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對上聶副廠長,可以說毫無壓力。
兩人的業務並無相交點,
也就是按照軋鋼廠架構上說,聶副廠長管不到何雨柱這邊。
所以剛才何雨柱敲門進屋後,並沒有像他去李副廠長或者老楊那邊,得等領導把文件簽完,然後再上前請示。
他是趁著聶副廠長低頭的時候,特意借機過去查看的。
雖然啥都沒看到,但何雨柱也不怕這種不禮貌的行為得罪聶副廠長。
誰讓平常時候,聶副廠長就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呢。
剛才的何雨柱雖然冒失,卻是很好的把握了那個度,就是裝成一副因為老聶同誌平易近人,然後他也沒見外的樣子。
老聶果然很喜歡何雨柱的有話就說,卻是對著何雨柱笑道:“行,下回老鄭過來我批評他。”
何雨柱故作慌亂道:“領導,您可饒了我吧,我可不想被老鄭同誌穿小鞋。
他那個人,心眼忒小,跟領導您可沒法比。
據說他小孫子考試沒考過,被老師抽手心了,他都要找到老師家吵一架。”
“哈哈哈……你啊,你啊,小何,你這也算故意傳播謠言了。
老鄭哪有你說的那麼不堪了?”老聶笑道,何雨柱可以隨便說,他卻不能隨便附和。
老鄭孫子那個事,廠裡都知道怎麼回事。
那算是老鄭的一個美談。
這年頭人結婚都早,
像是老鄭這種四十五六歲,孫子上學的很正常。
老鄭那個孫子在學校考試沒考好,被抽了手心是真的。
但小孩子回到家,卻是胡亂扯,說老師是無緣無故揍他。
這種小把戲,老鄭這種人自然一眼看透,卻是領著孩子到了老師家裡,先是詢問了老師揍孩子的原因。
然後回家狠狠的揍了他兒子一頓,也就是他小孫子的爹。
棍子都抽斷了一根。
關鍵全程都讓他小孫子坐在凳子上看,連眼睛都不許閉。
按照老鄭所言,子不教,父之過。
像小孩子滿嘴謊話,肯定是當老子的沒教好。
這教育手段,不管他小孫子回到家裡後有沒有挨揍,總管他老子挨揍那個場景,估計小孩子好幾年都忘不了。
像這種事,在廠裡傳播開來,就是給老鄭頭上增光添彩呢!
所以正話反說,反話正說,都是調節談話氣氛的手段。
何雨柱眼見觀察不到想要的信息,卻也不失望,他拿了簽了字的賬單,又嘻哈幾句,告辭離開。
卻是在出來的時候,碰到了正好從李副廠長辦公室裡出來的婁半城。
何雨柱第一時間都沒認出來,
當初他剛進廠時那個儒雅隨和的中年雅商,現在已然變成了一個滿臉愁容的小老頭了。
容貌上的衰老很正常,這年頭人都是老的快。
但那種精神上的疲倦,卻是很少能從婁半城這種商賈身上看到的。
就像當初譚雅麗還在的時候,婁半城雖然也算遇到了大困難,但在外人麵前,永遠是一副溫文爾雅,意氣奮發的模樣,
隻能說,正好讓何雨柱碰巧了。
剛才婁半城剛在裡麵被李副廠長拒絕。
他今天也是以自己老邁不堪重用,求李副廠長跟那邊說說,讓他退出來。
婁半城都提出來可以幫忙帶個人出來當掮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