲嘀咕著。
孟德海聞言連忙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同時還小心翼翼的瞄了夏興懷一眼。
見其沒有聽到,這才鬆了一口氣。
孟德海瞪了章星海一眼,壓低聲音喝道:“你不想活了,這可是海市城主夏興懷,你在人家背後說壞話,就不怕到時候人家在台上廢了你?”
章星海撇了撇嘴,略顯委屈:“那我不是不知道他是誰嘛。”
見孟德海如此忌憚夏興懷,秦天好奇問道:“孟叔,這夏城主很厲害嗎?看您的樣子好像很害怕他?”
沐青禾給的資料當中隻表明了參賽者的實力,並未表明各個城主的實力。
孟德海先是瞥了一眼夏興懷,見其沒有注意到這邊這才小聲告訴秦天。
“我也是聽說,這夏興懷僅憑一人之力直接滅了一個三千多人的暗黑勢力,他可是這麼多個城主當中實力最高的了。”
“哦,原來如此,難怪這麼神氣。”
秦天恍悟著點了點頭,話鋒一轉,再次問道:“那孟叔你什麼實力?”
孟德海訕訕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最多就是個墊底的。”
“……”
秦天扯了扯嘴角。
對方這到底是謙虛,還是真墊底?
這讓秦天不由得好奇起來。
自己墊底也就算了,還帶兩個新人來參賽。
孟德海這難道是想在此次城博會墊底?
秦天湊到孟德海身邊,壓低聲音,帶著一絲疑惑問:“孟叔,我很好奇,您這次來參賽怎麼就帶了姚正辰和章星海兩位?”
孟德海聽出了秦天話裡的意思。
他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咱們市裡有實力的,另有安排,這次城博會,慶城也沒指望能取得什麼好成績。”
秦天聽著孟德海的話,眉頭微微皺起。
沒指望取得好成績?
這話從慶城副城主口中說出來,實在有些出乎意料。
其他城市都鉚足了勁,想要在城博會上大放異彩。
慶城這邊,怎麼會是這種態度?
秦天心中疑惑更甚,他看著孟德海,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解。
“孟叔,這城博會,對未來發展很重要吧?”
“怎麼聽您的意思,好像不太在意?”
孟德海聞言,看了秦天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歎了口氣,聲音低沉了幾分。
“重要,自然是重要的。”
“但有些時候,不是在意就能解決問題的。”
他沒有明說,但話裡話外,都透露出一種無可奈何的意味。
秦天更加疑惑了。
孟德海的態度,實在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