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朵朵,眾人的眼裡隻有羨慕。
淩晨,他們在闖關,那個小孩兒在睡覺。
他們下午在闖關,那個小孩兒在睡覺。
明明她都沒費什麼勁兒,就輕輕鬆鬆地趕超了他們。
她闖關就跟玩一樣,這怎麼能不叫他們羨慕?
第二天,速度快的玩家,已經來到了第七關。
速度慢一點的,也闖過了第五關。
朵朵吃完早飯,淩雲才不徐不疾地,帶著她前往第六關。
第六關是為畫板上的畫填色。
朵朵麵前的畫板上,畫著一個穿著粉色羽絨服,手裡挎著兔子背包的小女孩兒。
畫像隻畫了一個輪廓,沒有填充顏色。
畫像旁邊,夾著一張照片。
看見照片上的人,朵朵興奮地拉了拉淩雲的衣袖。
“爸爸你看,是朵朵!”
“爸爸看到了。”
淩雲頷首,拿起蠟筆,遞到朵朵的麵前。
“這一關的規則,按照照片上的顏色,為畫像填色。比如頭發……”
“我知道,頭發是黑色的!”
朵朵咧開嘴,憨憨地笑著。
見她一副求誇的表情,淩雲張了張嘴。
誇獎的話都到了嘴邊了,一開口卻變成了:“畫吧!”
沒有得到誇獎,朵朵也沒有不開心。
她從十幾支蠟筆中,找到了黑色蠟筆,在畫像上塗塗畫畫。
坐在她側後方的男人,臉色一片慘白。
他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在蠟筆盒裡挑選蠟筆。
他剛拿出一支蠟筆,又將蠟筆放回去,重新換了一支。
來回幾次後,他才硬著頭皮,在畫像上填色。
然而他剛落筆,手腕上就傳來一陣劇痛。
他捂著手,痛苦地哀嚎著:“啊,疼,好疼!求你饒了我吧,我真的分辨不出顏色!”
男人擰著眉,額頭上大汗淋漓。
這已經是第四次了。
隻要他上錯顏色,他身上的對應部位,就會傳來一陣鈍痛。
就像是有人用沒有開刃的斧頭,一下接著一下地,砍著他的身體。
雖然不會丟了性命,但這種折磨,比直接殺了他還難受!
朵朵聽見聲音,循聲回頭。
見男人一臉痛苦的模樣,她圓溜溜的眼眸裡,溢滿了好奇。
“爸爸,那個叔叔怎麼了呀?”
“可能是許久沒有畫畫,太興奮了!”
淩雲隨口胡謅了一句,用禁術將男人禁言。
朵朵將目光收回來,歪著小腦袋看向淩雲。
“叔叔是興奮嗎,可我怎麼聽見他在喊疼呀?”
“你聽錯了!”淩雲抬起手,指向麵前的畫板:“接下來該填臉上的顏色了。”
淩雲轉移話題,轉移得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