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果想要增大威力,那就不好說了。
……
城裡的夜晚比鎮子上“安靜”很多。一夜時間,許源也隻聽到了兩次異響。
天亮剛亮,東西兩個巷子口就熱鬨起來。
茅四叔很早就收拾東西開門,把自己打好的各種小家具擺在門口。
王嬸的折籮店這會生意正好,兩大盆折籮菜擺在門口,下麵燒著火爐,咕嘟嘟的冒著熱氣。
旁邊擺著一個大籮筐,裡麵是烙好的餅子。
一份菜、四個餅子,隻要十五文錢。來吃飯的力工腳夫絡繹不絕。
許源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來,看了看牆上的黃曆,今日禁:夜行、沐浴、祭祀、造廟。
難怪後娘沒喊自己起來。
按說今日應去給老爹上墳,結果今日禁祭祀。
許源用濕布擦了擦臉,不敢真的洗臉。
禁沐浴——還是要謹慎一些。
剛收拾完,就有人敲門:“有人在嗎,我們找許源。”
許源去打開門,外麵站著個衙役,後麵跟著一男一女。
許源的眼神多在這男子身上停留了瞬間。
這男人的命格乃是耀眼的金色:
太陰守命格!
這人天生就是乾祛穢司的料。
衙役一臉的不情願,衙門裡的人誰都不願意來這河工巷。
“我就是許源,有什麼事嗎?”
衙役讓開身:“這兩位大人找你。”
兩人穿著黑色的緞麵劍袖,衣領、袖口都有紅絲線繡成的龍紋,區彆隻在於,男的袖口是三道雲紋,女子隻是兩道。
皇明幾乎所有人都認識:這是祛穢司的差服,他們的身份不言而喻。
許源暗道真讓後娘料中了,來得好快。
兩人中以男子為主,他指了一下院子:“進去說話。”
衙役站在門口,陪笑道:“兩位大人,那我……”
男子也不為難他,擺手道:“沒你事了,你回衙門吧。”
衙役行了一禮,趕緊走了。
許源把人迎進來,在堂屋裡裝模作樣的要倒茶待客,卻怎麼都找不到茶葉。
男子道:“不必麻煩了,咱們隻是來問幾句話,問完就走。”
許源也坐了下來:“大人請問。”
男子做事卻按部就班,先從衣袖中取出紙筆,在桌上依次擺放,順序都不能亂了,做好了記錄的準備。
然後又從另外一隻衣袖中,取出自己的腰牌:“請看一下,這是證明我身份的腰牌。”
“在下祛穢司、交趾南署、三等搬山校尉傅景瑜。”
他又對隨行女子招了下手:“宋蘆,你的腰牌也給他看一下。”
宋蘆無奈拿了出來。
然後傅景瑜詢問許源:“可查驗確認了?”
許源:“確認了,兩位身份並無問題。”
“好。”傅景瑜收起腰牌,拿起筆來開始問話:“許源,喬子昂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