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易中海不敢讓街道來人探望聾老太太,卻原來這時的聾老太太也不知道是真看到了什麼。
還是因為腦子的混亂,卻是在這會兒把心中藏著最大的隱秘給說了出來。
不是一個,而是好幾個。
說到這個“四丫頭”的時候,跟著街道領導到後院圍觀的街坊還不清楚。
但說到一個叫癩痢頭小春的,卻是有這條胡同的老住戶喊道:“原來街麵上那個要飯的孩子就是瘌痢頭,好像是叫春兒的,一個瞎眼老娘,後來那孩子那玩意被割了死的。
死的老慘了,都以為是宮裡出來的那些太監辦的惡心事。
還真沒想到……還真沒想到……”
這玩意,連街坊都說不下去了。
這種事怎麼說呢?
聾老太太可能是糊塗了,於是把她曾經見過的慘事,遇到過的人,記憶裡比較深的畫麵,全部說了出來。
事情經過指望一個要走的老太太說清楚,那也不可能。
但話語裡屢屢提及的“老黃”什麼的,現場卻不止一個人知道。
隻是,又能如何呢?
街道乾事,哪怕臉黑的跟什麼似的;所裡陪同的同誌,也是不停的往腰間摸去。
但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街道乾事深吸一口氣,也乾脆不進去了,就站在聾老太太家門口說道:“裡麵這個人,在幾個月前去到街道,寫下了一封捐贈協議,意思就是在她死之後,她的房子,她所有的細軟,全部捐給政府。
這就是捐贈協議,上麵有她的簽名以及手印。
還有咱們婦聯,所裡做的見證。
你們誰想查看一下?”
街道乾事首先詢問的是易中海,
易中海連連擺手,麵色慘白。
這種時候,他都恨不得跟聾老太太從來不認識,哪裡會為了這些身外之物跟聾老太太拉上牽扯?
關鍵聾老太太光說那些人跟她來催命,卻是沒有說那些人是什麼時候倒黴的。
像這種事,所裡同誌既然聽到了,肯定要查一下的。
萬一查到解放前後易家搬進來那兩年出的事,那易家就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就連賈張氏,哪怕眼睛都紅了,也沒敢上前跟街道領導說什麼。
隻見賈張氏牙齒咬得嘎嘣響,邊上幾個看熱鬨的人,下意識的都距離她遠了一些。
都知道怎麼回事。
賈家易家都算計著聾老太太這套房子,如今兩家的算計全部落空。
這些街坊樂得看笑話。
說實話,要不是知道聾老太太死後肯定有熱鬨,都聚不起這麼多看熱鬨的人。
街道乾事眼見易中海沒有提出不同意見,倒是鬆了一口氣。
所裡明天會不會查那些事,街道乾事管不上。
但當初易中海自願照顧聾老太太,然後聾老太太說要把易家兩口子當兒子兒媳看待,這個事,街道乾事當時是親眼目睹見證的。
這些年,要不是易中海名聲壞掉了。易中海就咬著這點跟街道較真,那街道乾事還不好解釋。
他們這個點趕過來,也就指望著聾老太太能回光返照一下,然後把那個事情能親口確認一下。
但他也怕聾老太太臨死之前會反悔。