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言帶著薑茵茵抵達大傀城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遠遠望去,那龐大恢弘的城池宛如一頭龐大的遠古凶獸,匍伏在地麵上,散發著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
它的城牆極為高聳巍峨,一直蔓延到視線儘頭,依然是望不見邊,由此可見,這大傀城的麵積,究竟有多麼的恐怖。
單論其占地麵積,無疑是要比大鷹城龐大太多。
城內,道路四通八達,大量的人流不斷湧進湧出,看上去極為熱鬨。
倒是比得上一座小型人類國度了……藥言心中評價了一句,旋即牽著薑茵茵的小手向著前方走去,一路走走停停,打量著這座繁華的城池,至於蘊神蒲團的事情,他倒不是很急。
既然已經確定了蘊神蒲團在此處出現過,那想要找到並不是很難。
“大人要尋找的蘊神蒲團究竟是何物?竟能讓大人如此重視。”憋了一路的祖石器靈‘岩’此刻再也憋不住了,開口詢問道,他還是頭一次看到藥言對某一樣東西感興趣,哪怕是之前遇見了吞噬祖符,對方都未曾如此過。
“那裡麵藏著乾坤古陣的陣紋。”藥言輕聲回了一句。
“?!”祖石器靈‘岩’一怔,旋即心神極具波動,因為乾坤古陣也是當年符祖創造的,在遠古神物榜上排名第五,擁有將多種力量融合以及分解的力量,極為特殊,乃是當年符祖對付異魔皇的重要手段之一。
不過當年那場戰鬥打的太過慘烈,根據它當年的記憶,乾坤古陣的陣盤應該被打碎了,沒想到竟能在此地重逢。
“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藥言隨口敷衍道,因為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如何解答,與其瞎編一個理由,倒不如讓祖石器靈‘岩’自己去想個理由。
莫非是當年參與大戰的強者留下的記錄?
祖石器靈‘岩’心中思索了起來,旋即腦海之中浮現出一道道熟悉的人影,猜測了起來。
藥言也不管‘岩’如何猜測,牽著好奇寶寶閒逛了起來,也算體驗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在鬥氣大陸的那些年,他可是未曾有如今這個心態,心態不一樣,看待事物的感官也會變得不一樣。
隨著天徹底黑了下來,藥言才帶著薑茵茵住進了大傀城最大的客棧之中,待將這個小家夥安置妥當,他才不急不緩的離開屋子,同時在房間四周留下一道精神封印,以防萬一。
“大人打算如何尋找乾坤古陣?”祖石器靈‘岩’適時出現,詢問道。
“自然是找當地地頭蛇幫個忙,想必他們很樂意幫我這個忙。”藥言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便向著城中央飛去。
大傀城內雖然實力龐雜,但擁有話語權的隻有那麼三家,隻需要找三家負責人聊一聊,此事自然便成了七八成,隻要蘊神蒲團不在私人的手中,想要尋到應該不難。
實在不行,便懸賞一二,無非是價碼的問題,隻要利益足夠,自然會有人心動。
……
大魔門的地盤。
一名身著黑色衣裙的妙曼女子優雅而坐,她看上去似乎極為年輕,肌膚白皙如雪,柔順的青絲,被一根簡單的玉簪隨意的束著,透著一絲絲的嫵媚,微微傾斜的臉頰,有著一份精致的美感。
此女便是大魔門這一代的天才弟子慕芊芊,不但修行天賦極佳,還兼具天生媚骨,一顰一笑都足以牽動男人的心神,整個大魔門不少弟子都被其迷惑,為之瘋狂。
站在她對麵的則是一名老者,明明年紀要比慕芊芊大上許多,姿態卻極為卑微恭敬。
“武盟與陰傀宗的人到了嗎?”慕芊芊單手撐著下巴,那雙嫵媚的桃眸子似蕩漾著春意,柔媚的聲音宛如撩人心魄的小手,令人難以自持。
老者目光微垂,隻敢盯著地麵,絲毫不敢去看慕芊芊的眼睛,生怕中了對方的媚術,自此淪為對方的傀儡與玩物,大魔門可不是什麼正經的勢力。
他沉吟了少許,恭敬的說道:“陰傀宗的騰儡已經到了,武盟那邊則是沒什麼風聲傳出來,不過四大宗族也有人被吸引來了,小姐若是想要爭奪大荒古碑的傳承,還需小心些。”
“武祠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你既然沒有收到消息,想必那家夥已經到了,這家夥平日裡看似魯莽,實則心思細膩,比騰儡還要難對付一些……不過這一次四大宗族的人也來了,那些家夥可不好對付,或許還得與騰儡、武祠合作。”
慕芊芊眼中浮現出些許慎重,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派人去查一查,看看四大宗族都來了哪些人。”
“小人明白。”老者點頭應道。
“三天內給我準信,下去吧~”慕芊芊擺了擺手,嬌柔的聲音蕩漾著酥酥麻麻的媚意,那並非她有意如此,而是一種近乎本能的嫵媚,隻是說話都足以讓人血液上湧,堪稱軟件硬化大師,尋常小年輕根本招架不住。
老者哆嗦了一下,根本不敢久留,連忙轉身離去。
慕芊芊則是慵懶的伸了伸懶腰,儘顯曼妙妖嬈的身段,就在她打算起身去修煉的時候,一道陌生的身影卻陡然闖入了她的視野之中,頓時讓她嬌軀一顫,本能的運轉了體內的元力,一柄細劍也隨之在掌心浮現。
“我若是你,便不會做什麼愚蠢的行為。”淡淡的話語聲自對方口中傳出,那聲音仿佛蘊含著一股無形的精神力,瞬間便將慕芊芊體內剛剛運轉的元力壓製了下去。
怎麼可能……慕芊芊手腳冰寒,此刻她竟然發現自己失去了對體內元力的掌控,頓時看向藥言的目光湧現出一股驚駭之色,對方究竟是什麼人,竟然一句話便讓她失去所有的力量,宛如一個普通人。
這種實力,彆說見,就連聽都未曾聽過。
“坐~”藥言身形閃爍間,便盤坐到了慕芊芊身前,看著對方,淡淡的說道。隨著一個字落下,慕芊芊猶如傀儡一般,跪坐在了藥言身前,此刻的她不但失去了對體內元力的掌控,就連身體的掌控權也被剝奪了,這無疑讓她心中升起無儘的寒意與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