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又有好幾個人湊過來,七嘴八舌地講起了早晨的事情。
事情其實很簡單,就是抓小三的俗套事,但幾個女人添油加醋把事情經過說的格外動人心魄。
陸凡聽得最津津有味,特彆是兩個女人是怎麼撕扯的,還有兩人都罵了什麼,這群中年女人都跟他講的一清二楚。
十分鐘後,陸凡終於打斷了她們,說道“昨天我來的時候,在辦公室外麵,就聽到你們的財務,就是那個小老婆,說財務上已經沒錢了,這個月的工資都夠嗆開下來,原料費也欠了人家好幾個月的。”
“丁老板說,都怪小老婆介紹了那批外貿單,積壓了一個倉庫的貨,把廠裡的錢都砸了進去,然後兩個人就打起來了。”
“啊,真的?”
“什麼真的?”
“他說這個月的工資開不下來了?”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你們前段時間,是不是做了很大一批外貿單,現在還在倉庫裡存著呢?”
“是啊,我們廠子三十幾個人,分出了二十幾個,足足乾了小半年。”
“對,那批貨是不是還壓在倉庫裡?”
“這我們倒不清楚,管倉庫的老黃,是老板的親戚,平時誰也不讓進。”
“哦,那應該就是了,那批貨你們一共做了多少件?”
“這怎麼能數的清,計件的工作都是小老婆在抓,反正是沒日沒夜的做,二十幾個人一天能做三百來件。”
陸凡搖搖頭,唏噓道“我看這個廠子遲早要黃啊,積壓了這麼多貨,不都是錢麼?你們廠長又搞這些破事,根本沒有精力管理廠子。你們也提早做打算,工資提成這些儘早算算,然後去財務支錢,去早了興許財務上還有點。”
幾個女人都是一臉深思。
陸凡帶著白露走出車間的時候,就聽到後麵傳來,“老李,你去倉庫把老黃引開,他不是就喜歡找你說話麼?我們幾個去倉庫看看,那批貨是不是真的擠壓了。”
兩人出來後,又去了辦公室一趟,財務還在。
她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有些出神,對兩人視若無睹。
甚至連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扯碎,大片大片的走光也不太在乎。
陸凡目光在辦公室打量了一圈,然後走到角落的衣服架上,取下了一件工作服,走到女人麵前,幫她披在身上。
這時,女人才抬起頭來,看了眼陸凡。
或許是有人關心,讓她感覺到了溫暖,她的雙眼瞬間就有兩行清淚流下來。
她的臉上被抓了三道口子,眼眶烏青,嘴角帶著血。
看著對方的慘狀,陸凡輕歎了一聲,“你說你還這麼年輕,怎麼就這麼想不開,非要跟一個老頭子過日子。”
“昨天我來的時候,你就被男人摁著揍,今天又被男人的老婆摁著揍,你說這是不是你自找的。”
“你這種情況,受委屈了,估計還不敢跟家人說,隻能藏起來偷偷哭。”
“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誰離開誰活不下去?我實在是搞不懂,你還待在這裡乾什麼?受氣挨打麼?”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把這裡砸個稀巴爛,好好出口氣。再把公司賬上的錢全部取出來,找個地方躲起來。最後,再給公司的供應商,一個個打電話,就說公司已經破產了。”
“到時候老丁破產,他們夫妻財務共擔,他老婆也跟著一起打饑荒。”
“誰要是敢欺負我,老子就搞得他身敗名裂,家庭破碎!”
“可惜你不是我,你隻會躲起來偷偷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